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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她的心起了邪念,她的手輕巧卻迅速的除卸紀揚的衣物,不消片刻,紀揚已一絲不掛的躺睡在床上。

  真是偷蝕人心的蠱,此刻的徐代絹把倫理道德以及女性該有的羞恥心全拋在腦後。

  她更快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傾躺貼在紀揚懷抱裡。

  「到底該怎麼做呢?」

  徐代絹覺得自己全身似把火在狂燒著,但反觀之,紀揚早因酒精作祟而睡死了!

  她輕觸著紀揚的胸膛,喃喃低道:「我為了你,甘願放棄乖乖女的角色。」她的唇輕觸過他全身。

  她的腦子閃過一個念頭。

  她在書桌上找了支小刀,忍著痛,她割破自己手指,讓血沾上床單。

  「我是真的愛你!」

  她又躺回到紀揚身上,在他懷中滿足的睡了!

  清晨,紀揚一睜開眼,差點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跌下床。

  他身旁怎麼會躺著徐代絹?

  「嗯……」徐代絹被身旁的騷動吵醒了!

  她睜開眼對上紀揚恐懼萬分的眼。

  紀揚拼命揉著大陽穴驚懼的叫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什麼都記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喝醉了!好不容易回到床上,他就全然不知之後的事了。

  但,醒來卻全走了樣,他和徐代絹為何全一絲不掛?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脫衣服,更加不記得做了些什麼事!

  「昨晚你醉了……」徐代絹故作羞態的拉起被單往裡鑽。

  「我當然知道我醉了!」紀揚氣急敗壞的叫。

  「是你強拉住我的……」徐代絹頓時雙眸帶水,演技堪稱一等一。

  紀揚聞言,臉色頓時蒼白如紙。他怎會酒後亂性而自己卻一絲印象也沒有?但,事實勝於雄辯,兩人如此曖昧的情景,即使他跳下黃河,恐怕也洗不清了!

  「你說你會負責的……」徐代絹淚如雨下。

  女人的眼睛還真像水龍頭,扭開就有水,徐代絹恐怕就足以用水庫來形容,她的淚多得不像話。看她指控得言之鑿鑿,他也無從辯駁起。

  「負責……」他要負什麼責?

  但,話又說回來,他不該負責嗎?是該要負責的;但,他並不愛她,又要如何負責?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起來,把衣服穿上回家去!」紀揚命令道。

  現在他最需要的是清靜,他要一個人好好想想這一整件事。

  徐代絹羞怯的下床,並拎拾起一地衣物,跑進浴室穿衣。兩、三分鐘後,她轉了出來。

  「紀大哥……你不會不管我吧?如果你不要我……我會被我爸打死的……」她又哭得唏哩嘩啦的!

  「別說了!」紀揚大叫後略緩和的接口說:「我一個人靜靜的想一想,你先回去,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他想,或許她也是無辜的,他沒理由把錯全推向她,他低歎著,全都是酒惹的禍。

  「好……」徐代絹怯怯的轉身,卻換上一抹滿意的笑。

  看來,她可以得到他了!

  望著徐代絹離去的身影,再看床單上的「落紅」,紀揚真的是一籌莫展了!

  紀揚決定向徐家提親,畢竟,村長家在地方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徐代絹又是個大女孩,萬一懷了孕,他是交代不了的。所以,他決定一人做事一人當。

  村長並未如他預想中的盛怒,他只垮著一張臉,微微訓斥了他們一頓。

  「你們年輕人,做事大莽撞了!」村長冷聲道。

  暗地裡卻高興自己有個醫生女婿,那可是人人羡慕擁有的,況且,向來他對紀揚的印象挺好的,所以,自是欣然應允了婚事。

  「要就快辦婚禮,萬一阿絹懷了孕,就要叫人看笑話了!」村長太太急催促道。

  她同村長一樣喜歡紀揚,雖然他和她女兒年紀有個大差距,但老夫疼少妻,她是很看好這段婚事的。

  「一切就請村長作主吧!」紀揚強擠出笑容。

  「怎麼這會兒還叫村長呢?」村長太太笑嗔道。

  紀揚只是回以一笑,並沒有改口。

  「你看,這禮是要臺北禮呢?還是南部禮?」村長問。

  「就請女方客好了!我暫時不方便通知我父母。」紀揚甚是為難的。

  此刻,他只覺自己已是騎虎難下,他沒有他們那般急於成就此婚事,他的心只覺得自已對不起穎青。

  「你是說男方沒人會來?」村長大大不大諒解的盯著紀揚。

  「是的。」

  「那怎麼成!我徐家也是大戶人家呢!阿絹又是個清清白白的孩子,這話傳出去,她就別做人了!」村長太太不悅的說道。

  頭一回嫁女兒,又是嫁個醫生,做父母的哪不想要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給女兒,結果,卻落得像偷嫁似的,說什麼她也不會肯的。

  「我儘量聯絡我妹妹和朋友好了!」紀揚不得不讓步。

  誰叫他理虧?

  「就這麼決定,要記得叫親朋好友過來哦!」

  「聘金我會準備好。」紀揚說。

  他臉上的笑容早已僵了,只期望這種煎熬快些結束!

  「你們婚後會留下來吧?」村長如此希望。

  「不,我們必須馬上回臺北。」紀揚答得斬釘截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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