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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爺爺打完又換成爸媽,連叔伯們都不放過他,“你知道誹聞對公司的股票會有多傷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召開記者會說個清楚!”

  有些人在意的是金錢地位,即便這些年來他努力的讓大家的荷包滿滿,但一旦出了點差池,人們又會把他和年少時的不馴畫上等號。

  現實而且自私。

  直接掛了電話,他再度握住餘璃的手,此時此刻他別無所求,只希望她可以快點恢復健康,再度展現笑容。

  遠在南部的餘心惟,看見母親的新聞一直被炒作,還是不免心情煩躁,直到她看見最新報導,“渚銘惟”三個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外婆,那個人的名字和爸爸一樣。”

  余媽媽連忙把電視關了,緊張的說:“小孩子別亂說話,那個人怎麼可能會和你爸爸同名,有也是巧合而已。”

  “可是,他跟媽媽在一起,他一定是爸爸。”

  從小就羡慕別人有爸媽,而她卻只有媽媽和外婆,在她小小的心靈裡,一直有個極大的缺憾。

  她也希望有個爸爸可以陪她打球、教她念書,甚至帶她出去遊玩。

  但是期盼始終落空,媽媽忙,身邊永遠只有外婆陪伴,她努力當個乖巧的小孩,只希望天使知道她乖巧,會讓她有個甜蜜溫暖的家。

  “外婆,爸爸在哪裡?”

  “小孩子別亂問,外婆已經夠煩的。”

  當年,要不是餘璃堅持,她根本不會贊同女兒把小孩生下,雖然小惟很貼心,但她始終是阻礙女兒追求幸福的包袱,餘璃才二十六歲,她的未來還很長遠,如果沒有拖油瓶,她應該可以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外婆……您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替您槌背?”

  面對孫女無邪的臉,余媽媽突然感到歉然,她不該認為這麼貼心的小惟是個包袱,既然答應餘璃把小孩生下來,那麼她也該學著看開。

  “外婆沒事,你快去睡覺。”

  “我睡不著,我想去看媽媽,她生病了……”

  “外婆明天會上臺北去看她。”

  “我也要去。”

  “你得上課,快去睡覺。”怕小惟和渚銘惟打照面,余媽媽只得狠心拒絕她的要求。

  “外婆,我擔心媽媽,我想去。”除了媽媽,她也想見見那個和爸爸同名的叔叔,但是不管她怎麼拜託、央求,外婆還是不答應帶她一起上臺北。

  “好了,快去睡覺。”

  被硬趕回房間睡覺,小惟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

  外婆不肯帶她同往,她卻不肯死心,想了好久,她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偷偷把小豬仔抱上床,在棉被上悄俏的把小豬仔裡面的銅板嫗出來,怕銅板互相敲擊發出聲響驚動外婆,她每嫗出一個銅板就會把銅板拿開。

  “車票要多少錢呢?”

  終於把最後一個十元從小豬仔樞出來,數了數,一共有一千多塊,“小豬仔,對不起,害你變瘦了,可是我要去找爸爸媽媽,非去不可。”

  她想看媽媽,更想要找尋爸爸。

  熟悉的名字,給了她無限的希望。

  從小到大,她對爸爸的印象只有渚銘惟三個字,現在她要去尋找,關於父親這個名詞所代表的意義。

  這一晚,她做了一個有關家庭的夢,夢裡,她很幸福,有媽媽、外婆,還有一個爸爸。

  手捧著九十九朵玫瑰,時耘樵大喇喇的當著記者的面走進醫院,直走到餘璃的病房門口。

  病房外站著兩個渚銘惟派來阻擋記者的保鑣,自然的,想要進入病房的時耘樵也被擋了下來。

  “你們這是幹麼?”被人擋駕,他臉上馬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很抱歉,除了余老師交代的人以外,誰也不可以進去打擾余老師休養。”

  “打擾余老師休養?你說的應該是外面的記者而不是我,快讓開!”

  “很抱歉,時先生你也在不受歡迎之列。”

  “你說什麼?!”他氣憤的揪起一名保鑣的衣領。

  另一名保鑣見狀連忙靠過來。

  “給我讓開!”時耘樵喝道。

  “余老師交代,暫時不見你,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有什麼話我會直接和餘璃說,再不給我讓開我就要你們好看。”

  “如果你要硬闖,我們也只好不客氣了。”保鑣絲毫不肯讓步,堅持自己的職責。

  雙方敵對著,戰火仿彿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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