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結婚再說愛 | 上頁 下頁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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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得不得了,一路唱唱跳跳的夏晚,著實完全顛覆她平日在他心目中溫柔婉約的形象。 這樣的她,跟個孩子沒兩樣,大聲笑,放膽玩,毫無顧忌,像個瘋癲的野孩子,不是抱著他笑,就是抱著他唱歌,一身酒味絕對不下於他,一身的柔軟卻幾度考驗著他一向自律過人的神經。 想著,這女人又朝他懷裡偎過來,笑眯了眼,潮紅的臉可愛而動人,讓他板著的撲克臉禁不住牽動出一絲溫柔。 「喂,你叫什麼名字?」夏晚笑著仰頭,伸手拍拍他的臉。「你真的好像他喔,好像好像喔,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秦立剛皺眉,拉下她在臉上亂亂摸的小手。「我就是秦立剛。」 「嗄?」夏晚愣了一下,兜著他看了半晌。 秦立剛也任她瞧個仔細。 「胡說!他比你帥多了……不過,你比他好玩……」夏晚笑著又去拍他的臉。「還會臉紅耶,真可愛,太可愛了……如果我不是已經愛上那傢伙,我一定會愛你的,真的喔……雖然那傢伙很冷很酷,可是啊,他還是很體貼的,還有那一身穩重內斂的氣質……迷死人!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那些花花公子了,可他啊,就可靠得不得了……我相信他是那種一愛上一個人,就會在心裡記掛一輩子的男人,真是稀有動物對不對?哈,就是這樣才可愛啊……」 一直說他可愛是怎樣?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耶! 秦立剛原本就有點紅的臉,此刻更添一抹紅。 這丫頭,什麼時候愛他愛成這個模樣了?傻傻地、笨笨地,連對方喜不喜歡自己都不明白就一頭這樣栽進去……果真還是個孩子。 而他,竟想娶一個還是孩子的女人嗎? 他這樣一個成熟的大男人,竟會在意起一個孩子般的女人嗎? 「可是,他不愛我……嗚……」剛剛還在笑的女人,轉眼間開始哭了起來,一直哭一直說一直抹淚。「怎麼辦?他不愛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說話啊……我好可憐……嗚……」 夏晚抱著秦立剛哭,眼淚一直往他衣服上擦。 老實說,這個男人抱起來還挺舒服,就像她曾經想像過的,抱著秦立剛的感覺,可靠穩當又令人心安。 秦立剛任她抱,任她哭,他不擅長安慰人,但借個胸膛給她靠讓她抱,應該還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雖然,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別人主動來親近他,觸碰他。 但,她可以是那個例外。 這一點,早在那天他主動想親吻她時,他就已經十分明白了。 車子開過來,懷裡的女人還在哭,秦立剛無奈的望望天再看看地,這才不太情願地伸出手將她攔腰抱上車,讓司機把車直接開回家裡。 這女人,一會兒便枕在他腿間睡著了,眼淚還掛在頰畔,看起來楚楚可憐得很,忍不住,把手伸過去替她抹掉淚,卻聽見她在睡夢中的低喃,叫的盡是他的名字…… 這是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的名字念起來還真好聽,害他的嘴角不自主地上揚,在隱隱約約的月光穿透進車內的光影裡,淺露出一抹笑。 天際,呈現出一抹詭譎的淡藍,一道光,若隱若現,然後彷佛在眨眼間大放光彩,這是夏晚睜眼醒來第一個看見的景象。 晨曦很美,美得不可思議,可是她的頭卻很疼,像是有石頭壓在上面似的,重得她忍不住伸手抱住頭。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的頭那麼疼? 還有……這裡是哪裡? 夏晚皺眉,還沒清醒到足夠想起為何頭疼欲裂,又為何會在一個十足陌生的環境裡,卻突然發現一個讓她驚恐不已的事實—— 她竟然一絲不掛? 一個翻身坐起,就在夏晚即將尖叫的同時,她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來,竟發現一個她千想萬想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小嘴張張合合,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太震驚了,下一秒只想得到把被子拉高來遮住赤裸裸的身子。 秦立剛睨著她,將她臉上那驚恐、驚嚇、不安又害怕的神情全給納入眼底,輕哼了一聲,走近,把手上泡好的解酒茶遞到她面前—— 「喝下去。」語調不慍不怒,眸子卻盯著她,在她那可憐兮兮的小臉上兜了幾圈。 「這……是什麼?」 「毒藥。」 夏晚咬住唇,抬眼看他。 「怎麼?怕了嗎?現在才知道怕不會太晚了?」秦立剛挑挑眉,冷著的眼底還有著不悅。「要是我真想對你幹什麼,你現在怕也來不及了,經過昨天一整夜早被我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了。」 張口想辯,話到嘴邊卻還是全吞進去,夏晚乖乖接過杯子,把裡頭不是很好喝的東西給慢慢喝進肚裡。 她每喝一口皺一次眉,讓他看了忍不住嘲弄:「酒有比這個好喝嗎?一個女孩子家半夜不睡覺,跑去夜店喝酒喝到瘋瘋顛顛地,隨便巴著一個男人又抱又笑,又跟著這個男人回家,還吐了這男人一身,你做了這麼多蠢事,喝這麼一杯解酒茶就喝成這樣,真讓人想痛打你一頓屁股。」 他每說一句,夏晚就在心底大叫一聲,貝齒在唇上磨啊磨地,千般懊悔。 究竟昨兒是什麼大日子?竟讓她難得一次的經驗全獻給了這個男人? 她很少去夜店,也很少喝酒,更別提什麼抱著男人又吐了人家一身了……天啊地啊,真快瘋了,不,是根本已經瘋了,而且還在她喜歡的男人面前醜態百出……沒救了! 喝完那解酒茶,她還是死握住杯子不放,頭低低的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丟臉丟到家了,著實沒臉見人。 「我的衣服呢?」其實她想問的是——是他把她的衣服脫了嗎? 不過她想,這根本是廢話,這裡除了他和她,她沒看見也沒聽見有第三個人。 「晚一點鐘點女傭會過來洗。」 「喔……」然後咧?她接下來要問什麼?「那個……我是說,昨天晚上的我一定很糟糕吧?除了吐了你一身,應該也把自己全身都弄髒了,所以還要麻煩你……幫我……脫衣服?」 這樣問,夠婉轉了吧? 「知道就好。」他冷冷地應了一句。 就這樣?沒有什麼很抱歉看光了她之類的場面話? 這很丟臉的好不好?哪有人可以這樣雲淡風輕到像啥事都沒發生似的?她被他看光光了耶! 老天!讓她直接死了可能比較快……幹什麼要派這樣一個酷男來折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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