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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杜懷暖盯著齊越,看見有一個女子靠近他身邊,兩人相視而笑,齊越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女子幾乎靠到他的身上去。

  「之後,他還裝過一次病,那位小姐就心軟了,接受了他的追求,可是不到幾個月,哥哥又看上了其他女人。不過他每次分手也很有辦法,不會讓女孩子真的討厭他。」齊月如看到了杜懷暖的表情,她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狡詐。

  「你看,我哥從來不會拒絕任何女孩子對他表現出好感,該說他脾氣太好,還是太花心呢?」齊月如感歎著搖頭。「懷暖姐姐,你和那些女生都不一樣,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抓住我哥哥的心,不過你得要小心,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挑撥你們的關係,只是希望你能更注意一點。」她很體貼的握了下杜懷暖的手,很高興發現她的手指冰涼。

  杜懷暖聽到了齊月如的每一句話,為什麼她會覺得這些事會如此熟悉?送花送禮物,搬去隔壁,甚至生病……

  她覺得有點頭痛,眼前的齊越被一個女人拉走了,他很高興的跟著女人走開,並沒有出口拒絕。

  「舞會要開始了,懷暖姐姐,你要不要跟我哥哥一起跳開場曲?」齊月如作勢要招呼齊越。

  「不用,我不會跳舞……」杜懷暖緊張的拉住了齊月如的手。

  「那我們也要進屋裡去,哥哥很會跳舞,不但一般的舞曲難不倒他,甚至像探戈、倫巴的國標舞他也很在行。」齊月如驕傲的說,她心裡很明白,像杜懷暖這麼平凡的女子,不可能在跳舞上有造詣。

  走進屋裡後,齊越忽然出現在他們身邊,他帶著一貫溫柔迷人的笑容,拉住了杜懷暖的手。「怎麼手這麼涼,外面太冷了?月如,你帶懷暖去了哪裡?」

  「按照哥哥的吩咐,帶著懷暖姐姐參觀房子,還帶她去了你的臥室。」

  「爸媽沒找過你們?」剛來的時候,他已經帶著懷暖去見過父母了,不過就像月如說的那樣,齊家父母對於杜懷暖並沒有太過在意。

  杜懷暖搖了搖頭,她用沉靜的目光定定地望著他,穿上禮服後的齊越顯得神采飛揚、玉樹臨風,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這就是她的男友嗎?

  「跳舞嗎?」齊越先是看著懷暖。

  「我不會。」她很小聲的說著。

  「是啊,忘了教你……今天開場是圓舞曲?」他看向樂隊的方向,遺憾的歎息了一聲。

  「沒關係,我也不習慣在眾目睽睽下跳舞。」她再一次小聲的說著。自從齊越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後,就又有無數的目光落到了杜懷暖的身上,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哥,我今天也不適合跳舞,有點不舒服。」齊月如俯身在他哥哥耳邊低語了一句。「每個月慣例的不舒服。」

  「那好,你們在旁邊休息。月如,繼續陪著懷暖,我怕……」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稍顯凜冽。「有人會存心想惹事。」

  「不管有什麼事,都有我在,你去忙你的吧。」作為今天的主人,齊越必須跳開場舞。「不過哥哥,你打算邀請誰?」

  齊越看了眼懷暖。「我邀請其他人,沒問題吧?」

  懷暖溫柔的搖頭。

  他握了下她的手,然後走開。

  「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想其他人一定都很嫉妒你!懷暖姐姐,你要更強悍一點,因為這裡的許多人,都不會讓你們未來的日子好過,以後這樣的場合多的是,不可能每一次都有我陪在你的身邊。」

  齊越約了一位豔冠全場的美麗女子跳舞,立即引來大家的掌聲。

  齊月如心裡微微一沉,哥哥居然約了好朋友的未婚妻,他的意思非常明確,他現在除了杜懷暖以外,再也不想親近誰了。

  「徐婉,她是有貴族血統的混血兒,祖父是義大利的伯爵,很漂亮吧?應該是我們這裡最漂亮的名媛了,追求她的人很多,基本上她從不接受別人的邀請,今天居然願意接受哥哥的邀請……」齊月如信口胡謅。

  杜懷暖望著那個一身白衣,頭髮上還有一頂漂亮的王冠做裝飾的徐婉,看著她淺笑盈盈,杜懷暖第一次瞭解什麼才是真正的貴族千金,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或許她一輩子都無法學會的。

  他們看來很登對,齊越注視這位小姐的目光也十分溫柔,他的溫柔她見過許多次了。原來他對誰都是溫柔的,他們悄悄的說著話,彼此似乎也很熟稔。

  「我哥哥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只是太會到處放電了,就算女朋友在,他居然還敢和其他女子如此親密。」齊月如有些不高興的噘起嘴。

  「沒什麼。」杜懷暖聽到自己虛偽的客套話,其實心裡的感覺翻江倒海般,無法說清。她看著四周的華衣美服、珠寶閃爍、銀盤美饌、琉璃紅酒……這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就好像她並不是身處真實世界。

  那天晚上,齊越送她回家的時候,杜懷暖一直沒有說話。

  齊越以為她只是太疲倦了,所以也沒有多問,送她回家,他還必須回自己家,有一些事情要與父母商量。

  「你先休息,明天等我電話。」還好第二天是假日,可以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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