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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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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 “臭丫頭,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把那個銅盆放在哪裡?”男人這一回戴上了面具,和她的距離拉得很近,聲音明顯透露了他的不耐煩,表明他正瀕臨崩潰的邊緣。 “就算你把我打死,我的答案還是一樣。”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以為會被打,她索性把眼睛閉上,口中大喊,“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知道你要的銅盆在哪。” 好久的時間過去,她依然感受不到被打的疼痛傳來,倒是男人悠地傳來爽朗的笑聲,“我只是嚇嚇你,你不用那麼害怕,我不會打你,也不會殺了你,我只是要你幫我忙,把那個銅盆交出來。” 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他是個好人,就不會把她抓來,她不至於蠢到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要的東西我沒有,也幫不了你,我要回家!” “我當然會放你回家,但不是現在。” 說了老半天都是在說廢話,她開始不樂觀了,猜想也許自己就要這樣客死他鄉,猜想著家人會不會為她哭得肝腸寸斷,也猜想著雷克斯會不會在加德滿都的街道上找她找得氣喘如牛。 為什麼會想起雷克斯,她也不知道,大概是習慣使然吧,習慣他像個跟班,也習慣他的黏人,現在還真有點想念他那總是讓她氣得牙癢癢的嘴臉。 “你再好好想想吧。” 男人又走了,宮涼涼繼續窩在牆角的沙發上,手腳都被捆綁,她只能蜷曲著身體,被這麼一折騰,大病初愈的她,體力顯得有些不濟,她再度陷入昏睡狀態,對於來去的聲音充耳不聞。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隱約聽見有人在對她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那個聲音很像住在銅盆中的鬼。 之後,她聽見了一段對話,聲音很小,她卻聽得格外清楚。 “得送她去醫院,繼續下去她會死,萬一她死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銅盆的下落了。”有個女人如是說著。 “那就送她去醫院吧。” 而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概不知。 自從宮涼涼在機場失蹤之後,雷克斯就在尼泊爾的各個大街小巷找尋她的下落。 就如宮涼涼所想,雷克斯找的是氣喘如牛,累了依然拖著疲憊的雙腳往前,拿著他們一起拍的照片到處問路人,但是始終得到一樣的答案——沒人見過照片中的女孩。 而除了自己尋找,他也報了警,期望尼泊爾的警方隨時傳來好消息。 第五天,消息有了,可是卻說宮涼涼目前人在醫院,打電話給他的人,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訊息。 抵達醫院,醫生詢問他的身分後,才向他表示,“宮小姐目前昏迷不醒,你最好通知她的家人前來,我無法明確的告訴你她的狀況,她不像是感染疾病,可是氣息卻非常的微弱,請做好心理準備。” “你到底在說什麼?!”醫生的話弄得他一頭霧水,心急如焚的他氣不過把醫生拎了起來,惡狠狠的警告著,“你非得把她治好不可,聽到沒有?!” “聽到了,但你不放我下來,我無法幫宮小姐治療。” 醫生的話提醒了他,也讓他發現到自己的衝動,“對不起!我太心急了,請原諒我的魯莽,拜託你無論如何要把她醫好。” “我是醫生,一定會盡力的。” “謝謝。” 但是所謂的診治,卻是無限期的等待,雷克斯一直守候在病床旁,期盼宮涼涼張開眼。 然而他並沒有忘記該做的事情,在等候之餘,他抽空打了一通電話,他心底一直有個疑雲未除,他要弄清楚自己在機場看到的人是不是珍妮佛。 連續找了幾天,可是珍妮佛的電話始終不是打不通,就是處於關機狀態,不過他並不死心,越是摸不清楚珍妮佛的行蹤,他就越懷疑。 “喂,親愛的雷,你找我這麼急,是不是太想念我了啊?” “你在哪?” “日本啊。” “說實話,你在哪?” “我真的在日本,不信你可以開視訊,我可以讓你看看我窗外的東京鐵塔。” 可惜這會兒他根本沒法連上視訊,而珍妮佛更是抓准這一點,反守為攻,“你突然打電話來問我這個,到底怎麼了?你在懷疑什麼?” “沒事。” “真的沒事?我覺得你不信任我,身為你的搭檔卻被你懷疑,我覺得有種受到侮辱的感覺。” “抱歉,我看見一道很像你的身影,只是問問。” “雷克斯,你該知道身為搭檔,是需要默契與信任的。” “是,關於這一點,我跟你道歉。” “那我請問你,你何時要執行任務?若是你下不了手,不如由我來執行吧。” “這個問題我會想清楚,就這樣了。” “雷克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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