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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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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貓該不會剛好有個名字,叫夏盈月吧?」他帶笑的嗓音,在匆忙離去的段宇軒身後響起。 段宇軒聽見了,但他腳步走得很急,根本沒時間回答。 他在心裡不斷地祈禱,希望那只笨貓不會走太遠,還來得及讓他回頭,把她帶回來…… 「丫頭,有人找你。」曾鳳玫突然敲了敲客房的門。 「是爸爸?還是哥哥?」盈月懶懶地躺在客房裡的床上,整個人毫無生氣,一動也不想動。 「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曾鳳玫故意賣了一個關於。 知道母親是不會再跟她說是誰來了,夏盈月只好懶懶地下床,意興闌珊地從窩了三天的客房中出來見客。 到了客廳,一見到訪客,她的眼睛就因為驚訝而張得好大,雙手也激動地捂住唇。 「盈月。」段宇軒笑望著她,一如以往的溫和英俊。 自從與他決裂之後,除了第一天被母親的話激得失控外,眼淚已經在心裡蓄積成一池的水,一滴也沒再溢出。 她以為水池裡的眼淚已經幹了。 怎麼知道,思念的雙眼一看到他,就像是兩潭水池底下的塞子忽然被拔掉般,所有她以為被成功阻攔的淚水,全都呼嚕嚕地從眼睛眶裡冒出來。 思念一瞬間便氾濫成災。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只是伸出手,既無奈又溫柔地將她攬進臂彎裡。 「嗚嗚~~老公、老公……」她撲進他懷裡,將臉埋進他的胸口,下意識地喊著他。 「什麼老公?不是要跟人家離婚了嗎?你該改口了!」曾鳳玫冷笑一聲,在一旁給盈月潑冷水。 盈月一聽更加難過,哇地一聲哭出來,死命將段宇軒抱得好緊,仿佛後悔的孩子般,怎麼也不肯把她的東西再度讓出去。 「哼!還好意思哭這麼大聲?」曾鳳玫沒耐性地翻白眼。 段宇軒哭笑不得地望了曾鳳玫一眼。 「我出去散散步,如果你真的是她口中那個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就應該有辦法帶著她和她的小包袱回去。」曾鳳玫交代了幾句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逕自出門,把自家屋子讓給他們兩個人去解決。 夏盈月沒發現母親已經出門,只剩他們兩個。 她的腦海裡一直回蕩著母親針針見血的冷言冷語。 的確是她主動放棄了他,她沒資格哭。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啊……嗚嗚嗚~~ 「別哭了。」他拍著她的背哄她,摟著她坐下來,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這是在他們新婚沒多久後,便共同養成的習慣性小動作。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她緊緊地攀著他不肯放。 「既然這麼想我,那天又為什麼這麼決絕地要與我分開?」他一邊質問,一邊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期盼從她的唇瓣中,吐出他能接受的理由。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哽咽著,急切地仰起頭,攀住他的頸子,將自己的唇送上去,祈求得到更多的溫柔與原諒。 「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他捧住她的臉,除非得到她的理由,否則不讓她再靠近。 「因為……我看見……你和她在一起……」她望著他,猶疑了好久,最後才咬著唇,苦澀地回答。 「誰?」他一頭霧水。 「就是那天八卦報導裡的林小姐……我看見了,你和她有說有笑地走在馬路上,但你卻告訴我說你一整天都在開會……」想到當時的情景,她的心口到現在都還在疼痛。 那種近似被背叛、被欺騙的苦澀滋味,怎麼也沒辦法褪掉。 「……當時你和曉香在一起嗎?」他沉思了一會兒後,開口問道。 「嗯……」她點點頭,又補了一句。「她是那天的證人,是她先發現你……你跟……」她不想再重述那天的情景了。 段宇軒終於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笑了起來。 「難怪我被她罵是豬。」他抵著她的額頭,笑得全身發顫。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如果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也能這樣笑嗎?」他的笑容讓她怒火中燒,生氣地掄起拳打他。 「聽我說,那天我真的是在公司開了一整天的會。」 「可惡!事到如今你還騙我——」她怒道,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他硬是壓著她,將她整個人箍在懷裡,連她的腳尖都不讓她觸到地板。 見她扭動得厲害,他乾脆一翻身,利用自己身軀比她修長、比她結實的優勢, 將她壓在沙發上,讓她完全動彈不得,他也頓時省了許多力氣。 「聽我說完,盈月。當天主要的議題,就是要討論與『利笙集團』第一次合作的合約方案。那時『利笙集團』董事長的女兒親自送合約書過來,但是車子卻半途拋錨了,我是基於禮貌陪著她去修車的。那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真的?」 「真的。你完全誤會了。」 「……你說那是第一次,那表示還有第二次嘍?」 她的腦袋瓜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變得很靈光,抓到了他話裡的把柄。 他皺著眉,考慮著要不要全盤托出,讓她擔心? 「第二次見面呢?快說!坦白從寬!」 他思考了一會兒,好吧,坦白從寬,是她說的。 「第二次……就是你被你爸叫回娘家那天。我和她在宴會上第二次碰面,就這樣。」 「就這樣?」 「我發誓。」 「她……很喜歡你嗎?」 「也許吧。」 「那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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