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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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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愛上她?明明知道她的心從不曾屬於自己,他還是任由自己淪陷在她那嬌媚的笑容和她偶爾任性的目光裡。 「我很抱歉。」依然固執的瞧著自己的腳尖,仿佛那裡是她的整個世界,蘇宛月還是不敢抬起頭。 一抹心痛掠過他男性的臉龐,他冷然的說:「我會如你所願。」 愛上一個人可能需要很多年的時間,決定留在一個人身邊也可能要經過深思熟慮,可是決定離開一個人,原來是這樣簡單。 就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衛世傑明白自己應該做出什麼選擇。陪在她身邊已經太久太久,久到她已不需要他的存在。 過去的歲月都已經煙消雲散,是他太強求嗎?是他想要去苛求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那麼付出的真心呢?她看到了自己的真心,可是她卻不要。 別人不要的東西,他如果再強求,是不是會讓她困擾。 「你放心,我不是死纏爛打的男人,我說到做到。」他抿緊嘴角,那一刻。他眼裡閃著的是成熟的男性光芒,不再玩世不恭,不再飛揚跋扈,不再嘲弄揶揄,他是認真嚴肅的。 「謝謝你。」蘇宛月仍落下了眼淚,她傷害了這輩子最關心自己,最瞭解自己的人。他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第一個擁抱過她,給過她溫暖的男人…… 可是她卻不要他。用這樣的話語去傷害了他,將他擋在心門之外。 「很晚了,早點休息。」衛世傑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看著她低垂的臉,他眼前閃過她一貫面對息己時的表情,那種高傲中帶著三分喜悅,任性中帶著三分真誠的表情。 他的嘴角微微彎起,那是一種對自己的鄙夷和嘲弄,衛世傑,你已經被三振出局,而且再也沒有任何進場的機會! 轉身問,他的眉宇緊蹙,他的表情嚴峻如石,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這條情路。本就不是他的! 直到衛世傑沉重卻堅定的腳步消失在客廳的那一端,蘇宛月都沒有將頭抬起。 淚水肆虐過她蒼白的臉,她心裡的麻木擴散到了無限大。可是感覺卻是如此清晰,也提醒著她,他們已經結束。 她不要的這段開始,已經被她親手斬斷。 三年後 三年的時間很長嗎?一千多的日子。也不過是彈指間。 對於蘇宛月來說,這一千多個日子並不算太長,因為她的每一天都幾乎是在重複著昨天,每一天都是這樣忙碌而平靜的度過。 今天,她要去參加好朋友楊佳凝的珠寶發表會,佳凝是「安琪」珠寶的首席設計師。宛月很喜歡佳凝設計的珠寶,那些閃爍的珠寶經過佳凝的巧手,仿佛是被賦予靈魂般讓人著迷。 這個發表會,不知她那些分開許久的好朋友是否會一道參加?她們一共有六個人,在那陽光燦爛的海灘上,當她們看著夢想起飛時,也許下她們之間友誼五十年不變的誓言。 誓言,就應該被遵守,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們依舊沒有失去聯繫。只是,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們都不再是十幾年前那些為了愛情而努力幻想,甚至興奮期待的小女孩了。 這兒年,大家都很忙碌,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也有各自的故事,再也不是那些圍坐在海邊為了理想中的愛情而幻夢的女孩。 她對愛情的理想是什麼?蘇宛月忽然想到自己那個許願瓶,想到自己曾經那樣虔誠許下的心願。而如今她的夢想註定是破滅的,她的愛情註定是無望的。 她在會場裡看到了佳凝,可是她的身邊圍著太多人,佳凝也有很多事要處理。 所以,她只是遠遠的和好友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在舞臺邊找了個座位坐下。 一分鐘後,有個男子在她身邊坐下,蘇宛月轉頭看到他手裡的CK手錶。這只手錶有點眼熟,好像是她二十歲那年送給某人的生日禮物。 那個人……蘇宛月低下頭去,習慣性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這個習慣的?對了,就是從那一天以後。 那一天,在衛家的客廳裡,她和一個人說了再見。從那天起,她就再也沒有看過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衛世傑。 衛世傑,在與她分手後的第二天就搭了早班一飛機,離開臺灣。一去就是三年,沒有任何音訊,也沒聽到任何歸來的消息。 衛世傑,這個名字電就此在她心裡塵封,她儘量避免想起這個名字,因為她不想被刺痛——而她也不明白為何會有被刺痛的感覺。 是她要求他遺忘,是她要求他不要見面,是她拒絕他的愛,是她說過永遠不給他機會……所以他才會離開,以他的驕傲自尊,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 在他離開的那一天,蘇宛月的心裡也有某個部分跟著他離去。她不知道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可是,那一天,當聽說他已離開,她的確感到異常失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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