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水蜜桃美女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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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他們兩個比狠的啊?她怎麼那麼可憐…… 「說不說?」 「說……」不說又不成,這根本由不得她啁。 「那就快說!」 「我去看笑海哥的時候,聽到警員偷偷在旁邊嘀嘀咕咕的,說是……笑海哥不知怎地去得罪了鞏家大少爺……」 「鞏皇軒的爺爺是上上任總統的幕僚長,爸爸鞏雲山是上任總統的國策顧問,真要細說鞏家的政治背景,恐怕要追溯到鞏家的祖先移民到美國,出任美國加州州長開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我只能說,鞏家在美國政壇的勢力無人能出其右,運道上大哥都要忌憚七分。要真想找出與之抗衡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就算有,人家也不願意得罪鞏氏家族,更何況,鞏皇軒這小子才一回國,總統便親自登門想將他攬人幕僚群,可見他受重視的程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夏綠豔不敢相信,那她還來找他幹什麼? 「當然不是這樣,要救風哥,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鞏皇軒對付他的原因,然後對症下藥。我想像鞏皇軒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能沒事找風哥這種人的麻煩,你說對嗎?」 聽完斐焰的分析,夏綠豔猛地站起來,氣呼呼的就要衝出去,卻被一隻手抓住,把她給拉回來。 「你想做什麼?」斐焰桃了挑眉,難掩興味。 「當然是去找鞏皇軒!該死的卑鄙小人!我要殺了他!夏綠豔氣得小手亂揮,身子雖嬌小,卻極有氣勢。 好一個鞏皇軒!好一個偽君子!他怎麼可以公報私仇?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因為她的拒絕而惱羞成怒,所以才找風笑海的麻煩!一定是這樣! 「殺他?憑你?」眉挑得老高,斐焰用另一隻手撐住傻朗的臉,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不是他斐焰瞧不起人,實在是因為這件事……嗯,太可笑了。 要不是她曾經當了他幾天的老闆,要不是她是他的大恩人風笑海的老相好,他這個早已收山不管世事的人,是絕不可能瞠這趟渾水的,更不可能大半夜捨棄老婆和溫暖的被窩,來陪這個女人說些不可能發生的事。 不過有一件事得慎重考慮了,那就是搬家,他要搬家,至少要搬到不會在半夜讓人從被窩裡挖起來的地方…… 「喂,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夏綠豔眼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臭斐焰!忘恩負義的臭斐焰!你的大恩人都被人家抓去關了,你竟然還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風哥一時半刻是死不了的——」 夏綠豔氣得鼓起腮幫子,美目微眯,想也不想的便開罵:「人家都說哈士奇犬是多麼的忠貞護主,我卻怎麼看你都不像嘛,罷了,要靠你去救風笑海,我想我還是自己來好了。你讓開,別扯著我不放,我又不是你老婆!」 「等等——」斐焰扯住她的手依然沒放,反而抓得更緊o 「放手!」 「你剛剛說什麼哈士奇?」斐焰眯起眼。印象中,好像也曾聽風笑海在地面前提起這個字眼,不是他敏感吧?為什麼他老覺得這個叫什麼哈士奇的跟他好像有什麼關聯似的? 「哈士奇犬!就是一種雪橇犬!一種狗類的名字——呃,那個……」見斐焰的眼睛越眯越細,夏綠豔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不安地舔舔唇,瞄了瞄被他緊把住的小手一眼。 他不會一氣之下把她的手給扭斷吧?全天下的黑道人士,她只能得罪風笑海——她怎麼會把這個重要的原則給忘了呢?該死的!就算她老是把斐焰當弟弟看,但人家可沒把她當姐姐,要是讓他知道他們在背後把他比喻成一條狗……會不會偷偷的把她毀屍滅跡啊? 「哈士奇犬……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斐焰問得溫柔,眼神帶著蠱惑意味。 「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夏綠豔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輕地從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那個……打擾你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她飛也似的沖出了大門。 曼哈頓下城最南端的區域,當地人稱「下曼哈頓」,是一六二四年來自荷蘭的移民最早落腳的地區。 綠底白字的路標上寫著「Wall St」——華爾街,兩旁都是從十九世紀便進駐於此、舉世知名的大銀行,這些銀行掌握著全美國、甚至全世界最重要的財富資源,其中紐約證券交易所更是全球矚目的指標。 鞏氏家族世居華盛頓,一直到鞏雲山退休,才舉家遷移到紐約下曼哈頓區近郊的一座城堡別墅,說是養生,最大的目的卻是為了擺脫前任總統派系的色彩,遠離當時的政治決策圈。 這一點,卻只有鞏雲山自己明白,連他的父親鞏凱也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因為他父親的一生為政治而活,而他則不,尤其是在一場大病之後,他對政治圈的紛紛擾擾陡地感到厭倦,正好借生病之名,舉家搬到了紐約郊區,也讓兒子鞏皇軒順勢遠離政治國。 未料,拿了個英國倫敦大學經濟與法律雙料博士的兒子,還是難掩鋒芒,讓現任總統親自找上了門,樂得鞏凱興奮得好幾天睡不著覺。 唉,現在該如何是好? 「老爺,少爺回來了。」 「嗯,請他進來。」鞏雲山從沉思中回神,剛好見到鞏皇軒優雅的走進門,遂示意他坐下。「決定得怎麼樣了?打算走一遭政治圈嗎?」 鞏皇軒溫文一笑,端起傭人送來的現煮咖啡輕啜了一口,才道:「這件事我還沒決定。」 「喔?」鞏雲山眸光一閃,甚為不解,以他對兒子的瞭解,他絕不是一個對事情沒有主張、任人牽著鼻子走的乖孩子,只是,他通常掩飾得很好,好到沒幾個人可以察覺出他的叛逆。 不過,好歹他是他的爹,如果他當真看不出來,那就枉為人父了。可是現在……他真的迷惑了,不僅這個從小便很聰明、卻冷眼看待這個世界的兒子,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爸爸,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鞏皇軒淡問,唇角含笑,那笑,卻不及眼底。 「是,也不是,你爺爺為你相中了一門親事,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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