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唐絹 > 王爺捧在手心上 | 上頁 下頁 |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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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他難得興致好,便微服到外頭的館子,用了一頓地道的羅州菜;用完餐,他又包了全京城最好的戲院中最大的一處包廂,獨自欣賞了一出美麗的戲。 他本以為今天是讓人無法開懷的一天。 早朝那批官員還有心眼窄小的森妃,著實讓他受了氣,他也為和州難民的處境發了陣愁。 可和那小婢女單獨處過後,很神奇的,他的精神整個開朗了起來,甚至有了閒情逸致去吃吃館子、看看戲。 解英以肘撐桌,手支頰,表面上雖專注的看著臺上的戲,嘴裡還泛著好看的微笑,讓人以為這戲演得多好,使他看得這樣入神,但其實不然,他腦理想的,全是那小兔子的種種。 一想到她想拿這些東西給他墊墊肚,卻因為有些怕他而退縮;可又擔心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似的,最後總佯裝著堅強,靠近他,鍥而不捨的要哄他吃東西的樣子,他就很樂,好像餵食他,是她的主要工作;他吃了,她就會很高興。 而今天在浴池裡發生的事,實在又是一絕。 他不自覺的笑出聲音,並且打定主意,以後入浴時,這小婢女一定要在場。 她為他添加了許多生活情趣呢! 興致似乎更好了,解英招來戲院的跑堂,要了一壺溫酒來小酌。 戲直到一更時才結束,王府派了馬車在戲院外等候,他便回府了。 在車上,他靜靜的坐著,看著窗外的月光,隱隱約約的,他覺得身體很熱,胸口也有些悶脹,他想是喝了酒的關係,便閉上眼小憩。 到了府、下了車,他身體的異常還是沒有改善,這讓他心情壞了。 「王爺,您回來了。」家宰迎上去,看了看他,忽然驚呼。「王爺,您在冒冷汗!身體不適嗎?」 「我沒事,你別管,下去。」解英揮手,想遣開所有人。 他身體不佳的時候,最痛恨有人在他身旁,他不要讓人看到他異常的模樣。 「要不要小的請恩美做些什麼……」他當家宰這麼多年了,很清楚這主子的個性,主子沒冷冷的告訴他要轟掉他的女婢,就代表這女婢他還看得上眼。 雖然恩美有些胡塗傻氣,但很神奇的,主子並沒要她馬上滾蛋,家宰合理的推測出,王爺喜歡恩美服侍;這時若恩美出頭,他們就不用當炮灰了。 「我說了,不用,我要休息,不准任何人來打擾!」可現在,連恩美也無法引起他的興致了,他的身體越來越無力。 家宰見主子口氣硬了,便不再多說;解英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寢殿。 「王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願靠人。」家宰看著解英消失的背影歎氣,跟旁邊的婢女說:「你啊,去叫恩美來,要她好好看顧王爺,別讓王爺有任何閃失。」 恩美聽到解英回府,就趕忙結束手邊的其它活兒,花了些時間燒了盥洗用的熱湯後,便提著前往解英的寢殿。 她來到解英的寢殿門外,正要出聲,裡頭忽然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呼……呼……呃……」 恩美心一蹦,臉色全白了。「咦?」剎那間,她腦袋裡閃過許多可怕的念頭, 「啊──」緊接著,房裡傳來了低吼。 這下恩美真的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闖入了房間;熱湯灑了她全身,燙得她咬牙,但無法讓她不正視裡頭的人的痛苦。 當她進到房裡時,那痛苦的喘息聲與哀叫聲,卻都已經聽不見了。 「這……奇怪?」恩美覺得詭異,這房間已經沒有任何聲音了,就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不、不會是……死掉了吧?她想。 她趕緊繞過門,往解英的床鋪看去,上頭有淩亂的被褥,可是……卻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剛……明明就有人的聲音啊……」怎麼忽然不見了? 恩美趕緊上前查看,發現除了被褥,還有解英汗濕的寢衣也在上頭。 可、可……人呢? 她慌慌張張的將被褥掀開,看了看,又跪在地上,將地下四周全看過一遍,在將這寢殿全搜過──沒有人。 事情真的好詭異,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恩美呼吸急促,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站起了身,又回到床邊,仔細的摸索著床鋪。 摸著摸著,她一愣,她感覺到手碰到了某個物體,就在糾結的衣服底下。 「是、是什麼?」她咬咬唇,顫抖著手,慢慢的掀開了那團糾結的衣裳。 她看到了一撮頭髮,深吸口氣,再掀下去…… 忽然,一個黑影竄過窗外,遮蔽了外頭投射進來的月光。 恩美一震,嚇得手失去了控制,一下就把那衣服全翻開了── 這次,她停止了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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