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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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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弟弟給他的感覺一向都是客氣疏遠的,總是和所有兄弟保持著一大段距離,也不強出頭,甚至還刻意的放蕩自己。 但是他看得出來,那並非是李慶的本性,但他大皇兄應不至於邀約不成就痛下殺手。 只可惜,他得到消息晚了一步抵達,才會使得他深受灼傷之苦。 「古大夫,無論如何你定要好好的醫治我皇弟的傷勢。」 「二殿下請放心,老古會竭盡所能救治慶王爺的,只不過……」古大夫頓時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只不過如何?古大夫有話請直言無妨。」 「是這樣的,慶王爺的臉與手臂有多處嚴重燒傷,即使我用了獨創的玉膚膏,恐怕仍會留下難看的傷疤,關於這一點,老古只能盡力而為了。」 一個原本風流個黨的翩翩美男子,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李慶醒來會如何呢?這實在令李世民憂慮不已。 「古大夫,請你盡力救治,將他的傷疤減低到最低程度吧!」 「老古明白。」 李世民望著昏睡的李慶,詢問道:「他何時會清醒過來?」 「該要醒來了才是……」古大夫才說著,就見李慶的眼皮眨動了一下。 李慶從未覺得如此虛弱過,好像從鬼門關走過一趟回來似的。 他睜開眼,還未看清四周閒雜人等,腦海裡第一個想到、掛慮的依然是他所愛的女人——柳銀雙。 不知她是否安全? 「慶皇弟,你感覺如何?」 聽到這一聲叫喚,李慶倏地將視線調向說話者,隨即詫然不已地問:「二皇兄,您怎會在此?」 說著,他慌忙的想要起身,卻被李世民硬是按回了床楊。 「慶皇弟別著下床,雖然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劫仍舊不輕,需要多加休息才可以。」 「是二皇兄救了我吧?」 「可惜我去得太遲,要不然,你也不必受此折騰了。」 「這與二皇兄無關,請勿自責。」 「你可知曉是何人所為?」 「嗯。」曾經他認為,只要保持中立態度就可以遠離麻煩,但是一切都只是他天真的想法,兄弟手足在皇宮之中,簡直就如糞土般的不值。 若真讓那慘無人道的大皇兄當上了皇帝,恐是國之不幸,亦是黎民百姓之不幸。 「慶皇弟何以神色如此沉重?難道其中有何內幕?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妄為想傷害你?」 「何人會想要剷除異己?」李慶不答反問。 光此一句,李世民便已了然於心,卻還是難以相信,「我以為大皇兄的眼中釘只有我,我實在不懂,他如此處心積慮要置你於死地,又是為什麼?」 「因為我拒絕當他的幕僚。」 「以前你未曾答應過他,不也相安無事?」 「總之,這回是我惹惱了他,不過,想必這會兒他必定以為我已一命嗚呼了。」李慶淺笑說道。這樣也好,他終於可以如願的和皇室做一個了結,從此之後過著平民百姓的自在生活。 李世民察覺出他笑中的意味,萬分激動的問他,「難道你要這樣算了?」 「二皇兄有何見解?」 「當然該稟報父皇裁決。」 「無憑無據,父皇如何定奪?」 說得也是,李建成膽敢如此謀殺親兄弟,必有萬全的計畫,要抓他的小辮子,恐不是那麼輕而易舉。 「難道真要這樣息事寧人?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過著高枕無憂的日子?身為皇室成員,難道你忍心將黎民百姓的福祉拋諸腦後!」李世民句句說得鏗鏘有力。 「二皇兄言下之意是要我以牙還牙嗎?」 「有何不可?若是放任他不理,終將是皇室之不幸,百姓之不幸,更是國之不幸,你是要遏止他的暴行!還是任由他繼續荼毒自己的手足?」 「我……」二皇兄句句是理,堵得他啞口無言。 「算了,等你想通了再和我談,這會兒你只管好好的養傷要緊。」李世民突然覺得對個病楊中人如此咄咄逼人似乎不妥,於是略緩語調,關懷的說著。 「謝謝二皇兄,但是我得趕到一處地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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