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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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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不信我,就繼續開車吧。”她的態度讓耿天鵬失望,他自行下車,“我卻必須去阻止他逃逸,不管他是誰,我都不能讓他繼續為非作歹下去。” 是他這一席話讓藍正雲下了決定,她要他上車,再拍拍司機的椅座說道:“掉頭,往機場前進。”“是。” 車子一轉向,她馬上對著衣領下的通話器說!“計劃改變,一隊負責盯住黑手黨,二隊、三隊盯住恐怖分子並隨時向我報告。” “這樣可以嗎?”耿天鵬見她沒打算調派人手過來,有點疑惑。 “你不會希望動用大隊人馬抓他的,而且我要自己為我這只手討回公道。” 是啊,他忘記了她差點死於那個人的手,那場槍戰猶如噩夢,狠狠地把他震醒。 “我絕對不會阻止你抓他的。”他再度保證。 “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做。” 機場就在前端,越靠近兩人越覺得壓力大得令人喘不過氣。 羅傑帶著女兒前來是想掩人耳目,名義上到意大利演講和觀光,可是一路飛行,不知怎地,他的眼皮直跳,覺得渾身不自在。 “布蘭妮,我要你幫我去做那個演說,我突然想起美國那邊還有許多事情要我處理,我準備搭下班飛機回去。” “什麼?搭下班飛機回去?”布蘭妮吃驚地瞪大眼,緊張地直嚷嚷,“那可不行,人家是請你來演說又不是我。” “那就幫我推掉,總之,我不能留在意大利。” “爹地,有什麼事情慢點再說,我們都來了,我要去找天鵬,我查過了,他飛行的目的地確實是義大利沒錯。” “那你去,我回美國。” 出了境,買了來回機票的羅傑筆直地朝劃位區走去。 “爹地……”布蘭妮緊追在後,卻在追了幾步後定下腳步,“天鵬?” “什麼?”羅傑聽見她的叫喚也轉頭去看,果真就見耿天鵬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怎麼會在機場,旁邊那個不是廢了一隻手的女保鏢嗎?” 布蘭妮臉色很差地往前,直到站在耿天鵬面前,“我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 他沒回答,反而越過她走向羅傑。而藍正雲也沒理她,隨著耿天鵬走了過去。 他們的目標一致,羅傑現在不只眼皮跳,連心跳也加快了。 他有非常不祥的預感,“天鵬,你們怎麼會在這?” “我們在等你。”他面無表情地回答。 看著教導他多年的老師,他真的不願意相信他會是那個主謀殘害眾生的惡魔,死在他病毒下的無辜人不少,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呢?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你不舒服嗎?”羅傑假好意的詢問。 “我是不舒服。”他不只不舒服,還非常痛心。 他們老早在入口處看見了羅傑父女,而藍正雲為了預防萬一,還是下令把人手都調派到機場。“那就應該回去休息,你現在在意大利落腳正好,我把布蘭妮交給你,還有場演說也拜託你了,我想起美國方面有事情要辦得趕回去。” “你要回美國,我們陪你回去。” “不用了,我正頭痛不知道怎麼推掉演說,你代替我去一下吧。”羅傑不住推託,自己則忙著把護照、機票拿給地勤人員,“麻煩幫我劃位,可以飛美國的下一班飛機。” “小姐,不用麻煩了,他哪裡都不去。”藍正雲上前對地動人員說道。 她的舉動引起羅傑不悅,“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我上哪去輪得到你來干預?” 藍正雲不說話,只掏出自己口袋裡的證件給羅傑看,“我有些事情要向羅傑博土請教,所以請你和我們搭專機回美國。” 看到她的證件,羅傑的臉色灰了一半,但他仍假裝不懂地抗議,“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搭專機回去?就算你是警察又如何?我可是個善良老百姓,天鵬,你和她突然出現就為了找我麻煩嗎?” “誰也不想找你麻煩,但若是你替自己找了麻煩,就不能怪別人找你麻煩。” “你到底在說什麼?” “是啊,鵬,你怎麼會用那種口氣和爹地講話啊?”已走到他們身旁的布蘭妮覺得奇怪。 藍正雲聽見耳朵傳來報告聲,便揮手對他們說:“現在,你們都不需要爭論了,羅傑博士,我們打算讓你見一個人。” “我誰也不見……” “恐怕由不得你。” “你那是什麼態度……” “布蘭妮小姐若繼續吵鬧,我就以妨礙公務逮捕你。” 聞言,布蘭妮只好不情願地乖乖閉嘴。 她手一揮,匆忙趕來的人便把布魯斯帶上前來,“羅傑博士,這個人也許你不想見,但是你一定對他不陌生。” “領導人,好久不見,你可出現了。”布魯斯冷笑道。 看見他,羅傑愣了一下,臉色頓時刷白,但他很快就開始裝傻,“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羅傑博士,你是要跟我們一起走,還是要我把你說過的話用擴音器放一回給你聽呢?” “什麼話?” “你和布魯斯的對話,我想你不會願意在這裡丟臉。”藍正雲拿著手中的小錄音帶說:“兩天前,你和布魯斯的對白全在這裡面了,你想聽嗎?” 事情進展到這地步,他發現自己已經站不住腳了,所有的證據都暴露出他過去的罪行。 “不用說了,我承認就是了。” “爹地!”布蘭妮難以警信的衝口而出。 “走吧!”藍正雲上前將他逮捕。 布蘭妮上前阻撓,“鵬,你說話啊,別讓這個女人帶走爹地,快啊!” “我辦不到。”耿天鵬痛苦地說:“那是他咎由自取!” 沒錯,中國正好有一句俗話,個人造業個人擔,羅傑的錯是他自己造成的,誰也解救不了。 把羅傑安書妥當,藍正雲走到耿天鵬房裡,發現他正一個人喝著悶酒,整個房間內酒氣沖天,他似乎對她的到來毫無察覺,仍然一杯又一杯地將酒往肚子裡灌。 “夠了!”她奪下他手中的酒杯。 “給我!” “不給!” 兩人在搶奪中跌到床上,耿天鵬壓得她動彈不得,時間仿佛就這麼靜止了下來。 她舉起手拂開他額前的髮絲,心疼地說:“我知道你很痛苦,因為他教育你那麼多年,而你一直把他當成父親看待,但這是無可奈何的,他自己做的事情,他得要承擔後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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