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那年花開燦爛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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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眼皮抽了抽,覺得這女人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人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應該是紅老闆贏了,三兩下就把南宴打趴在地上,只是南宴年輕氣盛、死不認輸,又出了下手,結果紅老闆的臉上掛了點彩……」 臉上掛了彩?夏葉的嘴角抽了抽。 昨天他被她用抱枕小K一下就秒變黑臉,現在南宴居然害他臉上掛了彩?那還得了! 夏葉無法再裝鎮定,套上鞋子便沖下樓。 本來以為南宴會被打掉一顆牙或是打斷一條腿的,沒想到他竟然好端端地坐在餐廳椅子上喝茶,那茶,還是風晉北親手端給他的。 「怎麼回事?」她愣住。 蘿拉偷偷走過來,附在她耳邊說:「南宴打不過紅老闆,說他不要再跟紅老闆搶女人,要拜紅老闆為師呢。」 「不是說紅老闆的臉上掛了彩?」他竟然沒發火,還端茶給那小子喝? 「是啊,紅老闆要南宴答應在這裡煮飯煮一年,以賠償他的損失,如果他半途離開就告他傷害。」 這叫偏心嗎?她只不過拿抱枕K他一下,他就黑了臉嚇她,現在他的臉掛了彩,卻還端茶給人家喝? 不過,比起他把她的員工打掉牙或打斷腿,他這麼文式作風的處罰,倒是讓她挺滿意的,至少他不是一個凡事只會訴諸暴力的流氓,而是個能文能武的謙謙君子,的確是越瞧越可愛了。 風晉北的目光突然移到餐廳門口,剛好對上夏葉那雙含情帶笑的眉眼,正想走過去,誰知她一對上他的目光,竟馬上轉身要回樓上。 「怎麼了,師父?」南宴跟著他看出去。 風晉北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不是你師父,別亂叫。」 「不當師父當情敵嗎?」 風晉北一雙厲眸掃了過來,一改方才的溫煦。「如果你不想坐著喝茶,而想跪著喝茶的話……」 南宴笑眯眯地捧著杯子。「茶自然是坐著喝好。」 「那就乖乖還我的債,別給我打你夏姊姊的主意。」風晉北又看了一眼大門,把杯中的茶一口飲盡。 寫稿這麼多年,夏葉頭一次超過半夜兩點還沒睡,咖啡和茶都不知喝了幾杯了,神志不算清醒,卻也睡不著,瞪著眼前進度緩慢如蝸牛在爬的稿子,心煩得讓她想尖叫。 卡稿這種事她自然是遇過,可通常她只要把稿子丟下,岀去玩一玩,回來就可以順利過關,有時還可以莫名生岀新劇情來讓她文思泉湧。 可如今,想劇情時,某男會一直跳出來打擾她的思緒,寫床戲、吻戲時,那夜某男對她做的一切又開始歷歷在目,搞得她臉紅心跳、口乾舌燥!筆下的女主角都還沒被男主角親到,她自己就已經被那一夜的回憶搞得欲火焚身。 真是…… 夏葉拍了拍熱呼呼的臉,闔上筆電,隨便套了件運動外套及布鞋便走出屋塔房。 外頭溫度自然是比較低一點,不過她本來就是想要出來跑步提神的,倒不怕天冷,何況今日明月高掛,天氣甚好。 本想在自家露臺跑個幾圈,呼吸一下新鮮冰冷的空氣,沒想到繞到屋子後邊時,竟看餐廳後方的小徑旁有隱隱的燈光,夏葉不禁皺起眉。 半夜兩點,是誰在山林裡? 湊近點瞧,還是瞧不清,想到風晉北他家露臺擺放的望遠鏡,真希望現在這裡就有一台,馬上可以瞧得一清二楚。 再傾耳細聽,除了隱隱閃動的燈光外,還有人聲…… 究竟是誰大半夜的在她的地盤上,又是在幹出什麼呢? 夏葉越想越不安心,於是進屋拿了手機和手電筒便悄悄下樓,繞到餐廳另一頭的小徑走過去。 整座山林,她算熟門熟路,何況是餐廳附近的小路。雖然拿了手電筒,可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她,她沒有打開,根本只是拿安心的;而帶上手機,是為了需要時可以打電話或拍照存證,不管如何都有備無患。 講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楚,她也知道自己越來越靠近那些人,於是她將自己的身影掩在半人高的草叢裡,透過草間縫隙,她看見他們拿著斧頭和鏟子不知在挖掘什麼——是想挖洞埋人嗎?還是在找什麼東西?屍體? 「那邊都挖了嗎?」 「挖了,沒看見什麼。」 「挖深一點!」 「徒手埋的能挖多深?」 「山這麼大,哪那麼容易……」 「少囉嗦,快點!」 一行七、八個人全都壓低嗓子,夏葉還想再往前走近,看清楚一點,卻有一隻大手從身後捂住她的嘴!她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便被往後拖—— 該死的,她不會今晚就莫名其妙命喪黃泉吧!還是這個人想劫色? 夏葉心驚膽顫,拼命掙扎,把能用的力氣全撞擊到身後的男人身上,讓男人悶哼一聲—— 「噓,是我,不要再亂動了!」 這嗓音……風晉北? 等懷中的女人終於乖乖安靜,風晉北才鬆開捂住她嘴的手。 此刻看見他,夏葉有說不岀的感動與激動。「你來了正好,快幫我看看他們究竟在幹什麼?不會是要埋屍體吧?要不要報警?」 他快被地氣死。「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三更半夜的一個人跑來這裡,他們有七、八個人,若真是壞人,你是不要命了?」 「我怎麼知道他們有幾個人?這裡是我家耶,不管是有小偷、強盜還是殺人犯,我都要搞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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