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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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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不免又沮喪起來,也沒有購物的心情了。她慢慢走向電梯,準備回家。 樹將所有的調查資料都傳給零,並得到任務完成的指示。 此刻,他看著已經打包好的行李,皺了下眉頭。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明天起他就會停用這個號碼,也會和這裡所有的人斷絕往來。他好像從未打電話給那個丫頭,她的電話號碼是多少?他用力回想,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記過她的號碼。 樹的臉色比黑夜還要陰沉,他點起了一支煙。 有多久沒有抽了?自從他查清楚自己的親生父母,如何為了逃避責任而將他遺棄在孤兒院,而後又各自結婚,並把他從記憶裡抹去開始,他就沒有再抽過煙了。 對了,她給過他一張名片──他放到哪裡了? 他並沒有丟東西的習慣,所以一定在行李的某處。他立刻將打包好的簡單行李取了出來。其他穿過的衣服和一切有關他存在的痕跡,將會有專人來清理乾淨,讓人無法再追查到他。 沒有,沒有,都沒有……卓清煜憤怒的將行李扔在地上,到底怎麼回事?從來不丟重要東西的他,竟會找不到最需要的東西! 他皺起眉,怒氣在心裡醞釀,這難道是天意?要他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這裡,永遠不和她聯繫。 樹緊蹙的眉心突然放開。牽掛?剛才閃過他腦海的辭彙是什麼意思?就算打電話給她又如何?除了說一聲再見外,他還能做什麼? 他的表情變得漠然,是一種刻意冰冷的漠然。 不能去想的事就不要去想,不能去期待的就不要去期待,這是他這些年來練就的本能。 他面無表情的將行李重新打包,動作迅速而敏捷。 眼看著窗外天色已亮,也到了他該出發的時候。 他將行李袋背上肩膀,身穿一件有型的T恤和緊身牛仔褲,予人的感覺已從一位企業菁英一變而成為有些危險的浪子。 他朝門外走去,身後的電話鈴聲卻驀地響起。他沒有拔掉電話插頭,反正有人打來,他也不會去接。 電話答錄機自動運轉起來,他有些驚訝,雖然答錄機裡不是他的聲音。 「主人現在不在家,有事請留言。」 「清煜,我打了一個晚上你的手機都打不通,只能等天亮再聯繫默涵,向她要你家裡的電話號碼。你不在嗎?這麼早就去公司了嗎?」電話那一頭傳來的是他本來想聯繫的那個人的聲音,急促焦慮而且帶著哭音。 卓清煜放下肩上的行李袋,定定的站著,阻止自己走過去接電話。 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必須在今天離開! 「我哥出事了,他昨天晚上被警察帶走了,警察說他參與黑社會組織,利用公司進行非法活動,要被帶走調查。許律師已經趕去警局,可是卻不能保釋……」她終於忍不住的大哭起來。「你聽到電話就請打電話給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爸媽都在加拿大,家裡現在就我一個人……」 樹沖到電話旁,立刻拿起話筒。「我現在就過去,你先不要激動,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有辦法解決!」 放下電話,他不顧行李,直接沖了出去。 卓清煜剛停下車,就看到站在門邊,一臉蒼白、滿是淚痕的餘蓉微。 他快步下車,她則立刻奔了過來。 看到她滿面淚痕的模樣,他的心情倏地變得沉重與憤怒。 一伸手,他做了最想做的事──將她擁入懷中。 餘蓉微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閉上眼,緊緊的靠著他,從他身上汲取力量,安定她焦慮的心。 良久,他才微微的放開她,嘴角掛著讓她安心的笑容。「我不是說過,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話,只要叫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嗎?」 「你說只要叫三聲就可以了,可是昨天晚上我叫了很久,你都沒有出現。」她有些抱怨,但更多的是安慰和寬心。雙眼定定的看著他,眼神閃著無私的信任。 「可能是我的接收能力還沒有那麼強,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他深邃的眼望進她的盈盈秋波。握緊她的手,帶著她走進屋裡。 接下來,餘蓉微開始詳述昨晚發生的一切。 「許律師說他暫時也無能為力,警方得到的證據對哥哥很不利,而且今天新聞界一定會得到消息,勢必鬧得滿城風雨。我爸爸又遠在加拿大,要我現在拿個主意出來。另外還有董事會的那些叔伯,以及公司的高級主管也要開會……我根本不知從何著手。」握緊他的手,餘蓉微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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