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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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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漾被他逗樂。 「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些中國紋飾的問題想請教你呢!」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後,便掛掉電話。 她迅速地打扮了一下,臨出門前想起了紅樂。 「紅樂?紅樂?」她四下尋找著。 「當——」一聲細小的貓叫聲從某處傳來。 「紅樂?你幹麼守在烈雲的門口?」她從地上抱起眼神哀怨的貓咪。 「喵喵——」嗚嗚——它想進去啊! 一個掙扎扭身,紅樂掙脫紅漾的懷抱,跳回雷烈雲的房門口,伸爪在門板上「抓抓抓」。 「你想進去?不可以啦!萬一你在烈雲的床上撒尿報仇怎麼辦?你在客廳玩就好了。」紅漾蹲下去拍拍它的頭。 「喵嗚——」嗚嗚——裡面有它最愛的床啊! 紅樂毫無元氣,哀怨地瞥了她一眼。 紅漾啼笑皆非。 「真奇怪,你們之前不是水火不容嗎?怎麼現在感情這麼好?」 紅樂恍若未聞,對著門蹲坐著,又喵叫了幾聲。 紅漾看看表,沒有再理會貓,備好清水、貓砂和食物後,便出門去。 「喵?」主人走了? 貓頭猛然回頭望著合上的大門,接著又回頭看看依然緊閉的房門。 嗚嗚——開門啊…… 紅樂仰高了頭,伸爪又「扒」了一下門。 它最喜愛的床啊…… *** 紅漾跟葛林翰吃完了飯,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午餐時光。 然後,她挽著他的手,一路上有說有笑、極為親密地一起進入老師楊本漢下榻的飯店。 這樣的場景出現在飯店,是稀鬆平常的事,不會吸引太多人的注目。 但,要是落人了有心人的眼裡,那就成了引爆火山的可怕引線了。 坐在飯店一樓咖啡座的三個男人,正好看見了這對男女一面等著電梯到達,一面融洽地輕聲談笑。 烈風用手肘推了推身旁僵硬如石的堂哥。 「喂,烈雲堂哥,那個挽著金髮男人的女孩,不就是那位正在跟你交往中的李紅漾小姐嗎?」 烈雲緊抓著手中的咖啡杯,腦子裡一片空白,表情看來備受打擊,一動也不動地注視著電梯前的那對男女,優雅地踏人電梯裡。 在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他瞧見那個金髮外國人親昵地俯首在紅漾耳邊說了些話,使得她開懷地笑出來。 他的腦袋發燒、呼吸急促,覺得胸口痛得好像快要炸開來似的。 事情……不會如他所想的那樣吧? 「會不會是紅漾陪著朋友到飯店來找什麼人?一身為旁觀者的烈日,理智地猜測著可能的狀況。 「我不知道。」烈雲澀然低語。 他猛然發覺,自己還不夠瞭解紅漾。 現在的紅漾,已經不是五年前他所知道的紅漾了。 這五年她都做了什麼事?身邊多了哪些朋友? 她曾經說過,她的身邊已有一位護花使者。 難道就是這個人? 雷烈雲的腦袋瞬間亂成一團,幾乎無法思考。 忽然間,烈風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烈雲轉過頭,眼神暴戾地瞪住烈風,很想拿拐杖打他的頭。 「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和如意在結婚之前,曾經有過一次因你而造成的誤會。」烈風向後微微一躲,雙手半舉地表示投降,但眼底還是逸出一陣陣笑意。 「什麼誤會?」烈雲愣了一下。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公司舉辦酒會,你在飯店開了房間,帶著酒醉的如意進去休息,讓我幾乎發狂得要砍人?」烈風笑著開口。 「怎會不記得?結果你欲火難耐地沖進房裡,一口就把醉醺醺的如意當成下酒菜給吃掉了。事後你還被奶奶罵了好久。」烈日也跟著輕笑出聲。 「那次的狀況,跟現在的場景很相似。」烈風意有所指地挑挑眉。 烈雲慢慢平靜下來,低頭沉思著。 「情人之間,最怕的就是誤會。有任何的問題,最好要弄清楚。紅漾的個性很敏感,你要好好地處理,聽一聽她的解釋。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在下一個五年後巧遇。」烈日意味深長地拍拍烈雲的肩膀。 烈雲看向電梯門,眼神複雜地深思著。 *** 雷烈雲和堂兄弟分手後,一個人慢慢地走回公司。 經過公司旁的一條小巷時,他被花店小妹給攔了下來。 「先生、先生,要不要買一束花?今天的花很新鮮、很漂亮哦!」花店小妹將一把紅豔豔的玫瑰花遞到他面前。 雷烈雲看看花,又看了看小妹,驀地勾起一段回憶。 「嘿,我上次跟你買過一束長得很像一串鈴鐺的小白花,你還記得嗎?」 他就是買了這家花店的花之後,和紅漾在街頭相遇了。 那束花對他來說,具有很特別的意義。 「哦,那是鈴蘭。我記得你,先生,你的腿好啦?」小妹高興地問候他。 她記得他上次是拄著兩根拐杖,腿上裹著厚厚的石膏,現在他雖然還拄著一根拐杖,但走路的姿勢已經比以前更穩健了。 但,她會記得他的原因,是因為很少有人會買一把完全不包裝的花材。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學插花的。 「是啊,好得差不多了。」雷烈雲露出一口白牙,把腿伸了一伸。 「先生今天還要買花嗎?」她滿懷期待地看著上門的肥羊……呃,客人。 「我想問你,上回我買的鈴蘭花,花語是什麼?」他突然心血來潮地開口詢問。 「鈴蘭的花語?它有很多種說法,鈴蘭花代表純潔,也有幸福來到的意思。」 花店小妹偏頭想了一想,在腦中搜索著資料庫。 「幸福來到?」烈雲感興趣地低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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