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專寵小毒妃 | 上頁 下頁
十六


  收……元帕?宮裡來的嬤嬤?不會吧?

  她雖然是嫁給郡王爺,可這王爺又不在京城,也沒住在宮裡,宮裡的嬤嬤千里迢迢跑到江洲來收她的的元帕?有沒有這麼誇張啊?皇上是擔心他不寵倖她?所以找人來盯著他嗎?還是擔心她已非貞潔之身?這皇帝是有沒有這麼愛多管閒事啊!

  「你昨夜非要抱我不可,難道是因為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有宮裡的人來收元帕不成?」

  愣愣地看著他。

  範逸扯唇不語。

  「若真只是因為如此,往手上一割滴點血不就成了……」她小小聲地嘀咕著。

  這個女人,現在是在埋怨他嗎?

  只不過是小主簿家的庶女,究竟是誰給她這天大的膽子?

  範逸長手一伸將她拉過來,秦歡沒想到這男人會突然扯她,赤裸裸的身子便趴跌在他懷中——

  「啊,你想幹什麼……」她不自主地伸手抵在他胸前。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范逸張臂摟住了她細滑柔嫩的肩頭,湊近她的頰畔溫聲道:「你該叫本王王爺,郡王爺,不然也該稱一聲爺,而不是你。」

  他的呼息拂上她的臉,寬大的掌心貼在她光滑赤裸的肩頭上,雖然他的指尖動也沒動一下,可這樣親密的姿勢卻讓她敏感的顫抖著。

  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被子一角,連呼吸都不太敢用力,「對不起……王爺,我一時改不過來……」

  她可是來自現代啊!這些規規矩矩又文謅謅的說話方式實在不適合她!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她平日也是已經適應得還不錯了,要不是這男人靠她那麼近又這麼親密,害她心跳加速語無倫次,她也不會老是忘了啊!

  「還有,你該自稱妾身,而不是我。」他再次溫柔地糾正她。

  唉。

  「是,王爺,妾身知道了。」她垂下臉,乖巧的應著。

  「有一件事本王爺也想讓你清楚明白……」

  竟然,還有?

  這男人會不會太囉嗦了點?

  然後她又突然想到,這男人根本瞧不見她,她此刻何須如此低眉斂眼的裝乖巧?想著,秦歡大膽的抬眼看著他那張輪廓分明,英俊有型的臉。

  就算知道他看不見她此刻正瞬也不瞬地瞧著他,但這麼近的距離,連他的呼息都會吹到她臉上的此刻,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王爺請說,妾身聽著呢。」

  聞言,範逸終於有點滿意,壓低著嗓,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道:「那些來自宮裡的嬤嬤可都是經過長年訓練過的,個個身經百戰,不是你隨便幾滴血就可以糊弄過去的,何況,本王要抱你天經地義,何須故意弄虛作假?」

  話方落,門外便傳來眾嬤嬤請安的聲音。

  「進來吧。」

  範逸一聲令下,主屋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頭給推開了——

  幾位嬤嬤魚貫而入,本也不怎麼低眉順眼的,一進門瞧見隨意披著外衣的王爺還抱著半裸的王妃躺在床上,個個眼一瞠,臉色一變,速速地低下頭去。

  「奴婢們不知驚擾了王爺和王妃,還請王爺和王妃恕罪。」

  而秦歡此刻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赤裸裸的趴在他胸前,光顧著聽他說話都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她好想尖叫著找被子躲起來,這男人卻只是緊緊把她摟在懷中——

  「速戰速決,本王和王妃還得沐浴更衣呢。」

  「是,王爺。」

  福馨園位於忘憂園的東側,是已故老王爺之妻怡太妃的居所。

  怡太妃在成為長樂王妃之前是國公之女,一生養尊處優,身分極為高貴,當今太后還是她的親表姊,只可惜當年先皇突然離世,太子草草登基,長樂王爺在朝中及民間又頗有威望,老是惹來功高震主的質疑聲浪,最後便落得長樂王爺一家被現任皇帝調派離京遠離朝堂的下場。

  說來,那也才是五年多前的事,而那長達幾十年的她的一生卻有如黃粱一夢,令人不勝唏噓。

  她膝下無子,老王爺唯一的兒子范逸乃側妃黃襲所生,老王爺過世不久,黃襲便也跟著去了,留下她一人和那女人的兒子相依為命,幸而當今皇上垂憐他們母子二人,不僅讓雙目失明的範逸襲爵,還依然將京中採買權交給長樂郡王府,這當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只是,她一向與這庶子不親,打從範逸五年前瞎了眼,又舉家南遷,再逢老王爺離世,一連串大變故更讓這孩子幾乎足不出戶,名義上她是他母親,但一年還真見不上這兒子幾次面,如今,他帶著新進的王妃前來請安,她臉上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怡太妃讓人取來一個珠寶盒子,交到秦歡的手上,「這珠寶盒子裡的東西有一些是先皇贈與的,有一些是本宮多年來的收藏,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了。」

  盒子有點沉,足見是很有分量的禮,拿得秦歡膽顫心驚,也不知該不該收,側頭尋問似的看了範逸一眼,又突然想到他根本看不見她在看他,便道:「謝母親,這禮太貴重了,兒媳不知能不能收……」

  怡太妃抿嘴一笑,「母親給的,你敢不收?」

  聞言,秦歡靦腆的笑了笑,「兒媳……不敢。」

  「那就好好收了吧。不過是本宮的一點心意罷了,重要的是你會喜歡。」

  「是,謝母親。」秦歡恭敬的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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