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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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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希望你下次也將你的男伴看牢一點兒!」連毅澤也沒好氣地回答。 兩人心有不甘,臉色難看地互哼一聲後轉開頭,各自在街頭用目光搜巡聯手放他們鴿子的連毅品跟沈雅星。 「你幹麼突然把我拉走?這樣對方小姐跟毅澤哥很失禮耶……」沈雅星坐在不知名小公園的長椅上,怯怯地望著坐在她身邊的連毅品。 剛才他拖著她上計程車時,臉色難看得嚇人,害她差點嚇破膽。 他從小就將貴公子的形象維持得十分完美,不管是應對進退,還是儀態服裝,隨時隨地都充滿著優雅斯文的氣息。 據說他在辦公室裡,甚至不曾對下屬大聲的惡言辱駡,因此贏得了下屬百分之百的支持和尊敬。 但是,他剛剛很稀奇的抓狂失控了。他竟然顧不得禮儀,硬是撇下方敏雯及連毅澤,粗魯地將她從餐廳裡給拖走。 他本來掏出手機要連家的司機把車開過來的,但回頭見到連毅澤及方敏雯從餐廳裡追出來時,他立刻改變主意,拉著她跳上剛好停在路旁的計程車,叫司機馬上發動前進。司機問他目的地時,他鐵青著臉,要司機隨便繞繞,害她一路都不敢吭聲。 就這樣,兩人沉默地坐在計程車後座,一句交談也沒有。 司機頻頻從後視鏡偷瞄他們的一舉一動,雖然臉上露出好奇得不得了的表情,但礙于連毅品嚇人的鐵青臉色,因此很識時務的沒有問出口。 一直到經過這座不知名的小公園時,連毅品才請司機停車,付了車資,帶著她走進小公園裡休息。 這座公園雖然小,但是樹蔭很濃密,坐在樹蔭底下,微風吹來,只覺一陣清涼宜人。 她抬頭看向天空。,先前在家裡呆望時見到的灰色雲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轉換為一朵朵棉花一樣的白雲,天邊還鑲了一條橘紅色的晚霞彩帶。 看著看著,她不知不覺地揚起唇角。 「你跟毅澤怎麼這麼熟?」連毅品轉過頭來,沒好氣地問她。 哼!毅澤哥?叫得那麼親熱,就沒聽她喊他什麼毅品哥的! 「我在美國念書時,爺爺常常會叫他來學校看我,我們因此一起吃了好幾次的飯。」沈雅星愣了一下,隨即向他解釋。 「你叫他毅澤哥,那麼你叫我什麼?」他蹙起眉,不滿意地追問。 「呃……連哥哥啊!」她眨眨眼。 「為什麼會差那麼多?」他不高興地質問她。 「沒為什麼啊!小時候大人介紹我們認識時,他們要我叫你連哥哥,所以我就一直叫到現在啦!後來在美國認識毅澤哥時,他要我這樣叫他,我就這樣叫著成了習慣呀!」她無辜地說。 「那你以後只准叫我毅品,不准叫我連哥哥!」 「為什麼?」她疑惑地歪頭問道,不懂這兩者有什麼差別?還不都是他。 「又不是演大戲,喊什麼連哥哥?土死了!」他僵著表情直視前方,雙手環胸抱怨道。 「噢,好吧。」她聳聳肩,覺得他喜歡就好,並沒有察覺出他異常的執著,是種吃醋的表現。 「噢什麼?以後要改叫我的名字,聽到沒有?」他抓著她的肩膀湊近她,不滿意她的敷衍態度。 「我……我知道了啦!」看著他靠得好近的俊臉,她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快,莫名其妙地害羞了起來。 看見她泛著粉色的甜美臉蛋,他微微眯起眼,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拂了拂她額上的劉海,再順勢向下用指背輕輕摩挲她柔嫩的臉頰。 「我們這次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面,以後可能就沒機會再見面了。」他溫柔地望著她說道。 「為什麼是最後一次見面?」她張大眼,不明所以地問他。 「爺爺決定要取消我的繼承順位,打算由毅澤來出任我現在的職位,以後『連氏』的總裁,有可能會交給毅澤接手。」 「為什麼?」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我曾經跟你說過,爺爺給我出了一道題,如果我能贏得你的心,他才會認定我有接掌『連氏』的能力,甚至還將我跟你的婚姻當成權力轉移的條件。」 「難道……我們的婚約取消後,你的職位也因此被影響?」她倒抽一口氣。 「是啊。」他點點頭。 「那……那你會到哪裡去?」她焦急地低呼。 「毅澤從美國回來,就是要接掌我的職務,而我則被派到美國分公司去,接手毅澤留下來的職務,人事令在下個月生效。」 「美國分公司……這表示……」她喃喃問道。 「職位連降三級,等於是被流放了。」連毅品笑了一笑。 「這……這不公平啊!連爺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把這件事當成遊戲在玩呢?我跟你能不能在一起是一回事,但你從小就被當成連家繼承人地栽培,最後怎麼能因為跟我取消婚約這種奇怪的理由,就除去你的繼承資格呢?」她急得跳起來。 「你坐下來,別這麼急。」他似笑非笑地拉住她的手。 「我怎麼坐得住?你會這樣,全是被我害的!要不是我衝動地跟你吵著要解除婚約,你也不會被連爺爺這樣欺負。起來、起來,我們快回去,我去跟爺爺抗議!」 「沒用的。爺爺是說一不二的人,我沒能達到他的要求,自然就無法接掌他的事業。」 「可是……可是……」她忍不住跺腳。 「坐下來吧!」他笑著將她拉到他身邊坐下,環住她的肩,不讓她像只跳鼠一樣躁動。 「對不起,我……我太衝動、太任性了,根本沒有想到你的處境……」她現在好後悔,那一天為什麼會讓自己的情緒完全失控。 脫口而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她想彌補都彌補不了。 「不是你的問題。我覺得爺爺開出的條件很合理。他說,想要得到你的心,比面對商場上的挑戰還要難。原本,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能照著我的計劃進行,可惜的是,我用錯方法,反而把你推得更遠,完全抓不到你的心。」 「誰說的?我的心老早就已經——」她原本急著反駁,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話後又倏然住口,捂著唇,臉蛋脹成深紅色。 他專注地凝視著她,斜長的眸子忽地變得十分深幽。 「你的心怎麼樣?」他靠近她,嗓音低柔地問道,唇畔也微微揚起溫柔的笑痕。 「沒……沒有啦……」她掙扎著想要抽回手,他卻反手將她握得更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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