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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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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他想哭,誰規定男兒有淚不輕彈?害得他只能把淚往肚子裡面吞。 “你現在說這個幹麼?讓我難過?還是讓我改變心意?我根本沒想過這種問題,你怎麼能夠自私的把問題丟給我?” 他以沉默接受她的責備,她說的有理,因為他不想後悔,所以自私的把問題丟給她。 “我要訂婚了!”連日子都看好了,“不會改變的!” “我知道。” “你不該說的!” 看來他是該醒了,從她的話中他清楚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很抱歉讓你難過,但是我並不後悔出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一來,他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失去他,是最令她心痛的結局,淚水終於還是決堤了。 “別哭。”把堅強的她弄哭了,他比誰都痛心,更無法原諒這樣的自己。 “別哭。” 他邊說邊唱起過去當她哭的時候常唱的一首歌,而邊唱著歌,他的心也跟著淌下淚來,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唱歌給她聽。 聽著他唱歌,沈佑芳越哭越傷心。 世事難料,她以為他們的情誼可以天長地久,但卻轉變成這般不堪,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我很抱歉讓你難過,你不用為難,我不會怪你。” 沈佑芳依然只是無聲的落淚。 “過去、現在甚至未來,我都會愛你一如往昔。” 他貼著門板,聲音微弱的如同蚊蠅,以為沈佑芳不會聽見,但她還是聽見了,而且那些話筆直的敲進了她的心底最深處。 訂婚喜宴如期舉行,沈佑芳的好運道羨煞了不少女孩,許多人會把女人的幸福和金錢地位畫上等號,這是人類至今無法擺脫的迷思。 沈佑芳也曾以為找個金龜婿未來會比較幸福,但是穿著許多女人稱羨的名設計師設計的禮服,在休息室內等著訂婚儀式的她,一點都快樂不起來。 她的腦海中一直響起那一夜管至平對她說的話,越想心情就越沉重。 自從那一天后,管至平就刻意躲避著她,就如同他說的,不會讓她為難,但是少了他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太習慣依賴他,少了他總好像心被掏空般,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來。 今天是她訂婚的日子,管至平還是沒有出現,唐季森則和他的父母忙著周旋在許多賓客之中。 上流社會就是如此,參加訂婚宴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唐季森去接她時還千萬叮囑,要她凡事小心,免得在賓客面前丟了唐家的臉。 看來她比起那些賓客還不重要,他的話更讓她失去了准新娘的喜悅,甚至讓她擔心未來的日子都得要在人們面前戴上一張假面具。 但這是她選擇的,能怨誰呢? 沒有通知同事,她訂婚只邀請了湯時真和夏禹商,可是到現在也不見他們的蹤影。 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休息室內等候,感覺有些淒涼。 “沈佑芳,這就是你要的嗎?”她忍不住望著鏡子自問。 但鏡子是死的,沒有人可以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有她滿心的問號。 突然休息室的門推開,湯時真急急忙忙地沖了進來。 看見湯時真,她忍不住抱怨,“我的訂婚宴你也遲到,太不夠意思了吧?” “要抱怨等事情結束再抱怨,我現在有急事要告訴你!”湯時真早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現在一停頓下來,連氣都快要喘不上來。 “怎麼了?”看她慌張的模樣,沈佑芳滿臉不解。 “管至平要走了。” “什麼意思?”他要走了?“要走去哪?” “他要離開臺灣了,你不知道嗎?” 這個消息猶如青天霹靂,沈佑芳震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離開臺灣?什麼意思?” “他都沒告訴你嗎?我以為你知道他要調派到美國……” “我不知道啊!” 為什麼管至平會說不讓她為難,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想必那時候他早就決定要離開臺灣。 如果她沒猜錯,他應該是在等她的回應,可是她卻告訴他,她要嫁給唐季森,所以他打算不告而別。 她從來沒想到他會離開! “他人呢?” “到機場去了。” “什麼?” “他今天就要去美國,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而她將會看不見管至平! 她感覺一顆心正快速的被撕裂,為什麼她的內心會如此痛苦? 在淚水決提前,湯時真大聲遏止,“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要好好的想清楚,選擇留下來訂婚,你將永遠失去管至平,那個愛你始終如一的笨男人,佑芳,你千萬要想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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