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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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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從何說起,是要說剛剛曾繼財來店裡嗆聲的事情、說她和莊敏信發生摩擦的事情,還是她現在極度脆弱,需要有人陪伴的心情,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索性放棄掛掉電話。 連做為男朋友的莊敏信,她都不能要求他馬上過來陪她了,又有什麼立場去要求只是普通朋友的向書然? 算了,與其等著別人來安慰,不如自己學著爬起來。 曾繼財今天走了,不可能不再過來,她還得想想如果他再出現時,自己該怎麼應付他,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方法,讓他可以永遠不再出現。 可行的辦法還沒有想到半個,只見向書然就氣喘吁吁的沖進辦公室來了。 「悅心,你沒什麼事吧?」 「你怎麼……」古悅心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不但大口喘著氣,額上還沁出不少汗珠,臺灣的冬天雖然不很冷,但在十幾度的氣溫下還能流這麼多汗,可見他跑得有多急。「你剛賽跑完?」 「這附近的停車位不好找,我從客戶那裡趕過來,我怕拖太多時間,乾脆把車停得遠一點。這不是重點,剛剛到底怎麼了?」 古悅心聽了之後,心中有些感動,她什麼要求都沒有開口,向書然就放下手邊的工作立刻趕過來,而她的正牌男友呢?還是堅持工作第一。 「謝謝你,我沒事了。」她發自內心的說。 「你不要想瞞我,難道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來你剛剛哭過,依照你的個性,要不是遇到真的很嚴重的事情,你不會輕易流眼淚的。」她故做堅強的樣子,反而讓他更擔心。「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得上什麼忙也不一定。」 他焦急的眼神不像是假裝出來的,古悅心知道,他是真的擔心她,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只會讓他更緊張。 「剛剛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帶人來過。」 「什麼?你說那個曾、曾什麼的帶人來?」 他曾經約略聽她提起自己的身世,她母親因為一時被愛情沖昏頭,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當了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後來知道她愛的人是個有婦之夫後,什麼也沒有說就帶著女兒離開。 一直到母親過世後好幾年,她的父親才找上門來,並在臨終前更改遺囑,把這間古董店留給她。 雖然這間古董店在曾老先生的事業版圖中,只是一塊不起眼的拼圖而已,但曾家的人卻不肯善罷甘休,認為一個不名譽的私生女,沒有資格來瓜分曾家的財產,就算她繼承這家店已經好幾年了,他們仍不願意放手。 「曾繼財。對,就是他。」 「你有沒有怎麼樣?他有沒有動手、有沒有傷害你?」一聽之下,向書然更緊張的拉住她的手,檢查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對啊對啊向先生,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個場面有多驚險。」小春送水進來,就聽到向書然問起方才的事情,便搶在古悅心之前開口。 「他帶了一群人來,每個人都長得青面撩牙,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好像一巴掌就可以把我們老闆打飛出去,我看他們啊……」 「夠了,小春,你先出去忙。」要是小春繼續講下去的話,不曉得會加多少油添多少醋。 支開小春後,她才對向書然解釋。「他沒有動手,後來警察過來,所以他就走了,我沒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向書然這才放下一顆高懸的心。「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總不能讓他們一直來搗亂。」 古悅心搖搖頭。「我不知道,還沒有想到。」 其實遺囑剛宣佈的時候,曾家就已經向法院提出遺囑無效的告訴,但法院卻證實了遺囑的合法性。 雖然判決已經下來,但他們還是不肯放棄,明的方法行不通,他們就打算來暗的,甚至是上門來威脅恐嚇,讓她不勝其擾,就算報警處理,因為沒有確切的把罪事實,警方也只予以口頭告誡,他們根本就不看在眼裡。 再說,就算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又能怎樣,頂多被判個私闖民宅等等,這種罪行和強盜殺人比起來根本就微不足道,坐牢也坐不了多久便會被放出來,到時候同樣的情形還是會一再重演。 砰地一聲,向書然重重地捶了一下牆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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