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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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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她笑著吃下,熱心地勸他進酒進菜。「還有這酒,是我特地請人溫的。今晚天冷,多喝些暖暖身子。」 「你想灌醉我,害我下不好棋?」他故意調侃道,其實頗享受這種被她照顧服侍的感覺。 「怎麼這麼說!」她佯怒地噘起小嘴,也將自己的酒杯斟滿。「既然這樣,那你喝幾杯,我也跟著喝幾杯,這總行了吧?」 「嗯?這樣我還沒醉,你反倒先醉了,那誰來跟我下棋?」知道她不服輸的個性,他壞心眼地激她。 「我的酒量才沒那麼差!」想起上次的失態,何若瑤不由自主地紅了臉。「上回、上回是因為我喝得太猛了,才會醉得那麼快。這次我可不會那麼沒用。」 「是嗎?也就是說……」像是特意作弄她似的,季熙鵬輕笑著開口。「這一回我看不到你那迷人可愛的醉態了?」 他的語調低柔曖昧,眼神更是火熱勾人,未經人事的她根本無法承受,三兩下便敗陣下來,整個人羞成煮熟的蝦子,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可惡可惡!這個男人真不要臉,這麼羞人可恥的話他也說得如此自然?簡直、簡直下流! 突然間,她想起徐夢兒傳授的某個招數,立刻重新振作精神,抬頭看向邪笑中的男人—— 「啊,你臉上好像沾到什麼了呢!這裡這裡……」她語帶驚訝,指著自己的左頰道。 見男人跟著摸上右頰想拂去她所說的「什麼」,她淺淺一笑,用「真拿你沒辦法」似的表情伸手撫上他的臉,溫柔地拿掉那個壓根就不存在的「什麼」…… 她這突如其來的溫存舉動,令季熙鵬驀地全身一震,僵在原地,只能怔怔瞅著她神色自若地,將沾在他臉上芝麻吃下,仿佛他們已是老夫老妻般自然。 她從哪兒學來這些媚人的手段?男人緊蹙起眉頭。 「這樣真的媚人嗎?」何若瑤笑眯了眼,看來十分得意,雙頰不知是因高興,還是因為飲酒,浮上了淡淡紅彩。「我早上才跟樓裡的姊姊現學現賣的呢!夢兒姊姊果然厲害。」 神志不清中,她竟把自己的底牌給揭開了。 聽見她得意的回答,季熙鵬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心中所想給說出口了。 這小妮子還真好強,就這麼喜歡看到他吃癟?他搖搖頭,有些無奈地笑了。 「然後呢?」他支手托頤,好整以暇地看她還有什麼花招可變。 「然後?我想想……」她漸漸露出醉態,傻呼呼地順著他的話尾,當真思考起來。「還有——咦?不對,你怎麼一杯都沒喝?快點喝下去!不然我怎麼進行下一步?」 果然文章是來自酒?「什麼下一步?」他非常非常誠懇地不恥下問。 她默默地站了起來,拿起他的酒杯走向他,半跌半撞地滾進男人懷裡,不由分說地將杯子湊在他唇邊。 「等你喝下去了,我再告訴你。」饒是處於半醉狀態,何若瑤仍保有最後一絲絲理智,半逼半騙地硬是要他喝下那杯酒。 溫香軟玉自動投懷送抱,這根本是對他忍功最殘酷的考驗!季熙鵬牢牢鎖住懷中的佳人,護著不讓東倒西歪的她滑下,順從地將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現在,告訴我……」拿開酒杯,他誘魅地在她耳邊低語,距離近得幾乎要吻上她白淨小巧的耳垂。「你想對我做什麼好事,嗯?」 她怕癢地瑟縮了下,發熱的腦子裡一團漿糊,傻傻地就被套出話來。 「呵,我要做的可不是好事……而是壞事喔!」她開心地道,但下一刻卻蹙起眉頭,不安分地在他懷中扭動著。「奇怪,我全身好熱、也好癢喔!奇怪……」 季熙鵬挑挑眉,看著她異常火熱的雙頰,和濕潤迷蒙的眸子,再聽見她說自己又熱又癢,心中不由得生出某種懷疑。 加上,打他踏進這間廳房起,外頭就有個看起來跟鴇娘有些神似的粗壯黑影,鬼鬼祟祟地伏在窗下偷聽…… 男人霎時露出了悟的表情,總算弄懂這小妮子究竟想搞什麼鬼—— 「這下可好,你這個小笨蛋不但陷害我,還連自己也一起賠進來?」忍受著體內逐漸攀升的躁熱及騷動,他扯出一抹邪佞的笑。「你說說看,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幫我……」忍受著全身像被火燒似的異熱,何若瑤不自覺地偎向他,楚楚可憐地尋求令人安心的依靠。「我、我真的好難受!」 「……恭敬不如從命。」 男人臉上的佞笑加深,打橫抱起癱成一灘爛泥的俏佳人,走向裡頭的大床,解決兩人共同的燃眉之急去——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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