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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桑雨柔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我想告訴你一個故事,是一個真實發生在法國的故事。”

  剖白自己的內心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她幾度話到嘴邊卻又停頓了下來,鞏浚哲見她掙扎很捨不得,也幾度要她放棄繼續說。

  “請讓我說吧,我不知道過了今天我還有沒有勇氣說出來,那些事情連我舅和舅媽都不知道,我放在心底十七年了,這十七年來,我總是在深夜時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嗯,你想說就說吧,但我要你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在,我一直都在,也會永遠都在。”

  “嗯。”桑雨柔點點頭,深受感動。

  再度做了個深呼吸,她鼓足了勇氣開始訴說關於她年幼時的故事,那個塵封在她心底最深處,最痛的記憶……

  揭露真實,換來熱淚在所難免,她的淚觸動了他心底最溫柔的疼惜,她說故事,他用唇拭去她的淚水,這是第一回她沒有拒絕他的靠近,雖然吻只落在她的眼和臉頰上,卻猶如刻印下最深的愛戀。

  從法國相逢到現在,她第一回覺得,向聖誕老人許願是對的,她許的願望也是對的,他或許可以破除迷咒,拯救她受禁錮的靈魂。

  崔佩雯在鞏家等了鞏浚哲兩天,可是等到的卻是他和桑雨柔兩人手牽手踏進鞏家大門。

  忍無可忍的,她沖上前,狠狠在桑雨柔臉上甩了兩巴掌。

  “佩雯,你瘋了啊!為什麼打人?”

  “你問她啊!大騙子。”

  “我沒騙你,”桑雨柔冷冷的開口。

  “你明明就騙了我,還敢說沒有。”

  桑雨柔從不怕人家凶她,她怕的只有自己內心的心魔,所以崔佩雯的歇斯底里嚇不倒她的。

  “你要我離開臺北,但沒有說要我離開多久,而我,確實離開了臺北兩天,所以你的指控我不能接受。”

  打人的手先擱一旁,鞏浚哲抓住重點,氣憤的問崔佩雯,“你憑什麼要小柔離開臺北?”

  “憑我是你的女朋友,憑她是第三者,我就有權要求她離開。”

  “你好像忘記我已經公開表示過,我和你已經成為過去式。”

  崔佩雯氣得形象都不顧了,“我沒有同意。”

  桑雨柔見狀,找個空檔插話道:“你們慢慢吵,我要先回去了。”

  “等一下,說好要來見我爸媽,別走。”

  鞏浚哲一把拉住她,崔佩雯卻上來窮攪和。

  “你放手!”他瞪著她命令著。

  崔佩雯活像聽不懂人話,扯住了他另一隻手不放,“要我放開你,你就先放開她,否則免談。”

  “別那麼幼稚可笑。”

  “隨你怎麼說都好,我就是不放開你,這輩子都不放。”裝淑女抓不住他的心,她只好耍無賴了。

  “拜託你們要吵自己吵,我不想聽人吵架。鞏浚哲,你先放開我啦,這樣很可笑耶!你家的傭人都在看了啦。”再上頭條,她舅肯定把她抓回南部去種田。

  “好吧!我送你回去。”

  “你不能走。”

  桑雨柔看崔佩雯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搖頭歎氣,“你還是留下來和她說吧,隨便找個司機送我回去就好了,或者幫我叫部計程車也可以。”豪宅最大的麻煩就是在郊區,而郊區計程車難招,她也不想徒步走下山。

  “阿福,送桑小姐回去。”

  “是。”

  再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崔佩雯,桑雨柔突然有點同情他,“保重!”

  “桑雨柔,你那是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崔佩雯受不了她的語氣和表情,朝著她的背後大吼大叫。

  桑雨柔很同情崔佩雯,可是愛情不是物品,不是她退不退讓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崔佩雯,你鬧夠了沒?”

  “不夠,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崔佩雯開始哭訴著他不顧情義,不念及過去的種種情分。

  “你可以恨我、怨我,但是我必須坦白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不可能,我們都已經要論及婚嫁了,你在說謊,你只是一時迷惑對不對?你只要承認是自己一時迷惑,我可以原諒你,你說啊,你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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