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賊吻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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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因此讓他掉進了一個陷阱…… 嚴子鈞朝夏樂兒走近,看見她不斷對他搖著頭,隨著他的腳步越近,她的頭搖得越猛烈,臉上的淚花甚至因為劇烈的搖晃而灑到手背上…… 她,應該是在警告他什麼…… 就在嚴子鈞眼一眯的同時,從四面八方突然射過來的箭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他身手機靈閃得快的話。但儘管如此,其中的一枝箭還是沾了他的血,直直地射向一面牆,嵌進年久失修的牆裡。 夏樂兒的淚流得更凶了,她想叫卻叫不出聲,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嚴子鈞見狀,心痛氣悶,才向她走近,突然一張網從天而降,他迅速掏出一把鋒利無比的貼身小刀,以極俐落的身手往四面八方連續劃下數十刀,那張網瞬間破裂,落了一方天地…… 凝著臉,嚴子鈞抬頭掃向四周,全身繃緊,蓄勢待發,他本無所畏懼,最愛挑戰,這樣古老的機關對他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更何況,那些他昨天才破壞過的機關,今天便要修復的機率等於零。 他等著,確定沒有突然的意外狀況出現時,才穩穩地往前邁了一步—— 突然,地窖裡砰地一響,震得夏樂兒整個人縮成一團,煙塵彌漫,那子彈射出之後一時散不去的味道嗆得人猛咳。 「夠了吧?溫尼斯!給我滾出來!」嚴子鈞陡地大喝一聲,高大的身影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如果方才的他因為陡來的槍響而往後退一步,恐怕此刻已跌進地窖的下一層去,摔得半死了。 哈哈哈,一陣朗笑從另一道門後傳了出來—— 「玩一玩而已,嚴先生又何必嚷得這麼大聲。」生得魔魅般俊美的溫尼斯宛如撒旦現身,卻露出天使般溫柔的微笑。 他直視著儘管一身黑依然體魄健美無儔的嚴子鈞,眼中露出一抹讚歎。只可惜呵,這個男人不夠冷酷、不夠狠,否則以這樣的俐落身手,要是能收為己用,那就再美好不過了。 嚴子鈞把面罩扯下,眼裡散射出凜凜寒光。「廢話少說,說出你的目的吧,我的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這裡。」 「是啊,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真是一點也不值得。」溫尼斯頷首認同。「既然如此,我們就速戰速決,我直話直說了,如果你想要帶走夏樂兒,就得切下你的一根手指做交換。」 他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要驗證一個男人有沒有心,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下重藥。這樣不只可以迅速達到效果,過程還會更有趣。想著,溫尼斯的唇角含笑,等待這個男人的反應。 「什麼?」嚴於鈞心一凜,一股怒意無限上湧。 夏樂兒在一旁聽了開始死命的搖頭,她多麼希望此刻的自己可以張口說話啊,那麼,她就會告訴嚴子鈞,叫他趕快滾回加勒比海去,叫他永遠不要再踏進倫敦一步,叫他從此以後不要再管她的事! 溫尼斯簡直就是惡魔!是神經病!是瘋子! 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測試嚴子鈞對她的愛呢?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就算嚴子鈞此刻馬上掉頭就走,她也不會怪他一分一毫的……因為,他真的沒有理由為她這麼做。 只可惜,她死命的咬著那塊布,咬到整條布都滲出了血,依然沒辦法把布吐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子鈞……天知道他會給溫尼斯什麼答案?要是他動作太快,在溫尼斯還來不及阻止之前就剁了一根手指,那她該怎麼辦? 他一定會恨她一輩子的!如果他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他一定會希望從來不曾認識過她。 「點頭或是搖頭,很簡單。」溫尼斯再度露出天使般的溫柔微笑。 「理由呢?」嚴子鈞定了定心神,直勾勾地望著溫尼靳。他沒理由這麼做的,不是嗎?他跟溫尼斯沒有深仇大恨,甚至將玫瑰藍寶石雙手奉上,把礙他事的樂兒帶走,他找不出溫尼斯非得要他這麼做的理由。 還有,牆上的那一支火把……是溫尼斯刻意叫人點上的吧!前天他落入這地窖時可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呵,若溫尼斯真的要故意折磨夏樂兒,那麼就不必好心的派人點上火把了。 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由,嚴子鈞思索著,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又邪惡似鬼魅的男人。 溫尼斯挑挑眉,迎視著嚴子鈞探索的眼神,對於他的鎮定及理智再一次暗自鼓掌。「我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 或者正確一點來說,是從來不向任何人解釋他做某件事的理由。 「是嗎?」嚴子鈞勾唇撇笑。「我倒覺得爵爺你做每一件事背後,都擁有無比的深意呢!」 「喔?那你倒說說看,我要你做這事兒背後有何深意呢?」溫尼斯淺笑提唇,洗耳恭聽著。 「不過是想證明某件事罷了,只不過這件事……爵爺你是否有點多管閒事了些?」嚴子鈞猜測著,忖度著溫尼斯的用意,故意把話說得含糊不清。其實,這場諜對諜的角力賽他自知百分之百處下風,但是,還是得搏它一搏。 溫尼斯哈哈大笑。「就算是吧,你意下如何?」 「你認為在我猜透你的目的之後,我還會任你擺佈嗎?」 「我是有這種興奮的期待,就看你願不願意捨身配合了。」 嚴子鈞冷笑。「這種遊戲……你自己慢慢玩吧,恕在下不奉陪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玩了?」那多無趣啊!溫尼斯皺眉。 「是。」說著,嚴子鈞深深的看了夏樂兒一眼之後,轉身就走。 他相信,這只是一場溫尼斯主導的遊戲,這個男人不會真正傷害樂兒的,因為,如果他傷害樂兒,那他的妻子夏寶兒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既然如此,他嚴子鈞為何要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呢? 「等等,我想我得再一次確定你的意思跟我想像中的無誤,嗯……你不在乎夏樂兒,不在乎她的生死,不願意用你的一根手指頭去換她的自由,是這樣吧?」溫尼斯可惡的一邊陳述著,一邊笑睨夏樂兒淚水汪汪的臉。 當然不是這樣!嚴子鈞瞪了溫尼斯一眼。這個男人存心曲解他的意思,曲解得十分徹底。 「我懂了。」溫尼斯不等他回答,揚手叫人。「來人啊,把夏樂兒丟進旁邊的水牢裡去。」 「是,爵爺。」有人應聲,然後好幾個人從溫尼斯身後竄出,走到夏樂兒身邊把她扛起,往水串的方向移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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