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唐歡 > 丫鬟郡主命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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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皇一怔,連忙叫太監把東西呈過來,定晴看過後大為驚愕,「這是……這也是疆繡?」 「皇上看得真准,這疆繡所用的絲線只有一位邊關的老人會染,世上絕無第二人懂得,對嗎?」 「不錯。」 「奴婢這條帕子與送給淑妃娘娘的那些一模一樣。」 蕭皇仔細看了看帕子,問:「你從哪裡得來的?」 紫芍縮了縮,「這是奴婢偷的。」 「偷的?」蕭皇瞠目,「你這小丫頭……」 「奴婢那日聽公子與淑妃娘娘談論這疆繡,當時覺得十分神奇,因為他們說這絲線逾百年也不會褪色,而且越用越亮。」紫芍顯得有些畏懼的道:「奴婢便趁他們不備,偷了一塊。」 「這等小事,朕是可以不罰你。」蕭皇應允,而後道:「只不過就算你拿出這方帕子,對此案恐怕也沒有助益。」 「皇上可請太醫院再做鑒定,若奴婢這塊帕子沒有染過鳳仙花汁,便可以證明淑妃娘娘與我家公子的清白。」 「何以見得?」蕭皇一驚。 「皇上仔細想想,凡是送進宮的東西皆須經過檢驗方能帶進來,當初這些絹帕能通過檢驗,自是不會有問題,再者皇上不妨請繡娘查看,也可知這帕子與那些是同批製作出來的。那麼若奴婢這塊沒有鳳仙花汁,而其他的卻有,是否可證明那些帕子的鳳仙花汁是後來染上去的呢?」紫芍問。 「你是說……」蕭皇恍然大悟。 「那必是事後有人嫁禍,故意將絹帕染上鳳仙花汁,不是在淑妃娘娘宮中,便是在太醫院中,而且是我們都被關押之後。」紫芍推斷著。 「你說的對……」蕭皇恍然大悟,沉吟著道。 「可是這樣一來就更奇怪了,若是原本絹帕上並沒有染過鳳仙花汁,皇后娘娘又為何會昏倒呢?」紫芍故意問道:「依奴婢拙見,這看來並不是因為鳳仙花汁的緣故吧?」其實她這話說得再清楚不過,必是雅皇后故意昏倒,再趁亂指使人往絹帕上抹了鳳仙花汁,嫁禍淑妃。 不過她不會把話講挑得太明白,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要讓蕭皇自己領悟。 其實她膽敢說這番話原因有二,一則蕭皇在這事上必是偏袒淑妃,只要她能說出一二,蕭皇自然願意為她做主,再者她熟悉蕭皇的性子,以往她常和他這般問答,總能逗得蕭皇驚喜。她早就知道皇后與淑妃有隙,但沒 想到皇后此次會借穆子捷之手嫁禍淑妃,看來皇后是提防淑妃把穆子捷當成心腹,怕淑妃在朝中有靠山,故而一箭雙雕。 紫芍慶倖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能盡微薄之力,扭轉乾坤。 冉夫人一見到紫芍,便立刻上前握住她的雙手,如同看到親生女兒一般親熱,甚至把穆子捷都拋諸腦後。 「丫頭,這次多虧了你——」冉夫人眼中含著淚光,微笑道,「若不是你急智,我們穆府上下恐怕都要遭殃了……侯爺囑咐我,等你回來,一定要好好向你道謝。」 「夫人,」紫芍連忙道:「奴婢不敢當,奴婢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罷了。」 「在宮裡困了這幾日,你看看你,都瘦了。」冉夫人道:「廚房已經燉了菜,快去洗個熱水澡,一會兒跟我一道用晚膳吧。」 「娘,」穆子捷在一旁笑道:「兒子我也回來了,怎麼對我視而不見?」 「你一個大男人,還沒人家小丫頭有用。」冉夫人睨了他一眼,「還好意思說!」 「我哪有這丫頭鬼主意多,」穆子捷學著他娘的模樣,睨紫芍一眼,「丫頭,聽說你做賊了?」 「胡說什麼?」冉夫人眉一蹙,「好端端的又逗人家。」 「奴婢哪有做賊?」紫芍朗聲反駁。 「聽皇上身邊的太監說,就因為當日你偷了我們送給淑妃的絹帕,才留下了證據,證明了我們的清白。」穆子捷調侃道:「這算不算誤打誤撞,撞了狗屎運?」 「我沒偷!」紫芍理直氣壯地答道:「那帕子是冉夫人送我的,對吧,冉夫人?」 「帕子?」冉夫人這才恍然大悟,「哦,對了,是你那天說疆繡漂亮,我許你拿了一塊去,不算偷,真的不算偷。」 「我娘給你的?」穆子捷疑惑,「可你為什麼說是在淑妃宮裡偷的?」 「我若說是在府裡早就得到的,那時間就湊不上了。」紫芍答道:「必須讓皇上覺得咱們根本沒機會在帕子上塗抹鳳仙花汁。」 「哦——」穆子捷恍然大悟,「你果然是個鬼丫頭!」 「何況把本來進貢給皇妃的東西賞給下人,這於規矩也不合。」紫芍補充道。 「從今往後沒人能再責駡咱們紫芍,」冉夫人拉著紫芍坐下,「我要把她當半個女兒看待,誰也不許欺負她,尤其是子捷你。」 「兒子哪裡有欺負過她?」穆子捷嬉皮笑臉的,「兒子一向待她和氣得很。」 「好了,你也梳洗一下,等會兒去你父親那裡請個安。」冉夫人道,「皇上准了你兩天假,趁這兩日,你休整休整,再去食味閣見個人。」 「食味閣?」穆子捷一怔,「為什麼要去那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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