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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他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於是轉移話題。「兔兔,我說,黃色的也不錯。喏,這些銀票拿去,再去買一批黃的來。」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金黃色的當然好啊!可今年康州寒害,黃菊都死光了,有錢也買不到。」

  「那白色的呢?白色也不錯啊!去買白色的。」

  「喂!你家死人啊?」他是哪根筋不對勁啊?哪有人大過年的會把家里弄得一片慘白。

  「這跟我家死不死人有啥關係?」

  「死了人的家裡才搞白色的菊花!拜託——」她真不知他是真不懂還假不懂。

  揚滿善呼口氣。「那能不能用別的花?金色的牡丹也不錯,如何?」他試著好聲好氣要求。

  「阿善,你真的好怪喔!」兔兔不讓步。「我就要菊花。」

  「兔兔!」他惱了。

  「不然你跟我老實說,你幹嘛討厭紅色?」

  他瞪裂了眼,很像年畫裡的年獸。

  「你說啊!」

  他突然大吼一聲,雙手揚起——

  「耶?」不會吧?兔兔心裡暗叫不妙。

  果然,揚滿善又用誇張的速度,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我們來解決問題!兔兔。」他賁起的肌肉迎向她。「過來!」

  她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好幾步。

  「拜、拜託,不過是討論花嘛!沒什麼問題要解決的。」

  「不,兔兔,你過來。我們之間有問題要好好解決。」

  「我不要!」拜託!還有好多事沒做,要是被這性欲強大的傢伙攫住,他們這個年就不必過了。

  兔兔逃到門邊,都把門打開了,腳正要跨出門坎……

  但可憐的小兔子,嘴巴可能快得過大熊,可身手怎麼能比呢?她被抱了回去,門又被緊緊地關上了。

  揚滿善扒光了兔兔的衣服,急躁地找著可以躺下的地方。最後,他發現那張大桌正適合,他輕輕地將兔兔給放上去……

  「哇──」忽然,兔兔大叫。

  他心一緊。「怎麼了?兔兔。」他已特意放輕手腳了,可還是太粗魯了嗎?

  「桌子好冰!」她抱怨。

  「傻孩子。」他溫柔地一笑,抱起兔兔,自己坐上椅子,讓她騎在他粗健的腰上。「那你在我上面。」他呼吸濃濁。

  「一定要在這裡嗎?」兔兔臉紅。這是吃飯的地方耶。

  他火熱的唇已逼上了她的頰邊。「對,要在這裡,以後吃飯,我們都要想到曾在這兒親熱過…… 」

  說完,他箍住她的小腰腎,緩慢卻緊緊地往自己的膀下壓。他聽到她舒服的呻吟與喘氣聲,便放下心來。

  這小兔子,終於忘了要逼問他為何討厭紅色的事。

  於是,他的健腰扭搖得更是厲害,要給這小兔子更多更多的自己……

  除夕那天,正午時官員們就紛紛下朝回家,好趕上晚上的年夜飯與祭祖活動。

  揚滿善面色陰沉,快步走向馬車,雙眼就像鷹一樣,狠准地盯著一位士侯派的官員上了馬車。

  「侯爺。」揚滿善的副官迎向他,並替他開門。

  他撩起袍子,坐上車。「你不必跟來,回去,跟兔兔說我半個時辰後回家。」

  「午飯要用嗎?」

  「不用。」

  「好。」副官轉身要走。

  「等等。」揚滿善又趕緊叫住他,但眼睛還是瞥向別處,像在監視著什麼。他說:「跟她說我定會回去陪她午睡,叫她不要亂操心。」

  「欸,好的。」副官應了聲,便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揚滿善催促著馬仗。「跟上前面那輛車,快。」

  馬伏應聲,快速駕車追上。

  車上,揚滿善陰鬱著臉,緊緊盯著前頭那輛華麗的馬車。那馬車一走上街道,百姓皆退避三尺,不敢直視。

  揚滿善嗤了一聲。這些文官,只會用無用的繁文縟節裝飾自己的身價,用百姓的畏懼來堆砌自己的成就感,肚子裡卻沒有半點仁心,依然是「出兵出兵」的亂喊一陣,聖賢書都白讀了。

  這種人,不如全死了好!

  他握緊拳頭,急躁地想快點找到空隙,把這傢伙除掉。想到這傢伙今早竟大言不慚地喊說「不出兵,就愧對全禁國百姓」?!哼,他們不過是想要藉這亂事大撈油水罷了。

  其實,上頭並沒有下這道命令,說要除掉這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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