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一天一點愛戀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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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幫樓海甯先成為一個可以被範晰所用的女人。「他已經向我求婚了,只等著我點頭答應。」 「什麼?」他一愕。這怎麼可能?那個總是現實至上的範晰竟然才見了她兩次面就向她求婚?這簡宣令人匪夷所思! 樓海甯得意的揚起眉朝於懷理一笑,「訝異嗎?我就要完成我當少奶奶的美夢了,你不恭喜我?」 「你真的要娶樓海寧?」範晰才一接起手機,就聽到他意料之中的聲音,驀地一笑,「是啊,說來真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也找不到這麼一個讓我一見傾心的女子,只不過她還沒有答應我,看來我得加把勁了。」 於懷理挑起眉,微微沉了眼,「你什麼時候做事這麼不經大腦了?竟然年紀輕輕地就想結婚?」 年紀輕輕?範晰失笑。 雖說他是美國華裔財團黃金鐵四角中年紀最輕的,可是也二十有八了。「我年紀不算小了,于兄。」「所以你想娶她是認真的?」「這當然,婚姻豈能兒戲?」 「可是你連她的出身背景和來歷都不知道——」 「她是你介紹給我認識的,我信得過你。」話鋒輕輕一帶,範晰便把所有的責任丟給於懷理。 他一頓,有點想要甩掉手機的衝動,陰沉著嗓音道:「是不是我把你賣了你都不在乎?」 「我信得過你。」 「去你的信任!我可不希罕。」 範晰一笑,沒理會他的壞脾氣,反問道:「喂,你說我在哪裡辦婚禮好?美國?意大利?香港?還是加拿大?對了,我要請幾桌才夠啊?我看我還是到埃及舉行婚禮好了,那樣可以讓那些成天不出外門的政治界大老全都為我飛一趟埃及,曬曬太陽也挺不錯的,對不?」 「你要到非洲去結婚也沒人敢反對。」相對於他的好心情,於懷理的心情可是沉到了穀底,「不過我醜話說前頭,你娶她可以,但是膽敢傷她的心,我會讓你下半輩子過得沒一天安寧。」 今天,樓海寧比平日晚了兩個鐘頭才到酒店,卻見酒店的氣氛不如往常,大門邊招呼的人都不見了,一走進店內,只聽到一群人圍在一團吆喝著,一會聽到尖叫聲,一會聽到咒駡聲,再一會又聽到酒瓶酒杯被砸落到地上的聲響…… 亂,亂得可以! 這一回又是哪一個幫派來鬧事了?她們酒店在旺角可是有人罩的,一般人根本惹不起他們,除非是那些不長眼的小流氓。 她勾著皮包懶洋洋的走上前,聽到平日分貝就比常人高的牡丹花捂住嘴在尖叫,不住地嚷嚷—— 「加油啊!帥哥!你可是我們酒店的保鏢,英勇的象徵,這場比賽你可千萬不能輸!」 「是啊,阿理哥,加油!打扁他!就是這樣,把他用力給踹下去,讓他下次再也無能來欺負我們姐妹。」 阿理?樓海寧聽半天,終於聽到一個自己聽得懂的名字。 把皮包往肩上一背,她忙不迭沖上前去,擠進人潮之中 「發生什麼事了?香香?」順手拍了拍身邊的香香問著,樓海寧的一雙眼在場中梭巡著那個身影。 「不就是你那個客人鬧事,非要經理把你叫出來給他爽,經理說你被人包了不會來,那人氣得說若找到你要扒光你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男人……這話被阿理哥聽見了,上前一拳就給揮了下去,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樓海寧凝起了眉,說不上心頭是什麼味兒,「店裡的那些保鏢在幹什麼?就任那個人鬧事嗎?」 「嘖,別提了,我們店裡的那些保鏢還真是狗屁的中看不中用,三兩下就被這個大落腮胡給擺平在地上,爬都不起來,要不是阿理哥出手教訓這傢伙,這傢伙當真以為我們酒店沒人了呢。」 「什麼?」樓海寧緊張的抓住了香香的手臂,店裡那些高頭大馬的保鏢都被擺平,就更別提那個書生于懷理了!「報警了沒有?啊?」 雖然她看過於懷理三兩下便趕走一堆小混混,不過,想是那些小混混太蹩腳,而且他還倒貼了錢給人家,這個大落腮胡可不比那些小混混,光他的身形就比於懷理大上一倍,而且對方還參加過拳擊賽,曾經是個著名的拳擊手。 「不必啦,你就不知道阿理哥有多神勇,他一定打得過他的,安啦!」 「怎麼可能,他不被打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個大塊頭?要是他被打死了或是重傷殘廢的……」話未落,樓海寧已經看到了站在眾人中間的於懷理,他身上看不見傷,氣定神閑的模樣比那演武打功夫的電影明星還要迷人且從容。 「你他媽的人多勢眾,以為這樣就行?搞清楚,本大爺可是旺角一帶的掃街大哥,你這個細皮嫩肉的想跟我打,只有找死的份!」那高大魁梧的落腮胡男人嚷著,順手又把酒店可以撈得到的瓶瓶罐罐往地上扔,乒乒乓乓的好不嚇人。 「你儘管扔好了,壞一件算一件,加計百分之二十的損害利息及清潔費。」 於懷理的臉上沒有笑容,倒是仔細點瞧去,可以瞧見他那雙好看修長的手指上頭有沾了些微的血跡。 他受傷了嗎?那雙彈琴的手若真為她傷了,該如何是好? 「去你的!我今天不打你個落花流水,我就不算是個人!」說著,大塊頭旋即出手,一拳直擊於懷理面門。 於懷理一躲一閃,成功的躲過對方力大無窮的拳擊力道,那大塊頭沒想到他躲閃的功夫這般了得,幾次打不中,心裡頭覺得狼狽不堪,出拳更是兇猛,恨不得一拳就把他給打死。 縱使於懷理身輕如燕,也難免被對方拳風掃中,只好面對面的回擊,踢胸、踹腿,但那個大塊頭卻根本不痛不癢。 「怎麼樣?我就不信你多能躲,多能打!來啊!是男人就不要只靠一張臉吃飯,把我撂倒我就承認你是個大丈夫。」 「我的價值不需要你這個小癟三來承認。」于懷理冷哼了一聲。 驀地,他一改先前面對面相迎的招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狠又准的直接打對方的臉、脖子及兩腿之間那些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才幾秒鐘的時間,先前還大聲叫囂的大塊頭已痛呼出聲,整個人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胯下不斷的哀叫。 「耶!阿理哥帥耶!」 眾家姐妹拍手叫好,一窩蜂的全擁到於懷理身旁,遞毛巾的遞毛巾,遞茶的遞茶,幾雙手溫柔體貼的在他身上摸著大獻殷勤。 「阿理哥,你真是我們的英雄!」 「是啊,我們一定叫老闆頒發獎金給你,給你加薪!」 于懷理溫文一笑,抬眸見到不遠處的樓海寧,接下毛巾,把眾姐妹給丟下,舉步朝她走去。 「他啊,一看見海兒,我們就全都變成了男人似的。」 「是啊,要是我是海兒,鐵定不顧一切跟著他,這世上有個男人可以這樣拼死護我,我做鬼也甘心。」 「跟著他喝西北風也願意?」 「阿理哥會打架會彈琴,可說是能文能武,何況跟著他,他也絕不會讓女人給餓著了、凍著了,只要不是太貪心,有何不可?」 她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樓海寧聽見了,於懷理也聽見了,只不過兩個人都佯裝沒聽見,開口是風馬牛不相干的問候。 「你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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