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閻堡主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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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浩天沖了出去。 千彤愣在當下,完完全全無法動彈。 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廳裡,霍爺、霍桑、商嫂和柳煙都在,全都瞬也不瞬地看著眼前這位和堡主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 閻浩天一進門也驚呆了,腳步在門邊便給頓住。 和冬豔一模一樣的臉,身形卻比冬豔再嬌小一些,不時掛在臉頰上那朵美豔充滿動人風情的笑,是在冬豔臉上不曾看見過的,更別提她說起話來嬌滴滴的柔嗓,和冬豔那股子清冷完全不同。 幾乎一眼,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冬豔。 雖然,他多麼希望眼前這個和冬豔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就是他的豔娘…… 「你是誰?」閻浩天冷冷地問,壓抑住自己一看見那張臉就想要上前緊緊擁抱住的衝動。 聞聲,朱芽兒朝他這兒望過來,緩緩地起身。「我是來都城找冬豔姐姐的朱芽兒,聽說,冬豔姐姐好像是這裡的堡主夫人,所以我就上門來找人了,我是她的雙胞胎妹妹朱芽兒,她在嗎?」 「雙胞胎妹妹?」柳煙驚叫出聲。「怎麼可能?夫人是上官雲的獨生女耶,難道你也是上官雲的女兒?不,上官雲明明就只有一個女兒,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如果這個朱芽兒說的是真話。那上官冬豔不就不是上官雲的女兒? 這實在是無法讓人接受的事…… 朱芽兒聳聳肩。「我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只知道我和姐姐打小失散了,這麼多年過去,我好不容易才輾轉聽到她在這裡的消息,因為我和姐姐從小就長得一模一樣,我也是靠這張臉才找到這裡來的,她在嗎?我想,只要她看見我就會認出我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找到這裡了,難道不知道夫人已經在半年多前過世了嗎?」柳煙忍不住開口嗆了她一句。 朱芽兒瞪大一雙美眸,眼眶在瞬間便轉著淚珠。「你說什麼?姐姐死了?怎麼可能?我都找到這兒來了,連一面也見不著嗎?她是怎麼死的?你們說啊,是病死的?還是被害死的?」 「是意外的一場大火……」 朱芽兒聞言,不住地搖頭再搖頭,驀地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在她的身子即將落地前,一雙手臂及時伸出,穩穩地接住了她…… 朱芽兒被安置到一間偏廳的客房,請來大夫看過無恙後,閻浩天定定地坐在床前看著這個名叫朱芽兒,事實上卻和冬豔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靜靜地躺在那裡,不說不笑時,真的就和他的冬豔一模一樣,忍不住,他抬起手來輕撫上她細緻的頰面,一顆心因為深深的思念而極度疼痛著。 他以為,自己已經好多了,至少他已經接受她已死的事實,可當他再次看到這張一模一樣的臉蛋時,他還是無法克制著去思念,太深太深了,像是融進了他的骨血之中,一輩子也無法脫離了吧? 千彤端著一盆熱水走進房,閻浩天似無所覺,她靜靜地看著他對朱芽兒流下了淚,那好看的長指留戀在朱芽兒的臉上,不想稍離。 他,會因為一張和冬豔一模一樣的臉就愛上朱芽兒嗎? 如果是這樣……她情何以堪? 如果是這樣……這男人,就不會再從她身上找尋到冬豔的身影,甚至感受到一丁點冬豔的氣息了吧? 那麼,她或許可以成全他和芽兒? 千彤幽幽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朱芽兒,她……究竟為何而來? 閻浩天終於意識到身俊有人,他收回手,冷了神色才轉頭,卻撞入一雙悽楚動人的眸光裡,他的心一震,有被人看穿心思的莫名狼狽,也有不想在此時此刻面對她的莫名心虛,他下意識地別開了眼。 心,還是會疼的……在他的黑眸竟刻意回避她的這一瞬間。 千彤輕輕咬住唇,斂下眸,把熱水盆子擱在床邊的小桌幾上。「我來替芽兒姑娘擦個臉,她應該會睡得比較舒服一點。」 閻浩天沒答腔,讓出了床前的位置,看著她弄了熱毛巾,輕輕替朱芽兒擦臉。 「這種事,隨便派個丫頭來就成。」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看千彤侍候他人或是做苦力的模樣。 「我就是丫頭。」千彤淡道。 他咬住牙,莫名的又是一陣火。 總是這樣,這女人老愛挑惹起他的怒氣,明明,他的心早就對很多事和人不動如山了,卻偏偏老對她動氣。 「是嗎?那就隨你!」他氣永悶拂袖而去,像個賭氣的大孩子。 千彤抿緊唇,替芽兒擦了一次又一次的臉,又在床邊靜靜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她一走,朱芽兒便醒了,睜開眼,起身坐起,莫名地瞪著那扇剛剛才被關起來的房門。 真怪呵,她心裡嘀咕著。 剛剛那丫頭是怎麼回事?替她擦了好幾次臉,臉都快被她擦破皮了不說,竟還坐在她房裡好久才走!是因為她的臉像冬豔吧?因為太好奇了,才這樣古古怪怪的在一旁瞅著她半晌? 就是沒看見她的臉,也不知其名,倒是她剛剛和閻浩天說話的嗓音,卻是像極了一個人…… 朱芽兒輕輕皺眉,心,竟隱隱覺得不安。 書房裡,只有閻浩天和霍桑兩人。 打從半年多前冬豔死後,這個他曾視如兄弟的霍桑就對他形同陌路,他喝他的花酒,他照做他訓練護衛的工作,兩人似乎很久沒碰上面了,這樣單獨共處一室的機會更是難得。 「我記得,你和冬豔是舊識,對吧?」 霍桑點點頭。「是。」 「在哪兒認識的?聽冬豔說過她有個雙胞胎妹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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