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筠 > 三娶命定妻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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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知道的說就行了。” “我只能跟爺說,請多加小心尊親王。” “我知道。” “爺知道?難道……” “他當然不會笨得自己動手,但是我知道所有事情都和他脫離不了關係,好了,你就好好養傷,其它事情不需要多擔心,這陣子傷口別沾水,等結痂掉了之後,才不會留下傷疤。” “爺……”這一刻,石無顏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替翟鳳璽背黑鍋到底是對還是錯?更擔心這次的事件是十年前禍端的延續。 “怎麼了?” “請您一切小心。” “真擔心我的話,就記住,千萬不要再做蠢事。”他再度慎重叮嚀。 除了點頭,這回她在心底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變成嚴承的絆腳石。 接獲來報,嚴承便快馬加鞭趕往揚城縣,跟著他的,還有他一手訓練出來的親衛隊,這次他打算給翟大富來個當頭棒喝,殺個他措手不及。 翟鳳璽回娘家後,就告訴翟大富嚴承懲罰人的手段有多兇殘,怕自己也會遭遇不測,所以翟大富決定加強自己的兵力,好在必要時刻能派上用場。 他偷偷買了一大批兵器,準備運往替李尊訓練兵力的地下練兵處,但是,兵器才剛上了馬車,就被嚴承和他的親衛隊給團團包圍了。 “賢婿來到揚城縣,怎麼都沒通知老夫一聲?”看見嚴承,翟大富嚇得冷汗直冒。 “如果事先通知翟大人,又怎麼能瞧見一場好戲。”嚴承居高臨下地瞧著翟大富,他的笑裡有一股殺氣。 天氣已經夠寒凍,瞧見他那比皚皚白雪更冷的笑容,翟大富打腳底抖了起來。 “賢婿真愛說笑。” “這麼多輛馬車,裡頭裝的都是些什麼來著,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瞧瞧?” “就一些準備囤積的糧食,正要運往縣衙的糧倉,已經有些受潮,不太方便再掀開來,怕沾了雪融成水,那糧要發黴了。” “是嗎?真是糧食?” “老夫沒必要欺騙賢婿啊。” “既然沒騙我,更不用怕我看,掀開了吧。” “真是不方便的……” “大不了發黴了,賬算我頭上。”嚴承堅持道。 原本順順當當,這會兒冒出個程咬金來,翟大富真的是快要嚇破膽了,但他說什麼都不願意掀開馬車上的布幔,因為掀開就露底了。 但嚴承可沒打算這麼作罷,這回前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讓翟大富栽跟頭,而且要替李訓摘掉他的官帽。 當然其中多少有點私心,十年前害他性命不成、讓他毀容的賬,以及教唆翟鳳璽讓石無顏背黑鍋的賬,這次他要一併向翟大富討回來。 原本他還打算和翟大富及李尊慢慢玩,可是這次石無顏背黑鍋的事把他惹惱了,決定連本帶利統統要回來。 “邢拓,掀了它們!” “別……不要掀……” 翟大富跳著腳阻攔,只是徒勞無功,他的官兵都是三腳貓,壓根敵不過嚴承的親衛隊,他們個個驃悍,一個能擋十個。 沒一會功夫,馬車的布幔全被掀了,上頭的物品都露了出來,瞧著馬車上的兵器,嚴承冷聲問:“翟大人不是說馬車上的是糧食?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其實是兵器,準備把縣衙裡的老舊武器都換了……”翟大富繼續胡謅,做垂死掙扎。 “那方才又何必說是糧食呢?”嚴承把他當成了老鼠,踩著他猛玩。 “因為……賢婿非官場中人,老夫不方便告知嘛!” “是嗎?要不我讓皇帝老爺親自來上一趟,不知意下如何?” “不!不!這種事情怎能勞駕聖上,其實是這樣的,這兩年稅收少,但衙門裡的兵器真的太老舊了,事關捕快們的生命安危,所以我就自行添購了這些兵器。” 好個翟大富,真會替自己開罪,明明就是造反的陰謀,卻能硬是把自己說成勤政愛部屬的父母官,真是不簡單。 “看不出來翟大人還是慷慨又愛護部屬的好官啊。” “不敢當。” 不想再看他那副虛偽的表情,嚴承怒斥,“該死的翟大富,你還不從實招來的話,休怪我把你的罪狀一一稟報聖上!” “賢婿,你這說的是哪的話,要我招什麼呢?” “花公帑買兵器,卻又不向上呈報,現在還謊稱是自掏腰包買的,翟大富,你滿口謊言,欲蓋彌彰,這足以說明,你這批兵器用途可疑,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光那幾項指控,就能讓翟大富嚇破膽了。 他雙腳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裝病,是他目前能想到保住他小命的唯一方法了。 翟大富裝病,而且還假裝病重得下不了床,所以就算嚴承想押解他去給皇帝問罪,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 他只能先把那批兵器繳回國庫,然後折返回府。 翟鳳璽得知父親私購兵器被嚴承逮個正著,她連忙趕在嚴承之前回到嚴府,然後假裝什麼都不知情。 但實際上,她暗中捎了信給李尊,告訴李尊石無顏是嚴承最大的弱點,讓李尊想法子把石無顏抓起來,好拿她來逼嚴承就範。 表面上她卻又跑到水雲閣向石無顏表示關心,“我聽說我爹病了,所以特地回家一趟,才一直沒來探望你,你不會跟我計較吧?” “不會。” “這趟回去,我還特地到藥鋪去幫你配了傷藥,聽說很管用,抹了它傷口也不易留疤。” “謝謝。” “我才該謝你,要不是你幫我,我大概就沒命了。” “別說了,以後凡事多小心些就好,我們是爺的妻妾,不能替爺招來困擾和麻煩,這回我能幫得了你,下次就沒辦法了,希望少夫人能自個兒多注意一些。” 聽到石無顏竟然出言訓她,翟鳳璽整個肚子都快被怒火給塞爆了。 過去,石無顏只不過是她的奴婢,現在仗著嚴承寵她,口氣變大了,讓她難以忍受,也越發憎恨。 就算她不愛嚴承,可是也不能容許他把愛轉移到一個奴婢的身上,更不能容許石無顏取代她的地位。 但她也懂得識時務,這時候不是耍脾氣爭口氣的時候,她爹已經當不了她的靠山,她得自求多福。 “等你傷好了,我想找你一起到寺廟去祈福。” “去寺廟祈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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