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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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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笑著安撫她,「別想那些傷心往事,我去拿披風了。」 聽到腳步聲遠離,柳銀雙享受著陣陣輕拂而過的微風,覺得確實比躺在房間內舒服。 而躺著、躺著,她的眼皮愈來愈重,不知下覺就進入了夢鄉。 然而,隱身一旁的李慶已經偷偷觀察她多時,看到她竟然就這樣躺在草皮上睡著了,生怕愛妻受風寒,也怕腹中胎兒有個閃失,於是,他便俏悄地上前,脫下身上厚重的披風,輕輕覆蓋上她的身體。 他彎下身子,望著那張看起來有些稚氣的睡臉,有幾回他都衝動得想要撫觸愛妻的臉蛋,但是,他都壓抑生了,再看向地突起的腹部,他更衝動得想要感覺孩子的存在。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替柳銀雙拂開了臉頰上的亂髮,輕觸著她粉嫩的臉頰,此刻,如此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動作,對他而言是幸福得無與倫比。 情不自禁的,他偷偷地啄了下她的紅唇,接著又加深了這一親密的接觸,而由於她睡夢中無意識的回應,這一吻幾乎要變成激情的導火線。 然而,遠遠的他就聽到了小春小跑步的聲響傳來,他快速地縱身沒入花叢之中,看著小春逐漸接近,並且叫醒了柳銀雙。 「我真睡著了啊!」柳銀雙睜開雙眼,一時之間還昏昏沉沉的。 「小姐,我就跟你說這樣會著涼,我們還是回房裡去吧!」小春上前扶起她。 柳銀雙沒有拒絕,任由小春攙扶著起身,可她才坐起,蓋在她身上的厚披風便滑落地面,引起她的注意。 「怎麼慶哥的披風會在這裡?」她拾起披風,滿臉錯愕不解地問著小春。 小春聞言一愣,望了自己手上剛從房裡拿來的披風,又瞧著小姐所拿的披風,也納悶地猛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剛剛才來。」 這更奇怪了,小春不可能多此一舉的拿了李慶的披風後,又拿了她的披風。 「你剛剛有沒有看見啥人來過?」 小春又是一個勁地搖頭,「沒有,我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你一個人躺在草皮上。」 既然衣服不是小春拿來替她披上的,那麼剛剛是她在作夢?可是那夢也未免太過真實了吧?她彷佛夢到李慶在親吻她? 她搖晃著頭,試圖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她悶聲咕噥了一句,可滿腦子卻還在想著剛剛睡夢中那種實實在在的感覺。 「小姐,你在想什麼?」 「我只是在想,這披風究竟是誰替我披上的?」 小春臆測道:「也許是李明,說不定他恰巧經過,所以就替你披上了。」 「不會是他。」 「你那麼肯定?」 「嗯,絕對不是他。」為什麼能夠如此肯定,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是直覺的認為事情有蹊曉,而她決定要弄個清楚。 經過了草坪上的神秘事件後,柳銀雙變得特別敏感,她也不清楚是自己太過神經質,還是懷了孕的女子總是這般,總之,她老是覺得有人在偷窺她。 「小春,你覺不覺得好像有人在偷看我們談話?」 「小姐,你別開我玩笑好不好?現在又不是中元節。」 「那和中元節有啥關係?」柳銀雙沒好氣的瞪著眼問。 小春悻悻然地回答,「中元節第三雙眼睛特別多嘛!」 「見鬼的第三雙眼,我是說有人在偷聽我們談話,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柳銀雙再度把視線調轉到窗外,那兒正是後花園的一隅,但是因為花叢濃密,再加上有幾棵高大的樹擋著,所以啥也瞧不著。 「小姐,你定是太過憂心王爺,才會那麼神經質。」 「是嗎?」柳銀雙不怎麼贊同小春的看法,但是又拿不出具體的證據,所以只好勉強說服自己是太過疲憊所致。 「為什麼慶哥最近都沒消息傳來?」 「小姐,你前天才收到王爺的信,怎麼這麼快又想念起王爺來了?」 「我哪有想他,只是問問罷了。」柳銀雙扁著嘴,尷尬地強調著,「我只是不希望孩子落地的時候,他的爹不在。」 「我想王爺一定會想辦法趕回來看你和孩子的。」 「希望如此。」她深知自己不像一般尋常人家的女子,總是可以捺著性子,等待不知何日歸來的夫婿,而無怨無悔的,此時的她,只想和自己的夫婿及孩子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即使粗茶淡飯都無所謂。 「幫我找李明來一下。」 「可是今天一整天,都沒見著李明的人影呢。」 柳銀雙皺起眉,「他最近倒是挺忙的嘛!」 「好像是。」 「不管,你讓人去找找他,說我有急事。」 「我這就去,但是你……」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她實在是不習慣這樣被呵護備至,但是肚子愈大,大家就愈怕她動,可光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叫她受不了。 小春離去後,她在屋子裡來回走動,哪知道一個不小心,腳底一滑,整個人就要往後摔去,錯愕不及的她想要站穩腳步,卻怎麼都無法控制笨重的身體往後傾倒,就在她以為自己肯定會摔個四腳朝天時,身體卻落入一個強壯的胸膛裡。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這胸瞠竟是她所熟悉不過的,光是這樣背靠著他,她的心臟就卜通蔔通地猛跳個不停,但一轉頭,當她望向胸瞠的主人後,卻不由得愣住了。 一張陌生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只露出一雙銳不可當的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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