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極速情狂 | 上頁 下頁


  「費蒙先生,你退回的錢我可以代為保管,但畫,我們送出了就一概不收回,你千萬不要為難我才好。」

  「那就把它丟到垃圾桶去!」費蒙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那也請你自己丟。」莫兒追了上去,把手上抱著的畫直接塞進他懷裡,「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發生。」

  「什麼?」費蒙被迫拿著那幅畫,一臉莫名的看著她。

  「再見。」莫兒朝他微微點個頭,快步的跑回櫃檯。

  守在古堡外一個晚上,戴特的手下一看見費蒙走出古堡便上前迎接,伸手要接過他手上的東西。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費蒙閃過他伸過來的手,將畫夾在腋下,「辛苦你們了,布拉格的夜晚氣溫不高啊。」

  「應該的,費蒙先生,是我們早到了,還請您不要告訴老大。」戴特的手下必恭必敬地道。

  「不會的,上車吧。」費蒙一笑,被人迎上了車。

  透過後車窗,他看著夢幻古堡緩緩地消失在眼簾,說不上眷戀,但他的第六感卻告訴他——他真的可能會再回來。

  澳洲雪梨

  「助理的工作很繁瑣,小到包括照顧車手的生活起居、食衣住行,安排及掌握車手的行程、約會、所有行動,遞毛巾、端茶水,在比賽期間與車手寸步不離,時時讓車手的身體及情緒維持最佳狀態,大到隨時瞭解車隊進行車況設計,調校及準備情況以傳達給車手,並與總管理處時時保持聯絡……這樣,你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林柔兒乖巧的點點頭,兩隻緊絞著的手緊張的冒汗。

  「你可以嗎?」威廉斯車隊老闆的特助帕尼斯,一雙細小的眼睛佈滿精光的直盯著眼前嬌小的女人,很懷疑像她這樣一個柔柔弱弱,風一吹就會倒的小女孩,可以勝任這項穿梭男人堆裡的工作。

  「我可以的,先生,請你務必給我這個機會。」林柔兒的語氣有點急,似乎也感受到了對方眼神與言語之中對她的不滿意。

  「嗯……」帕尼斯沉吟片刻。

  事實上,他一點都不以為這個嬌柔的東方女子適合這份工作,但要找到一個像她一樣,懂得中,英、法三國語言,又願意做這份工作的女人實在不容易,畢竟這個工作要整年度跟著車手到世界各地,甚至要做一些傭人般的工作,高學歷的年輕女子是萬萬不願的,也少有人喜歡四處奔波的不安定生活。

  何況,眼前這個女孩是他的獨生愛女千求萬求,非要他親自來看看可否錄用的女孩,也是愛女每天掛在嘴邊,說她這個好說她那個棒的高材生同學。

  「先生,我極需要這份工作,求求你讓我做吧,我一定會努力把這份工作做得很好的,我保證。」林柔兒悽楚動人的眼眸定定的望住帕尼斯,柔弱的體態下卻有一顆十分堅定的心。

  她知道車手助理的工作可能把她累垮,她也知道對她這樣一個對賽車一竅不通的人而言,要擔任賽車手的助理是更加的難上加難,但這卻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這份工作的薪水很高,是她擔任翻譯工作的好幾倍,工作一年就可以讓她完成去法國巴黎留學的夢想。

  她答應過爸爸的,要替他一圓建築師的夢,從小她坐在爸爸腿上,聽到的都是爸爸對巴黎藝術殿堂的嚮往,久而久之,她也把爸爸的夢當成自己的,立誓這輩子定要替他完成……

  可惜,爸爸突然就這麼走了,把十九歲的她一個人留在雪梨,再也看不見她要為他完成的夢想……

  今年六月,她才剛剛考上法國巴黎藝術學院建築系,卻頓失了她在世上唯一依靠的爸爸和經濟後盾。

  不想怨天尤人,她要靠自己圓夢,她在爸爸的墓前立過誓,她一定會完成他和她的夢想——當一個傑出的建築師。

  「這份工作需要簽約一年,但因為今年的賽程只剩下九場,所以例外只簽約半年,違約的後果都寫在契約裡,你看了嗎?」

  「我都看過了,先生,我同意契約內的所有條款。」

  帕尼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好吧,那你就來試試看,試用期一個月,這一個月,你暫時跟著史瓦斯頓,他是賽車手裡唯一一個比較斯文溫柔的男人,對你這個新手來說應該比較好。」

  「我知道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帕尼斯先生。」林柔兒不斷點頭道謝,高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你不必謝我,該謝謝那個介紹你這份工作的人。」帕尼斯起身一笑,走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這行業很亂,看到什麼或聽到什麼就裝做沒看見沒聽見,知道嗎?做好你份內的事就行。」

  「我知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個帕尼斯先生真是太好了!就像她爸爸一樣關心她……

  「還有,不可以愛上車手,那是身為助理的禁忌,不要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如果犯了規,你將會丟掉這份工作,懂嗎?」

  「是,我明白。」

  「那就好,去人事部報到吧,我還有客人。」

  「是,謝謝你。」林柔兒再次彎身道謝,輕快的走出這間令她緊張不已的辦公室後,她放鬆又開心的想要尖叫。

  她低著頭快步往前走,抿著的唇瓣掛著難掩的笑意。

  老天!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她沒想到自己可以爭取到這份年收入十萬美金的工作!這都要感謝她的高中同學,帕尼斯的女兒——莉莉。

  輕快的腳步讓她像精靈一般的美麗身影飛進了人事部,卻在下一秒鐘迎面撞上了一堵肉牆——

  「啊!痛!」她秀氣的鼻被撞得隱隱發疼,淚都快落下,不過她還是下意識地不斷彎身向被她撞到的人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個就叫做樂極生悲吧?她活該……

  費蒙低頭看著眼前不斷道歉的黑髮小女人,有點好奇她那覆在烏黑發亮長髮下的容顏,是不是有如她黃鶯出穀般的嗓音讓人心動……

  「抬起頭來,女人。」

  「嗄?」女人?他是在叫她嗎?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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