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大牌老公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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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想哭卻對著他用力笑。 她,以為他沒發現? 她,當他是神經遲鈍的傢伙? 聶風颺凝著眼,內心深處的某根弦動了一下,又一下。 「不是那樣子的。」他拉下她的小手,否認的話竟脫口而出,只是因為不忍心看到她為他受傷的模樣。 李莫雅不懂,怔怔地望著他。 「我說……我跟藍悅不是你腦袋瓜子裡想的那樣,只是練習……」他為自己找了一個爛藉口而低咒一聲,伸手扒扒烏順漂亮的黑髮,長長的發因為他的動作而在他肩後輕晃著。 「練習?」更不懂了,一雙眼迷惑不已。 他看著她,覺得自己白癡透了,竟會妄想跟這種小女生解釋什麼。 「不懂啊?笨蛋!」 「是……不懂!」難道說她真的變成笨蛋了?她記得自己一向不笨啊,為什麼每次在他面前就會變笨? 「就是練習怎麼接吻啊!像這樣!」言教不如身教,聶風颺索性將唇印上她的。 「唔……」她的唇一被他含進嘴,她就再也沒有呼吸了,整個人凍在當下,覺得世界快速地在旋轉,轉得她頭暈缺氧。 本想逗留一會兒就撤開的,但碰上了她的唇之後,他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想移開。 她的唇,小小的、軟軟的、香香的,一點人工色素都沒有。 吻起來,清新甜美,卻令人盪氣迴腸、流連下已。 他還是離開了她的唇,因為他發現她的壞毛病一點都沒改。第一次見面時他只是吻她的手,她就已經忘記呼吸,差點窒息:如今這個吻對她而言不知刺激了幾倍,他如果再吻下去,她可能真的會暈倒。 「呼吸,笨蛋!」罵她笨,嗓音卻低柔帶笑。 她神志不清,他只好伸手拍醒她。 「你……剛剛是在吻我?」神智回復了,第一句話卻是責問。 「是。」 「為什麼?」她再一次問他話,依然是責問。 聶風颺的臉色沉了,方才吻她的喜悅與滿足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說了,是練習,剛剛找藍悅練習,被你破壞了,所以只好找你練習。你不喜歡?」他笑了,笑中卻含著淡淡的嘲弄。 好像是女人只要被他吻,就應該樂得跳起舞來,歡呼慶祝;好像是只要她說她不喜歡他的吻,就是矯情、做作、無聊的矜持。 這是她的初吻,卻被他大少爺拿來練吻戲…… 是,她是喜歡他的吻,可是她一點兒都不喜歡他吻她的動機。她覺得自己被深深地冒犯了、賤踏了、輕視了。 「練習完了吧?請你放開我。」她輕聲的道。 他看她一眼,要放開扣住她的手之前,卻意外地發現到她手臂內側的一大片瘀青。「這傷哪來的?」 李莫雅沒回話,抽回手,默默地轉身走開,走了兩步,想到什麼似的,又走回來,蹲下身,把收到一半的飯菜給撿完。 她安靜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偌大的空間裡,她的存在好像是他的空想而不是事實。 看她一隻雞腿撿半天也撿下進盒裡,他索性彎身替她撿起,她說了一聲謝謝,起身就要走,他再次探出手拉住她,這一次小心地避開了她手臂上的瘀傷。 「我載你回家。」 「不必了,我是自己來的,也可以自己回去。」 「那我載你去醫院看爸爸。」 聶風颺管她父親叫爸爸?李莫雅愣住了,心上輕輕翻滾著浪,眼眶更熱了。「不必了,我來這裡之前已經去過——」 「我想去看爸爸,不行嗎?」他橫了她一眼。「我應該也稱得上是他女婿吧?至少現在是,所以你不能不讓我去看他。還有,我都沒去看他,他會以為他女兒得不到老公的愛,怎麼可能安心地走?你用點大腦想一想,嗯?」 「我爸爸知道你很忙,他不會怪你的。」此刻,她只想躲開這個男人,一個人靜靜地處理心裡那道傷口。 他說了一大串,她卻輕描淡寫地回了他這麼一句話? 「你是我的助理吧?那個說要為我做牛做馬、聽我使喚的助理吧?」他壞心眼地威脅她。他知道自己卑鄙又無恥,不過,這好像是現在唯一可以讓她乖乖聽話地留在他身邊的方法。 他不要她就這樣走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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