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心動那一年 | 上頁 下頁 |
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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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他,又恨他;她想緊緊抱住他,又想遠離他。 可,她多麼眷戀著他的吻和懷抱,就算用另一個身分遇見他,她也禁不住地要愛上他…… 這是宿命? 不,她絕不要再愛了,她不要再傷一次再痛一次,所以她不想再愛他,跟他有任何牽扯。 想著,席舞在他懷中掙扎了下,把他推開。 「你在幹什麼?不是說算了,要等到我主動爬上你床的那一天?」她控訴著,不客氣地把他詆毀成登徒子。 齊藤英樹瞬也不瞬地看著她。就算這個女人剛剛還柔弱無助地承受著他的吻,現在馬上翻臉不認人,他的眼裡此刻也只有心疼。 那眼神,看得席舞心虛又心動,忙不迭別開眼去。「你剛剛把我當成別人,叫錯名字了嗎?」 聞言,齊藤英樹還是沉默不語。 席舞只好不大情願地再把目光移到他那張迷人的俊顏上,柔弱卻堅定地對他說:「我叫席舞,不叫舞冬末。」 這話,像是刻意在宣告什麼…… 那是一種拒絕。他懂。 不想讓他認出她,不想對他承認她就是舞冬末,她想要繼續當她的席舞,和他毫無牽扯。 經過這麼多年,她還是恨著他的吧?恨到連再遇見時都不想與他相認。或者說,她根本是因為要避開他,才隱姓埋名地這樣過生活? 齊藤英樹覺得胸口又泛起了疼,卻是溫柔地對她一笑。 「我剛剛是叫錯名字了,因為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人,我很想念她,非常非常想念她,所以把你錯認成她了……不過幸好,名字雖然叫錯了,你還是醒來了……」 她幽幽地看著他。 「你非常非常想念她?」 「嗯。」 「為什麼?」她幾乎是無意識地便開口問了。 齊藤英樹看著她,淡淡地道:「因為,她是到現在為止,我唯一愛過的女人。」 ——這是,他對她最後的告白。 她若決定要永遠當她的席舞,那麼,他會如她所願。 因為,他捨不得她再痛了…… 如果他是她內心深處最大的傷口,那麼,他只能放開她…… §第十五章 她才不會這麼簡單被他騙! 人總要長大的,長大以後就該懂得明辨是非,不隨便聽信甜言蜜語的謊言,時時刻刻要保有成熟女人應有的理智。 席舞邊喝著咖啡邊想著,不時地看著表,因為她在等人,等一個淩晨三、四點就狂CALL人、不顧人死活的雜誌社老闆,同時也是她的救命恩人——黑木悅司。 因為他的身分太敏感,在日本又家大勢大,所以她都管他叫黑少,幾個知道他的同事也是這樣叫他。 說起來,黑少這個名字還比黑木悅司紅,因為業界傳說中的黑少已到了口耳相傳的程度,大家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而黑木悅司這身分呢,據黑少的說法是黑木家的附屬品,非必要他絕不會拿來用。 老實說,她對這個男人也不大瞭解,他老說她能被他救到絕對是神蹟,所以她拿他當神來拜都不為過。 總之她的救命恩人就是個自我意識極重又特立獨行的一位。說他低調,偏又留了一頭迷死人的長髮,人長得比女人還美又到處放電,根本是個禍害,但脾氣可一點都不美…… 人在睡夢中就被他吵醒,還硬要她五點就到這間咖啡店來見他,害她躡手躡腳地偷偷從飯店房間溜出來,就怕把齊藤英樹給吵醒,像做賊沒兩樣。 來了…… 說人人到。 席舞放下咖啡,笑眯眯地看著翩翩到來的長髮美男。「嗨,黑少,早啊。早餐應該還沒吃吧?」 黑木悅司瞪著眼前這張笑花似的臉,目光再移到她有點腫的雙眼,漂亮狹長的眼睛一眯。「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席舞眨眨眼,把相機推到他面前。「你這麼急CALL我,是因為這個吧?不過你也太神通廣大了吧,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攝影機?發生在天邊遠的事你都能發現?」 說也奇怪,這相機很自動地出現在她房裡,她醒來就看見它了,還以為齊藤英樹不會還給她,正打算想辦法拿回來呢。 黑木悅司沒有廢話,直接打開相機的錄影檔來看,一見到裡頭那個拿刀的人,漂亮的眉瞬間皺成一團,忍不住低咒出聲。「什麼鬼……怎麼會是他?他的腦袋到底有什麼問題?」 「你認識他?他誰啊?」 「羅楠。」 「羅楠?」席舞念著,終是想起他是何方神聖了。「不會吧?他是那個在政壇上呼風喚雨的——」 「是他。」黑木悅司沉了臉。「難怪這麼大動作,放了一把火,差點沒把雜誌社全都給燒了。」 「什麼?他們找上雜誌社了?」席舞大叫。「難怪你知道我出事了……該不會連我家都……」 她跳了起來,抓起包包就要走人。 黑木悅司抓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我要回家看看。」那可是她經營很久的可愛小窩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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