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唐筠 > 將軍,珊珊來了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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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富貴橫行霸道,揮霍成性,娶了七個妻妾還不滿足,成天流連花街柳巷,每次被他看上的姑娘都難逃他的魔掌,雖然他平日作惡多端,可因為他是國師之子,犯了錯都會被遮掩掉。 只要有金子銀子和珍珠瑪瑙,就能讓鳳嬤嬤昧著良心做事,出賣任何人都可以,她掂了掂手中的金子,笑道:“老地方。” 後院離前院有些距離,平常為了讓一些大爺好辦事,鳳嬤嬤都不許閒雜人等往後院去,樓富貴一往前走去,鳳嬤嬤就命人在出口守著。 雖然房間相當簡陋,只有一張床,連張桌子都沒有,但至少有個能夠暫時遮風避雨的地方,於珊珊已經很知足了。 鳳嬤嬤真是個大好人,給她地方住又給她工作,還讓她今天先休息,明日再開始幹活,她覺得很感激。 她找來了掃帚打掃,想把房間整理得乾淨一些,可是當她掃地掃到一半,門板突然被用力推開。 看著進屋的壯漢,於珊珊不安地抓緊手中的掃帚柄,問道:“你是誰?這裡是打雜丫鬟的房間,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打雜丫鬟的房間?你肯定是搞錯了,這裡明明就是讓有錢大爺幫不肯乖乖伺候大爺們的丫鬟開苞的地方。” “你胡說八道!鳳嬤嬤明明就說這裡是打雜丫鬟住的地方,肯定是這位爺你弄錯了。” 樓富貴步步向前逼近,心急地從懷裡掏出一袋珠寶首飾,“你乖乖聽話,只要讓爺我開心舒服了,這裡頭的珠寶首飾就都是你的。” “我不要!”於珊珊大聲拒絕。 “乖乖從了我,以後樓爺我包管你吃香喝辣,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她哪肯就範,高舉起手中的掃帚,擺出防備姿勢,“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樓富貴再度欺近。 有練舞底子的於珊珊,手腳挺利落的,在他想抓她的時候,她一個旋踢,狠狠踢中了他的下巴,讓他痛得哀號。 “該死的丫頭!既然你這麼不聽話,樓爺我就讓你學學怎麼當個順從的丫頭!”被一個姑娘教訓,樓富貴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更加惱羞成怒。 一開始,於珊珊是占了點上風,但論力氣和體力,她還是遠不及樓富貴,幾回合對戰下來,她開始有些力不從心,最後她被樓富貴抓住,狠狠摔到床榻上。 他長得極高壯,撲身壓制住她,一手扣住她的雙手,一手猴急的剝扯她的衣物。 她奮力扭動身子,雙腿使勁亂踢,想要逃離魔掌。 樓富貴看到於珊珊若隱若現的酥胸,變得更加興奮,力氣也更大了,為了不讓她的掙扎再干擾他,他幾乎是把她整個人都壓在身下。 絕望深深籠罩著於珊珊。 她的運氣就這麼背嗎?還是因為她太貪心,竟妄想要到一個虛構世界解救一個虛構人物,所以老天爺才這樣懲罰她? 與其這樣受辱,她寧願一死。 可是要怎麼死?床的附近沒有刀沒有針,也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打人的武器,而她整個人又被這惡人死死壓制住,完全動彈不得,哪有辦法死? 忽然,她靈光一閃,想到歷史劇裡都是這樣演的,有些死士被抓時,在對方準備盤問之時,突然舌頭一咬,就一命嗚呼了。 她決定如法炮製,但她才正要讓上下排牙齒用力向舌頭咬去,她的下巴就被狠狠掰開,然後嘴裡被塞進一條帕子。 “死了可就不好玩了!”樓富貴笑得×邪,他摸著她的下巴,肥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邪笑,“等會爺會讓你也很舒服的,本來爺還想聽你嬌喘幾聲,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一動不動的死人,你就用你熱情的身體來回應樓爺我吧。” 噁心極了!於珊珊的胃快速翻騰,若不是嘴巴被堵住了,她肯定吐得他一身穢物。 哪個好心人來救救她吧!只要能救她脫離魔爪,她願意為其做牛做馬!她在心底高喊著。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心聲,關著的門板突然開了,而且是被人狠狠踢開的,此刻門板正躺在地上。 “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來打擾樓爺我的好事!”樓富貴的好事被這樣的聲響打斷,他瞬間怒氣高張,轉頭就想揍人,卻反而被狠狠揍了一拳。 下一瞬,一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樓富貴一眼就認出拿著劍抵著他的人是誰,而站在拿劍之人身後的,更是化成灰他都認得的世仇。 從小,他爹就老拿令玄戎來和他比較,嫌棄他比不上令玄戎有能力,令玄戎能文能武,可是他卻連考了好幾年的鄉試都考不過,他根本不是讀書的料,但更慘的是,他的武功更比不上令玄戎的一根寒毛。 “令玄戎,你這是在幹什麼!”樓富貴看了看抵著脖子的鋒利劍刃,努力伸長了脖子,就怕對方一時衝動會見血,可是他也感到很納悶,令玄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令玄戎出現在此當然是有原因的,他早就耳聞樓富貴到處欺壓百姓,還色膽包天逼良為娼,出了問題不是花錢擺平,就是抬出他那國師老爹,小老百姓怕得罪他沒命好活,只能忍氣吞聲。 本來他人在打仗,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也不歸他管,可是府裡家丁的遠親被人殺了扔在山野間,被打獵的獵戶看到了,報了官,縣令卻一直無法破案。 實際上,根本就是有意包庇! 他既然知道了這件事,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他讓祈諾跟了樓富貴兩日,樓富貴幾乎都泡在煙花樓裡,祈諾也瞧見於珊珊被鳳嬤嬤帶進煙花樓,便把這事兒告訴他,他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便親自過來看看。 看到躺在木板床上的於珊珊衣服被撕得破爛,嘴裡還被塞著帕子,表情空洞,他真的於心不忍。 他脫下肩上的披風,走上前把披風覆蓋在於珊珊身上,把她嘴裡的帕子拿出來,就在這時,一顆豆大的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明明只是女人的一滴淚珠,卻像滾燙的烙鐵,深深刻進了他的心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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