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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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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當她閉上眼,唇瓣不停地顫動,簡直像是在對他發出無言的邀請,自製力瀕臨瓦解的他,暗地呻吟了一聲。 他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 誰說這朵小茉莉不懂得誘惑為何物? 她只是輕輕閉上眼,就誘惑得他完全忘了「原則」兩個字怎麼寫。管她笨不笨,管她是不是他的助理,他只想不顧一切地擷取她清麗甜美的滋味…… 等等,原則、原則,你的原則啊~~ 「去他的原則!」盯著她的唇,他喃喃自語道。 原則? 那是什麼?可以吃嗎? 再接下來,他完全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當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吻她吻得無法自拔了。 一切都要怪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近到他無法思考,近到他來不及掙扎,只要微微一傾身,就輕易吻住了她柔軟潤澤的小巧唇瓣。 「唔……」 兩唇相觸的瞬間,徐意蘋的腦袋裡好像有顆原子彈爆炸了,「轟」的一聲,炸得她天昏地暗,世界一片空白,雙眼更加張不開。 她所有能知覺到的,只剩唇上熾熱輾轉的壓力觸感,和她自己怦怦作響到快要讓她耳聾的劇烈心跳聲。 「葉……葉子……」她低聲輕吟,倚偎在他懷裡的身子,因為陌生的情潮而令人難以察覺的細細打顫。 吻了她之後,葉子皓才發現她的唇,竟然是他渴望了好久的目標。 最近一直在胸口浮浮隱隱、捉摸不定的焦躁情緒,僅僅因為一個輕吻,竟然奇異地獲得了撫平,就像一片早地終於得到了想望已久的甘霖般。 他忍不住收攏雙臂,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饑渴的唇舌狂熱地加深、加重,逼迫她也要和他一樣燃起熱烈的火焰。 在他強勢的攻取下,她也同樣陷入意亂情迷、無法自拔的境地,只能發出類似小動物般無助的淺淺低吟。 「笨倉鼠……你為什麼會這麼甜?」在親吻的空隙間,他困惑又迷茫地抵在她唇邊啞聲問道。 ……這個時候還叫她笨倉鼠,難道他不會覺得是在人獸戀嗎? 「嗯……」 心裡雖然不滿,卻無力抗議,她只能呢喃一聲,伸出雙手攀上他的後背,以免自己溺斃在他們兩人之間製造出的驚人狂瀾裡…… 「媽媽你看,他們在親親耶!」 一聲童稚言語,瞬間打破了魔咒。 「小孩子別亂看!」媽媽紅著臉,手忙腳亂地捂住小兒子的眼睛,偷偷瞄了他們一眼,隨即把小孩帶到遠遠的地方去。 兩顆吻得難分難舍的腦袋,像受到驚嚇似地瞬間分開,各自轉頭,壓抑著激動的喘息。 「真是要命……我在做什麼?」他驚愕地低語著。 胸膛不穩地起伏著,深吸幾口氣後,又重重吐出,拚命找回清醒的葉子皓伸手扒了一下頭髮。 捂著腫脹的唇,睜著濕漉漉的雙眸,徐意蘋也是一臉的驚慌失措。 唇瓣上從來沒有歷經過的奇異腫脹感,麻麻癢癢的,讓她下意識地探出舌舔了舔唇,再用力抿含住,按壓在唇上的雙手手指,正在細細地抖著。 瞧見她生澀不安的表情和動作,他的視線不由得被牽引到她紅潑欲滴的唇,當她咬含住下唇時,幾乎引發他身上的另一股火苗。 「馬的……」他忽地站起身來,想要平息讓他幾乎失態的衝動。 站起來後,才剛感到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砸到腳邊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哐啷」聲—— 他低頭瞪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東西,一動也不動。 坐在一旁的徐意蘋,小嘴也張得圓圓的,目瞪口呆地驚望著死相破碎的屍體。 四周的人則是冒出惋惜的歎息聲,看著那台很明顯是價格不菲的數位相機,以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模樣,橫屍在光潔的候機室地板上。 葉子皓完全不敢相信,相機竟然不是被她玩壞,而是終結在他自己的手裡…… 摔壞相機的人,竟然是他……竟然是他……竟然是他…… 「馬的!」他忽然咬牙切齒地開始咒駡,打散腦袋裡令人惱怒不已的回音,露出似乎還想伸腳在相機上多踹幾下的兇狠表情。 徐意蘋白著臉,嚇得縮在座位上不敢妄動,也不敢出聲。 他馬的!他這張烏鴉嘴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現在可好,他真的必須到日本買一台新相機了! 這就是他一時衝動拋棄原則的報應? 臭著臉拾起相機,用力扳開變形的相機底座,抽出記憶卡放進口袋裡,再將相機屍體扔進隨身行李裡。 接下來一直到開始登機,他都冷著臉不發一語,一徑兒地對自己生悶氣,完全沒發現身旁的小人兒,一路上露出快哭快哭的自責表情,一直咬著唇,半句話也不敢吭,異常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升空一段時間之後,對自己的怒氣漸消,葉子皓才發覺身旁的人兒不太對勁。 光是在候機室裡看到彩繪飛機,她就興奮得像只四處撲翅亂飛的小麻雀,怎麼登機後反而安靜得聽不見任何聲音呢? 她不是十分期待坐這班飛機的嗎? 奇怪地轉頭瞧了瞧徐意蘋一眼,不料卻嚇了他一大跳。 他這時才發現她竟然窩在座位上無聲地流眼淚,脹紅的小臉已經哭成一隻小花貓,還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看她紅通通的眼睛,肯定已經哭了一段時間了。 「你怎麼了?」不會是有懼飛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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