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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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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那像兔子般嬌小憐人的小姑娘,終於端了菜,往他這裡招呼。 「客人,您的椒麻難……」當兔兔抬眼,看清這桌客人的時候,她的笑沒了。 還穿著朝服的揚滿善,翹著腿,冷笑數聲。「可讓我找到了,兔兔。」 她癟著嘴,重重地將盤子放下。「你的椒麻雞,客人。」送完菜,就要走人。 揚滿善一把抓住她。 「對別人你笑得可殷勤了,那我呢?」她知道他看得多吃味嗎?她怎麼可以把她的美麗無私地奉獻給這些臭男人?! 「客人,我不認識你。」她還在生他的氣呢! 「你知道我找你找多久嗎?」揚滿善大聲了。「跟我回家!」 「我可有可無,你幹嘛還要我回家?!」 「你並不是可有可無!好嗎?」他還想說,她很重要,重要到就像他的血肉一樣,一旦剝離了教他怎麼活? 老天!好幾天沒見到她的人、沒吃到她的菜,他簡直快發瘋!回去就是空蕩蕩的房子,他討厭沒有她等待的家,他只是沒有老實說而已。 為了找她,他可是每天一下朝,就穿著官服來到這條她最常來的茶街上逮人,別人看他每回來茶街的模樣,都以為他是官府派來抓通緝要犯的。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就在她學椒麻雞的饒州館子裡。 「不要!」兔兔掙扎。「我還沒原諒你。」 「馬的,我做錯什麼事要你原諒了?」 天呀,他到現在還說這種話?那她更不可能跟他回家了。 「放開我!我要喊救命嘍!」大家都在看,她一大喊他就死定了! 「喊也沒用,你瞧他們畏首畏尾的模樣,沒人會來救你。」 兔兔往四周一看,果然,方圓百里,大家都躲揚滿善躲得遠遠的。 他趁她一分心,直接攔腰將她扛起,像扛米包一樣。 兔兔慘叫,猛捶著他的厚背。「啊——笨牛!放開我、放我下來,我還沒原諒你!可惡、可惡!」 揚滿善無動於衷,就這樣扛著她到櫃檯。 「把那只椒麻雞包起來。」他給了錢。「結賬。」 櫃檯的掌櫃目瞪口呆地指指他肩上的兔兔。意思是說:這個呢? 「一樣。」揚滿善的話讓人不敢反駁。「都要外帶。」 一回到家,兔兔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揚滿善更衣完,在自己的房裡待了一會兒。他靜下思緒,然後反復地回想著他與部裡的屬下們討論出的戰略。 他記得屬下甲這麼跟他說…… 「喂!你們的頭子有煩惱,誰能解答,我就考慮給你們升遷!」 「啥煩惱啊?頭子。」 「你們說,女人都在想什麼?」 「啊?」 「女人怎麼那麼愛發脾氣啊?我也沒說什麼,她就生氣甩頭走人!搞得我很沒面子。」 「頭子啊,您有所不知,這通常代表那女人對您有意思。」 「真的假的?」 「不然她這麼在乎您幹嘛呢?頭子。」 「原來如此啊,哈哈——那她說直說嘛!嘴巴還在那裡討厭討厭,害我還以為她真的很討厭我哩。」 「不過呢,為了保險起見,小的還是建議您,先試探試探。」 「喔?怎麼試探?」 「您可以用閒聊的方式,問問地,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啥?」 「如果她說的完全符合頭子的形象,比如儀錶堂堂、玉樹臨風,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簡直是鶴立雞群……」 「夠了,別拍馬屁,說重點。」 「呵呵,那就要恭喜頭子,她心裡的人包准是您!」 「嗯嗯,有道理。不錯嘛,你腦子還挺機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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