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唐絹 > 王爺捧在手心上 | 上頁 下頁 |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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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卻撇開了頭。「誰知這批地方官,是否也是王爺您的人馬?」 解英瞠大眼,瞪著那老臣。 在場的人都冒著冷汗,甚至覺得解英下一刻,就要把這老臣給碎屍萬段。 「是某人教你這麼做的,是嗎?」解英勾唇冷笑。 「您在說什麼?」老臣挑眉,裝傻。 解英又拿著這些奏摺,來到大堂中央,他上了幾步階梯,一旁的衛士趕緊將他攔下;他也不反抗,只是對著上頭那垂掛著簾子的座位說:「娘娘,請您看清楚,國土已經被洪水侵蝕到什麼地步。」 大堂安靜,兩股力量在寂靜中互相對峙。 最後,簾幕後幽幽傳來聲音。「沒想到,妾身也能看到,肅能親王這般失態的時候;妾身還以為,親王的臉永遠都是微笑的。」 解英面無表情。 「奏摺對真相毫無益處。」簾幕後的人說:「不如派遣一支人馬,親自到和州勘查,若奏報屬實,立馬給款。」 「娘娘英明。」大部分的臣子連忙附和。 在一片唱和聲中,解英依然巍巍不動,臉色不見慌張,只有冰冷。 他很清楚,國家,絕對不可以交給這個女人。 「好。」他說:「你們慢慢查。」 解英把這批摺子丟下,下了階梯,氣勢洶洶的離開。 他的冷峻,連衛士都不敢攔他。 回府後,解英就將自己關在寢殿裡,不梳洗、不更衣,也不吃東西。 沒有人敢進去打擾他。 「王爺今天不知在朝堂上受了什麼氣,連笑都懶得笑哩。」家宰在廚室前的院子,聊天似的談起。 恩美正搬來一隻沉沉的麻布袋,經過時,聽到了。 「咦?恩美,那是什麼?」家宰指指恩美提著的袋子。 恩美一僵,趕緊堆笑。「喔,這是廚子叔剛在外頭買回的林檎,聽說很甜,要給王爺吃呢!」她說得很順很快,好像這個答案老早就已經準備在心裡,可隨時告訴人。 「對吼,王爺回府都一個時辰了,還沒吃東西……」家宰苦惱。 恩美心裡一窒,趕緊說:「那我送幾顆林檎給王爺吃吧。」 家宰豁然開朗。「啊!真的嗎?」有一個不怕死的丫頭進去討罵,當然求之不得!他趕緊說:「那你快去吧!順道替爺梳洗更衣一下。」 於是,恩美洗淨幾個通紅的林檎,盛在漆盤上,走向了寢殿。 途中,她的心一直怦怦地跳著,越跳越厲害。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她咽著口水想:會被發現嗎? 進入寢殿外廊,在解英辦公的書房門外通報了一聲後,恩美便默默的等著。 「進來。」裡頭的人冷冷淡淡的說。 恩美心裡一悸,咬咬牙,走了進去。 她看到解英正坐在書案前,振筆疾書,身上還穿著上早朝的朝服,沒有換下。 他的表情極為冷厲,好像還在為什麼事生著氣。 原來,這個男人臉上還有別種表情,她以為他只會帶著什麼都無所謂的笑,諷刺人、挖苦人。 「王爺。」恩美來到他案邊,將林檎放在他身旁的小幾上。「您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解英沒有回話,依然在寫著東西。 恩美被他的氣勢壓住,也不敢多說,就等在一旁;在等待的過程中,她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那盤林檎。 過了一會兒,呼了口氣,她又說:「聽說您早膳過後,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您該墊墊胃,否則會犯胃病的……」 她發現,怎麼自己說來說去,都是這套說辭? 解英也發現了。他的筆停了一下,低頭思量著什麼,之後才抬起頭,望著她。 「盲子,你生過胃病?」他輕輕地問,語調會讓人會錯意,以為他在關心人。 「呃,不算,不過我弟弟的胃不太好。」因為常常沒東西吃。 但現在她有工作了,家裡的生活也好了起來。 「哦?」解英挑眉。「所以你沒親自體驗過?」 「呃,可以這麼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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