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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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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懷山還沒反應過來時,手上已經被套上一副紅色的拳擊手套。 「多謝啦。」朝那個名叫阿德的男人道謝後,向晴便拉著他到角落一個沙袋前。「試試看。」 莫懷山看了沙袋一眼,又看了眼向晴,還是沒有動作。 「快啊,把它當做你不喜歡的人,狠狠揍下去。」向晴在旁鼓勵道,說著還示範性的打了兩搴給他看。 「你自己打吧。」莫懷山突然覺得這個舉動有點好笑,只有即將或註定失敗的人才需要發洩,但他兩者都不是,何必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這裡。 「你等一下啦。」拉住轉身就要走的莫懷山。「既然來了,打個幾拳才不會浪費啊。快一點啦,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打個幾拳就可以走啦!」 見向晴擋在他前面,看來他不做個樣子她是不會讓開的,莫懷山只得敷衍她一下,舉起手隨便往沙袋上揮兩拳。 「對,就是這樣,再來一拳!」向晴見他終於肯動了,興奮的在旁邊叫著。 一直以為這種行為很蠢的莫懷山,在向晴的鼓噪下越打越用力,漸漸的,他開始感覺到一股快戚,像是把體內的怨氣一口氣吐盡,不必去管什麼理智、原則,只需要專注對著眼前的沙袋,感覺著它吸納自己無處宣洩的氣力。 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大,周圍的聲音也像是越退越遠,莫懷山的眼裡只有搖晃的沙袋,耳邊只聽得見拳頭擊在沙袋上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全身的力氣似乎就要用盡,莫懷山才停下來大口喘著氣。 一條潔白的毛巾和一罐礦泉水遞到他面前。「怎麼樣,很過癮吧!」向晴在他身邊坐下。「我每次心情不好時都會到這裡來,打它幾舉發洩一下,把所有的鳥氣都發洩出來,心情就會好多了。」 「你常常心情不好?」擦了汗喝口水後,他的氣息也緩和下來。 「也沒有常常啦,只是出來工作受點氣也是很正常的,像你這種大人物都有人敢給你氣受了,更何況是我這種『小咖』。」向晴聳聳肩,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看著他汗水淋漓的樣子,向晴腦海中不由得出現多年前,她看到在工地打工的學長,腦中的影像和眼前的他漸漸重疊。「你跟那個工頭還有連絡嗎?」她裝做不經意的問。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瞥了她一眼。「我已經說過我不是那個人,不要想套我的話。」說完,莫懷山站起身來脫下手套,拿起剛剛放在一旁的外套向外走去。 「好啦,不是就不是。」向晴伸伸舌頭,快步跟上。 車子平穩的停在閻集團總都大樓的門口,但身旁的人兒半天都沒有動靜,莫懷山轉頭一看,發現向晴早已斜靠著座椅睡著了。 她的小嘴微張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呼吸輕而均勻,莫懷山不由自主的輕拂她覆在臉上的頭髮,仔細看著她。 閉上了總是說個不停的嘴和靈動的雙眼,此刻的她顯得靜謐美好,嘴角向上揚著,像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情—— 是他嗎?那個她嘴邊總是掛著的「學長」? 那個學長在她的心裡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吧?不然第一次看見他時,她的眼神不會那麼急切炙熱,也不會在他否認時,顯得那麼錯愕難過了。 「他」到底是誰?真的和自己長得那麼相似? 不知為什麼,剎那間莫懷山竟然羡慕起「他」來。 她的臉看起來膚觸柔嫩,讓他忍不住抬手碰了下,一碰之下,指尖處傳來的滑嫩觸感讓他一時間捨不得離開,而她那微張的小嘴似乎是一種邀請——邀請他一親芳澤。 他緩緩靠近她,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想用他的唇確認她嘗起來的滋味,是否像看起來的一樣好…… 當他的唇就要碰上她的時,前方傳來聲音—— 「向小姐……」司機見車子停下來好半晌,後座的兩人卻沒有動靜,轉過頭來察看,發現向晴睡著了,出聲便要喚醒她。 「等一下。」莫懷山猛地拉開兩人的距離,制止司機。「我還要去個地方。」 她今天一整天也夠累的了,光打一場高爾夫,就可以耗去一個男人大半體力,更何況她是個女人?還跟著他從早到晚四處奔波,好不容易今天的行程終於結束,就讓她多睡一下吧。 接到莫懷山的指令後,司機重新激活車子,往他交代的方向駛去。 花了半個多小時,橫跨過大半個臺北,莫懷山要去的地方是一間古董店,根據林給的資料再深入調查,他發現多年前得到那顆夜明珠的古董商已經去世,而他的女兒則繼承了他的事業,在臺北開了這家古董店。 這家店並不好找,繞了幾圈以後,才在錯綜複雜的小巷子裡找到它的蹤跡。 就像它的店名——「願者上鉤」一樣,它並沒有什麼醒目的招牌和外觀,只有一塊小小的木牌,告訴別人這是一家古董店。 吩咐司機在外等候後,莫懷山準備下車,向晴也恰好在這時醒來。 「我是不是睡很久了?」發現窗外的景致早就不是之前所看到的樣子,向晴撥撥頭髮,不好意思的問。 「沒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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