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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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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沒有自由……我想回家……李譽你這個大笨蛋……”她坐在椅子上哭得好不難過,口中仍不忘罵一罵惹哭她的罪魁禍首。 “哎呀!我要拿來當大餐的鳥兒不見了,哪個偷兒用釣線釣走了我辛辛苦苦的打獵成果?”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頓時止住了哭泣,抬眸只見一尊栩栩如生的懸絲傀儡在她面前演著戲。 “你好殘忍!你是殺人兇手!鳥兒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另一尊漂亮的懸絲傀儡指著原先那一尊大罵。 這對話好耳熟……這不是他們初見面時說的話嗎?!她微愕的張著小嘴,看著李譽忙碌的一人分飾兩角。 “求饒?求饒?!哈哈!你叫我向他求饒?” 劇情演到了小喜要她向李譽求饒的那一幕,只見他怪腔怪調的學著她那天的恐怖笑聲,這聲音難聽到讓她忘了自己正在難過,捂著耳朵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大罵,“我的笑聲才沒有那麼難聽,你亂演!” 他笑笑的看著此刻又恢復精神的她,“怎麼?不哭了?” “被你這樣一鬧,誰還有心情哭!而且你什麼不好拿,幹麼拿懸絲傀儡出來演啊!”這懸絲傀儡不就像現在的她一樣嗎?沒有自由,只能讓人操控…… 她話音剛落,就見他拿起剪刀將飾演她的那一尊傀儡的絲線給剪斷,並遞到她面前,語音輕柔的說:“送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像它一樣擺脫絲線的控制,找到你想要的自由。” 她伸手接過那尊漂亮的傀儡娃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頭暖呼呼的,這一陣子從乞丐爹被抓以來心裡所受的煎熬,好似在這一刻都減輕了。 “你果然是個不學無術的阿斗太子,從古至今還沒聽過有哪個未來的國君會演傀儡戲呢!”莊巧又哭又笑的說。 “不是已經不哭了嗎?怎麼又掉眼淚了?”他伸手拭去她頰上的淚珠,忍不住歎了口氣心想,明明知道她是李魁的人,他卻好像越來越在乎她了…… 簾幕遮掩,床搖動得吱嘎作響,這兒是李魁私密的行宮,專門用來與雪妃娘娘幽會的地方。 床的叫響聲連門外都聽聞得清楚明白,但是門外的守門奴也只敢偷偷的竊笑,笑什麼呢?自然是笑床上那兩個老不修的男女。 都年過半百了,還三不五十搞這種曖昧偷情戲碼,但兩人壓根不把外面的奴才們當一回事,嗯嗯啊啊叫得爽快,肉麻兮兮的讚美語詞更是不時傳出。 這種時候,實在不宜打擾,擾者總沒有好下場。 因此方師爺拿著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情況持續多久了?”又是一陣喘息,令人聽得面紅耳赤呀。 奴才紅著臉回說:“一個時辰了。” 真是猶如兩匹饑餓的虎狼啊,一做起那檔事總是不到筋疲力盡不知道罷手,偷情果真是比較刺激啊,這一點方師爺也是過來人,他很能理解此時屋內兩人的心情。 但是手中的事情也是很緊迫的,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還是硬著被斥責的危險敲了門。 “什麼事?” “王爺,有京城來的飛鴿傳書。” “很緊急嗎?” “是。” “進來吧!” 李魁下達命令後給了意猶未盡的雪妃一個吻,軟言安撫她,“等我一下。” 拂開了床幔,他隨意抓了衣服遮掩住自己的身體,再度把床幔放下,他慢條斯理的走到桌前坐下,等著方師爺推門進來。 “屬下見過王爺。” “說吧,到底是什麼急事,讓你非得要打擾我們?”李魁臉色還很臭,仿佛一個時辰還不能令他獲得滿足。 “是京城來的急報。”方師爺把紙條遞給他,“聽京城那邊說,李譽突然把藍鷹安排到莊巧身邊。” “這小子想幹麼?藍鷹可是護衛營總教頭,為什麼那小子突然叫他去當那個丫頭的護衛?這一點都說不過去。” “那小子做事情不是一向令人難以捉摸?”床幔內的雪妃悠悠說道,“不過就是個傻小子,何必那麼緊張。” “不,即便是個不成氣候的傻小子,我們還是大意不得。”李魁正色說:“不過,藍鷹調了位置,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那就更不需要緊張了,快回來吧。”雪妃隔著棉被撫著自己饑渴的身體,聲音中仍舊是一派命令的口吻。 在皇宮,她像個女王,在這裡,她依然還是像個女王。 “好了,你退下吧。”李魁對方師爺揮手示意。 方師爺憂慮不已,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見王爺已經走向床榻,最終也只得恭敬的退出房間。 “藍鷹可靠嗎?”雪妃雖迫不及待的攀向李魁的身軀,不過還是多少有些擔憂未來有所變數。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便我叫他送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狂妄大笑,手一掀,將自己送進棉被之內,“這些問題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只管當你高枕無憂的女王陛下。” “我的榮華富貴是要與你共享的。” “當然,我的江山也是為你打造的。” 又是一陣嗯嗯啊啊,這兩人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門外的奴才們也只得把自己暫時當成是隱形的。 繈褓中的嬰兒看起來又小又脆弱,冷天行連碰都不敢碰一下母親懷裡的小妹,他怕自己太過粗魯會弄傷了小小的她,可是當她張著大大的眼無邪的看著他時,他又真的很想要摟摟她、親親她。 “冷無憂。”父母希望小女孩無憂無慮的長大,所以還未出世時就替她起了這個名字,是男兒就叫天善,是女兒就叫無憂。 冷家期待的當然是個女兒的到來,因為冷天行娘親的貌美讓他的爹深信,若生出的是女兒,必然能夠承繼母親的美貌。 當冷無憂呱呱落地,冷天行的父母卻皺了一整天的眉頭。她長得很漂亮沒錯,但是卻令人有種男兒大器的感覺,尤其是那兩道眉,該是男兒擁有的。 “投錯胎了吧?” 翌日之後,他們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有個活潑的女兒應該也是下錯的,半月之後,小嬰兒就能咯咯的笑。 她獲得許多人的疼愛,冷家大小都寵愛這個小女孩,她的笑聲仿佛替冷家帶來了永不遠去的春風。 “天行,這對龍鳳佩是我們冷家的傳家之寶,龍就交給你了,鳳則給妹妹,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你都要替妹妹擋著,如果爹娘不在,你也得要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懂嗎?” 冷天行八歲,遲來的妹妹就像是寶,父母的殷切寄望讓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大人,他直點著頭,接受了父親這樣的重托。 然而才隔了一天的光景,噩夢卻發生了。 冷家仿佛成了血河,上至姥姥下至掃地的張怕,都躺在血泊之中,當冷天行找到他的爹時,他張著死下瞑目的雙眼瞪著門口。 “娘!娘!” 他發了瘋似的找尋娘親的蹤影,最後在廚房找到了她,那情況更加的慘不忍睹,她身上的衣物被剝除了,瞪著一雙恐懼的大眼看著這個世界,懷裡沒有妹妹的蹤跡。 “你是這家的小孩?我救你離開這裡,走吧!” 一名蒙面的人把他攔腰一抱,帶他遠離了家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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