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總裁選妻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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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早該想到的,那個總是一個人專心畫畫,沉浸在大自然美景裡的男人,不該是心胸狹窄的。 雷揚皺眉,往前走了一步。「你有聽到我們兩個兄弟閱牆的傳聞嗎?」 「嗄?」講這麼白。「沒啊,真的沒,是我以為……沒什麼啦,我之前又不知道雷駱的弟弟是你……」 唇角一勾,雷揚笑了。「現在知道了,想不想改變主意嫁我啊?我身體不好,可能撐不過這一年了,你嫁我,一年不到就可以接收一大筆遺產,絕對比等我哥那一筆還快,嫁不嫁?」 什麼跟什麼,這個男人真是……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聽他說他自己快死了,真的讓她很不舒服。「你人高馬大的,除了膚色比較白一點、不像一般男人那麼壯碩之外,哪一點像是病人來著?呸呸呸,不吉利!算了,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以前他在她心目中可是玉樹臨風的文雅居士呢,怎麼開口說話卻是這般沒個認真,像個愛玩的浪蕩子?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嗎? 她回身往前走,雷揚笑著跟在後頭,覺得她為他氣呼呼的樣子很可愛。「喂,你還沒聽到答案呢,我剛剛在大廳裡說大哥和莉子在抱抱是胡謅的……喂,你幹麼突然停下來啊?」他眼明手快的伸手扶住差一點被他撞倒的季芸箏。 季芸箏一聲不吭,只是靜靜的望著桃花林內一隅。 雷揚也隨她的目光望去,竟見他大哥雷駱正親吻著莉子…… 俊臉一凝,唇角的玩興盡散,雷揚長手一伸,未加思索的便橫過去擋住季芸箏的視線。 「是誤會。」他下意識的為大哥開脫。 季芸箏咬唇,轉身往回走,腳步又急又快,像是身後有惡魔在追趕她。 雷揚沒追上去,回眸又看了桃花林內的兩個人一眼,場景換成莉子傷心的偎在雷駱懷中哭泣,雙手緊緊的圈住雷駱…… 是怎樣?大哥在玩劈腿的壞男人遊戲嗎? 還是,莉子在玩壞女人的遊戲? 雷揚的眸光露出一抹深思,不語,驀地轉身離開。 這一頓飯,季芸箏吃得特別多,可以說是她這輩子吃得最多卻根本沒吃出什麼味道來的一餐,把飯菜當成自己心裡的苦,全部往肚子裡吞,仿佛這樣,她就可以壓抑住找他攤牌的衝動。 雷駱把車停好,看了今夜特別沉默的季芸箏一眼,她好像根本沒意識到已經到達飯店了,還是一語不發的望著車窗外。 「外頭有什麼嗎?看得這麼入神?」 聞言,季芸箏沒答話,打開車門逕自下了車,也沒等他,筆直的往前走。 雷駱鎖上車門,三兩步跟上了,在前往大廳的電梯要關上的前一秒也進了電梯,一把勾住她的纖腰—— 「你在鬧什麼脾氣?」他低頭瞧她,見她臉色蒼白,雙唇卻紅豔還帶血絲,猜她又把咬唇這個動作練上不下數十回。 從第一次在選妻大會裡見到她時,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的硬脾性與驕傲,所以,他可以理所當然的猜測,方才在那個家裡,她勢必受了不小的委屈,沒有馬上爆發,可見她比他所想像的堅強。 「你是在怪我去追莉子而把你一個人丟下來嗎?父親母親對你說了什麼?告訴我。」他放柔了嗓音問,對這樣的她竟覺心疼不已。 也許打小看日本女人的柔弱慣了,所以,才會在第一眼見到季芸箏面對客人粗暴時,所展現出來的堅強及傲性感到讚賞吧?雖然他喜歡她這調性,但,許是大男人主義作祟,偶爾他也期盼著這個女人可以向他撒撒嬌,把他當成她生命中的依靠。 一樓大廳到了,電梯門打開,沒有理會服務生看見她和總裁一起出現的恭敬招呼,季芸箏快步往自己住房走去,完全沒有為雷駱放低身段的詢問而動容,反而急欲甩脫他似的。 刷卡進房的瞬間,雷駱龐大的身軀也擠了進來,對她的舉動感到些許薄怒,瞬間用腳把門給踢上。 「季芸箏。」他一把抓住她欲逃離他的身子,將她緊扣在胸前。 「別叫我!」她伸手搥他、打他。「放開我!把你的髒手拿開!放開我,聽見沒有?」 「你在說什麼?」雷駱寒了眼。「再說一次。」 「我叫你把髒手拿開!」她朝他吼。夠了,那雙抱了別的女人的手,不該再來抱她,她怎麼會以為自己可以忍受這些? 「不要惹我生氣。」 「我偏要!」憑什麼就她受氣,他太少爺就不行?「我討厭你!你走開!我不想再看見你……唔……」 他霸道又粗魯的堵住她的唇,將她的怒吼和一連串討厭他的話一併封住,他不想聽到她說討厭他,他也不能忍受她這樣急著想要掙脫他懷抱的舉動,那讓他感到生氣,還有一絲絲的恐慌…… 見鬼了!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快要被丟下?為什麼他會因此而感到一絲絲的慌亂與緊張? 難道他之所以會思念這個欠人,除了挺喜歡她、渴望抱她的身體之外,還有著一點別的?譬如說是……那該死的,不該存在的愛? 不,不可能! 他不要愛上任何女人,絕不要成為愛情的俘虜!那是蠢蛋才會做的事!他拒絕當蠢蛋! 但……他可以接受他的身體渴望著這個女人……他所能接受的極限也只有這樣了…… 季芸箏的淚滾下頰畔,不是因為他不尊重的要了她,而是她竟然愛極了他的擁抱與霸道…… 怎麼辦?她不想離開他呵。 可是怎麼辦?她也同樣不能忍受他去愛另一個女人,去抱另一個女人。 她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做不到…… 淚,越流越凶,冰涼的淚流淌到胸口,卻燙到雷駱似的,一雙黑眸抬起,炯然的望住她淚汪汪的眼。 心,凝著,苦著,紛亂的猜測著她哭泣的原因。 不管是什麼,他鐵定都是那罪魁禍首。 所以,連問都是多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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