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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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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惶恐,拼命絞著手指,一直不敢按電鈴。 「月月?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一道嗓音從身後響起,嚇了她好大一跳。 「三哥?!」 「怎麼突然回來了?」三哥對著她笑。 「爸叫我回來的。」 「爸爸叫你回來的?也對,我看爸爸想你應該也到了極限,忍不住開口找你回來了吧!」三哥恍然大悟,接著點點頭。 「什麼?」她愣愣地抬起頭來看向三哥,像是突然聽到他說了一句外國話一樣的驚愕。 爸爸……他會想她嗎? 「既然到了,怎麼不進去?走吧、走吧,你出嫁之後,我們都很想你呢!」 她三哥推開大門,大剌剌地就把她拖進屋子裡。 「三、三哥,等一下……」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呀! 「家裡少了一個妹妹後,每次回來,老感覺屋子空空的,很不對勁,我們過了好久才慢慢適應的。」三哥邊走邊說,還回頭對她一笑。 被三哥拉在身後走的她,鼻頭酸酸的,差點掉下眼淚。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家裡,是個可有可無的幽魂型人物,因為大家永遠在忙,似乎都把她給忘了。 聽到三哥說家裡少了她覺得好奇怪,她才發覺自己在這個家裡,還是有些許存在感的。 一踏進屋裡,她驚訝地發現除了爸和三哥外,大哥和二哥居然也在客廳裡,嚇了她好大一跳。 除了她的結婚典禮之外,他們一家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 夏家的男人都很像,除了年紀與她最接近的三哥比較常笑、比較親切之外,她從小就很害怕爸爸和大哥、二哥,因為他們幾個人都很嚴肅,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雖然她比較不怕三哥,但三哥也和爸爸、哥哥們一樣,忙得沒空理她。 他們家就連在新年的時候,總一定會少那麼一個說他忙到趕不回來的人,永遠沒有全員團聚過。 至於她的親生媽媽,聽說她的個性酷愛自由,所以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受不了爸爸的嚴肅無味,早早就離婚了,而且現在已經嫁給另一個男人,到國外定居。 當她結婚的時候,哥哥們說他們曾試圖聯絡母親前來觀禮,卻因為媽媽出門旅遊了,去向不明、歸期不定,完全無法聯絡上,讓她傷心了好一陣子。 「爸,我回來了。」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夏旺峰,雙腿交疊,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將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了頭。 被父親莫名其妙看得手足無措,夏盈月害怕得頻頻回頭,用眼神向三哥求救。 三哥看了看父親後,不明所以的朝她聳聳肩。 她沮喪地吞了吞口水。 爸爸雖然一向嚴肅,但用這麼嚴厲的眼神看她的次數並不多。 她彷佛一個做錯事的小孩,縮著肩,等著挨駡,雖然內心一點兒也不明了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卻沒有勇氣開口問。 「月月,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段宇軒之間怎麼了?」夏旺峰總算開了口。 「我們?沒怎麼樣呀。」盈月直覺地搖搖頭。 「沒怎麼樣?那你們怎麼會才剛結婚就要離婚了?」 「砰」的一聲,夏旺峰一掌拍向沙發椅臂,嚇得她眼中的淚差點滾落。 「啊?離婚?月月,你要離婚了?」三哥似乎現在才進入狀況,在爸爸、大哥和二哥沉痛憤怒的表情上轉了一圈後,才吃驚地回頭瞪著妹妹。 盈月嚇得驚跳起來,腦袋一時之間也傻了。 離婚?她要離婚了? 為什麼她要離婚了,她自己卻不知道? 「爸,真的沒有啊!你在說什麼啊?」她虛弱地搖搖頭,腳軟地坐了下來。 她沒聽錯剛才那兩個字吧? 離、離婚? 「還說沒有?大家都在講,說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出了問題,不久就要離婚了!」夏旺峰一臉的怒氣。 雖然他一直認為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但他還是無時無刻注意著女兒的消息。 剛開始,他聽見女兒和女婿的感情好到令人生羨時,讓他十分的滿意,也十分的放心。 但今天下午,突然有人問起他女兒,還說了一些他女兒的婚姻是否順利、他這個老丈人是否知情等等的話,簡直快嚇壞了他。 一時之間他急得團團轉,連忙找來老大、老二,問了一下後,才知道他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他不斷地跳腳,罵兩個兒子不早點跟他說,然後等不到第二天,他就馬上急呼呼地把女兒給召回來,打算嚴辭問個清楚。 結果一問之下,女兒的回答讓他一肚子的火更是無處發洩。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驚慌地回答。 「你這個笨丫頭!我不是說了,如果段家小子欺負你的話,就要馬上回來告訴爸爸嗎?怎麼拖到要離婚了,還不跟爸爸坦白?」 夏旺峰一下又一下地怒拍沙發椅臂,驚得她的心跳跟著一震又一震。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離婚了啊,除非……」她忽然咬住唇,腦海中想起在咖啡店看到的那一幕。 她一直想知道,那個亮麗出色的女子是誰?段宇軒為什麼會伴在那名女子身邊,而且對她隱瞞行蹤? 「除非什麼?趕快說實話!」抓到女兒眼神變了的一瞬,夏旺峰加緊火力追問。 「沒有,我真的不知道,爸……」她回過神來,被逼問得急了,只能驚慌地低下頭,咬唇忍著不要哭出來。 夏盈月整顆心都亂了,還抹上了一大片的陰影,完全無法判斷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像個局外人一樣,被人告知她要離婚了,而她卻一頭霧水、百口莫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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