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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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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什麼拽啊!她聞言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一句,「那請別對她特別嚴苛。」 「當然,看在郢小姐的面子上,我不會故意刁難她的,不過我想她應該也不至 於會出什麼會讓我想要刁難她的亂子才是。」 這個人真的是外界傳說的那只老虎嗎?怎麼和她聽說的那個他不太一樣呢?聽說他很難伺候,脾氣就和老虎一樣兇惡,當他的員工,不被他削就要感謝老天眷顧,怎麼可能還能獲得他的讚賞? 回想起他剛剛對粱乙真的稱呼,郢晨心突然有個新的想法。 「除了工作以外,胡先生覺得乙真怎麼樣呢?」 「是個很不錯的女孩,看起來很活潑。」 「是啊,乙真很樂觀,她雖然是半工半讀完成大學教育,可是從來不在朋友面前抱怨自己的辛苦喔,而且她對朋友好得沒話說。」若沒猜錯,這個口口聲聲要追求她的胡宇笙,對乙真的第一印象比對她的好,為了讓他對乙真的印象更好,郢晨心努力的把好友刻苦耐勞的私事給張揚出來。 「半工半讀?她家境很不好嗎?」 「是啊,她爸爸失業很久了。」 「這樣啊……」 這個問題讓他陷入沉思,他發呆了好久,久到忘記自己正在和郢晨心約會,久到他回神過來時,郢晨心已經不在座位上。 望著空蕩蕩的座位,他狠狠敲了自己腦袋一記,「胡宇笙,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啊!」 好不容易獲得的機會,卻讓他自己給破壞了。 時針指著九點,月亮好不容易探出頭來,今晚的臺北算是好天氣,空氣沒那麼污濁,和風緩緩吹著,是個適合約會的好日子。 這時間,胡宇笙和晨心兩人大概剛看完電影或者吃完宵夜,然後漫步在這迷人的月色下吧…… 「梁乙真,你今天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幹麼一直看時鐘?」 「媽,會痛耶!」被打的粱乙真撫著後腦勺發出抗議。 「怕痛就不要在那裡醉生夢死的,你沒看見我今天洗了一堆衣服嗎?還不快點 幫我處理一下,明天客人要來拿了。」 「知道了。」接手熨燙的工作,可是因為她有點心不在焉,思緒老猜想著胡宇笙和晨心的約會狀況,一不小心,她的手就被熨斗給燙到了。 這一燙,痛得她哇哇大叫。 「你到底在幹麼啊!」 「燙到了。」她放下熨斗,走到廚房去沖水。 「你是不是不想做啊?才叫你做點事情就弄出個傷來,如果不想做就說一聲,我自己來。」 「沒有啦,我先沖一下水,等會兒就去燙衣服了。」平常她是不會抱怨的,今天的情緒卻特別低落,又被路過的梁乙軒罵笨蛋,心中委屈突然就沖上了眼眶。 怕被發現,她飛快的捧了一手的水潑向臉上,再順手拿了張面紙,拭去混著水和淚水的濕意。 深呼吸口氣,她再繼續未完的工作, 「媽,我好餓,有沒有吃的?」 「你工作都還沒做完吃什麼吃!?」 「活該,被罵了喔!」梁乙軒一臉的幸災樂禍,那臉賤得讓人很想掐死他。 「媽,你要管管乙軒,上次他和一堆小混混喝酒抽煙被我看見,那些小混混還想殺我呢,如果他繼續和那些傢伙混在一起,以俊也完蛋了。」 「我問過他了,他說是那些人逼他的,他現在已經沒有理那些人了,你幹麼老是懷疑自己的弟弟,他有那麼壞嗎?」 「我有那麼壞嗎?」 兩人四隻眼,等著她的答案,她想也知道不能夠爽快的回答是,如果她真的那樣說,在梁家才真叫作罪大惡極。 她這小弟是梁家的寶,她媽媽的寶,數落不得的。 「媽,孩子不光是寵就行的。」 「你管好自己就好了。」 「對咩,你管好自己就好了。」梁乙軒仗勢欺人,像個應聲蟲,重複母親責難她的話語。 「你再多嘴我就扁你!」 「媽,梁乙真要扁我啦!」粱乙軒惡人先告狀,膽小如鼠的躲到母親的羽翼下尋求保護。 「幹麼?造反了啊!」 梁乙真無奈的收回自己的手,訕訕的說:「手酸,運動一下而已。」 「快點把衣服燙好,今晚沒做好別睡覺了。」 「好啦。」 「快樂洗衣店您好。」電話來了,她媽媽接起電話,聲音變得很溫柔,轉變的速度絕對是快到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半夜兩點,話筒的一端,郢晨心趴在床上,兩隻腿一上一下的晃動著,為了防止腳指頭剛上的指甲油糊了,指縫間還夾著撐指器。 話筒的另一端,梁乙真不住的打著哈欠,覺得傳進耳朵的聲音就像是催眠曲。 好奇心有的,但力量卻不足以趕走她身體裡的睡蟲,她命沒郢晨心好,躺下來前她一直在工作,所以上床唯一的目的就是睡覺, 但郢晨心不同,她上床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躺著美容,看雜誌,吃零食,或者聽聽浪漫的音樂,再不就是打電話聊八卦到天明。 「我們一整晚都在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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