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傻瓜才會嫁給你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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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內,柔軟的大床上,躺著的是疲憊不堪、直到天亮都尚未醒過來的小女人。 睡夢中,她柳眉輕蹙,螓首微微晃動著,雙手緊扯著被單,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著,這些舉動讓秦醉陽忍不住再次將她柔軟雪白的身子給擁緊,溫柔的唇輕印在她的唇瓣、她的頰鬢、她的頸項,再滑下她敏感的鎖骨…… 小女人情動的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身子放鬆,好似十分依賴被這雙臂膀擁抱的美好感覺,她情不自禁的朝他偎近,睡得香甜的臉蛋埋進他逐漸又變得火熱的裸露胸膛。 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又會要她一次…… 之前是無奈,這回真要碰了她,她恐怕會拿把刀在後頭追著他跑。 性感的唇瓣因這樣的畫面而扯出一抹笑,為免自己被亂刀砍死,秦醉陽不得不輕輕地推開她緊抓住他腰身的手,悄然下床。 穿著昨晚抱她回旅館後,洗完澡便穿在身上的休閒短褲,又隨意套上一件針織衫,再加了一件白色休閒外套,秦醉陽走出房門,迎接旗杆鎮的美麗晨曦,仰首望向天空,萬里無垠的水藍天光迷人得讓人捨不得眨眼。 「終於捨得起床了,睡得好嗎?」早起的顧惜風嘴裡叼著一根煙,朝他走來,唇邊有著嘲弄的笑意。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秦醉陽輕咳了一聲,才勉為其難道了一句:「嗯,還可以。」 顧惜風的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似在探究著什麼,意味深長的撇唇微笑,「算是讓你撿到了。」 「不懂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搶過他嘴裡的煙叼在嘴上,秦醉陽輕哼了一聲,「我可是身不由己的,昨天是非常狀況。」 「是啊,非常狀況,可是你卻一點都不覺得勉強,對吧?」 秦醉陽斜了顧惜風一眼,不語。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秦醉陽挑挑眉,眯眼,裝傻道:「什麼怎麼辦?」 「人家可是良家婦女,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應該還是個處子,你想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你這話不公平,我救了她,她該感謝我才是,而不是要我負責任。」她是處子沒錯,不過,他可沒打算和自己的死黨討論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處子這種敏感又私密的問題。 不,說錯了,她甚至不是他#EF的女人,只是陰錯陽差下所造成的一個結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這樣?」 「當然。」語氣帶著些微的煩躁與氣悶。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喪失,他清清楚楚聽到她對他說她已有男朋友的事實,就算他和她睡了一夜,她有男朋友的事實也不會因此而有任何改變,不是嗎?所以說,吃虧的人是他,不是她。 可為什麼他的心裡就是覺得悶呢?是因為她的心屬於另一個男人?這重要嗎?嘖,可笑,他竟然思考起這種無聊的問題! 「好吧,這樣也好,以後看不見她,對你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對嗎?」 「是啊,沒錯。」他回答得毫不猶豫,透著一層又一層的煙圈,眸光看起來有些迷蒙。 「既然如此,就告訴你一個消息。」 「好的壞的?」 「你既然不在乎現在還躺在你床上的那個女人,我想這個消息是壞不到哪裡去吧。」 斜了一眼過去,秦醉陽有些下耐,「快說吧。」 「楚老闆來了。」 抽煙的手一頓,秦醉陽隨即將煙丟在地上踩熄,「華容?她大老遠跑來這裡幹什麼?」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位這一年來在紐約影壇逐漸竄出頭的執行製作過來幫你。」 聞言,秦醉陽一愣,「她什麼時候這麼不相信我的班底了?」 「就在聽說你為了一個執行小助理而扔下整個劇組消失不見,讓劇組開天窗的昨天早上開始。」 「莉塔推掉了好幾個劇本的邀約,答應過來幫你,你——」 秦醉陽聲音極冶,打斷了楚華容的話,「我說過了,我的劇組成員不需要換人。」 「醉陽,她根本不適任——」 「誰說的?」 「如果她適任,劇組就不會開天窗;如果她適任,就該知道謹言慎行,而不是害得你必須為了她而丟下整隊人馬去找她,只因為擔心她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住口!」秦醉陽惱怒的眯起眼,阻止楚華容再說下去。「你知道昨天如果我沒去,她會發生什麼事嗎?她可能會被強暴!你知道嗎?我的工作人員為了要租借場地有可能失身,你認為我該坐視不管嗎?劇組開天窗的損失,會比一個女人失去貞操還要大嗎?如果你質疑我的作法與決定,大可以開除我,而不是未經我的同意便想撤換掉我的人!」 「你……」楚華容愣住了,想也想下到未曾對她發過脾氣的秦醉陽,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助理而對她大吼大叫。「好,我承認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也很震驚,但,要是那個助理經驗夠、人脈廣,甚至多找一個人陪她去,就可以避免昨天那種事不是嗎?總歸一句話,她不適任這個工作是事實,更何況,她只是個助理,莉塔可是正牌的執行製作,甚至比托尼還要——」 「夠了,我用我的名聲來擔保旋雨可以做好這個工作,直到托尼回來接手為止,如果她再出什麼紕漏,我會辭去導演一職以示負責,這樣可以了嗎?」 「醉陽,你怎麼可以——」 「這件事就這樣了,我不容許任何人有異議,否則就是不尊重我這個導演的決定,大可以退出劇組,我不會留人的。」說完,秦醉陽丟下兀自怔愣不已的楚華容,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 「我可是身不由己的,昨天那是非常狀況。」 「你這話不公平,我救了她,她該感謝我才是,而不是要我負責任。」 腦海中不斷響起前兩天早上她在窗邊不小心聽到的對話,方旋雨的心始終緊縮著、揪疼著,悶得她想哭。 那天,她沒有聽完他們所有的對話,但光這幾句也就夠了,知道他的無心,知道那天他對她的溫柔與憐愛全出自於她的幻想,一切的一切之於他只不過是身不由己,只不過是導演為照顧工作人員不得不的「義務」幫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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