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花心惡少 | 上頁 下頁
二十六


  “井藤龍日。”

  “井藤龍日?他為什麼要派人暗殺湘兒?她可是他的新娘,他沒理由這麼做。”冷少樺還是半信半疑。

  “暗殺紀湘是假,殺了冉陽嫁禍給我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要紀湘恨死冷家的人,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因為他知道紀湘愛你,唯有讓她對你死心,她才會嫁給他,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他,他人就在牢裡。”

  §第九章

  無法形容自己被欺騙耍弄的心情,冷少樺覺得一股怒氣朝他排山倒海的襲來,只要一想起紀湘那美麗的容顏之下充滿著無數的心機與不擇手段,他的心就隱隱燃燒著痛楚與迷惑。

  痛楚於她的玩弄與欺騙,迷惑于她的純真與美麗,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名女子呢?他不懂,真的不懂!

  “倒酒!美人!”冷少樺笑眯眯的捏了身旁女人的臀部一把,將自己的臉湊上她胸口的柔軟,想汲取他熟悉的暗香,只可惜聞了又聞,只聞到一陣陣“毒藥”的濃烈香味,他不由地微微皺起眉頭,“你怎麼擦這麼難聞的香水!”

  “冷少爺,這可是你平常最愛我擦的香水啊!怎麼今天卻說它難聞了呢?”小美愛嬌的更加將身子偎了過去,以為冷少樺只是在跟她說笑,也就不以為意,誰知才一靠近他,就被他狠狠推開,

  “走開!”冷少樺伸手推開不斷往他身上貼的女人,不知是酒喝太多還是怎地,他的胃一陣翻湧,“我好想吐……”說著,人已扶著桌角大吐特吐起來。

  “哎呀,冷少爺,你怎麼吐了?來,小美幫你擦擦。”她見狀又要靠近。

  “不用了,你不要過來,小心我吐你一身!”冷少樺撇撇嘴,成大字型的躺在沙發上。

  “冷少爺……”小美杵在當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是陪酒的,他不讓她過去他身邊,她還陪什麼酒?

  “再倒酒!今晚你就陪我喝酒,你如果先醉了,我可要叫老闆娘開除你啊!聽到了沒有?啊?”

  “聽到了,冷少爺。”小美見他一杯又一杯的將酒杯中的酒喝個精光,便聽話的不斷替他倒酒。

  “乾杯!美人!”冷少樺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把酒喝進去,酒杯一被倒滿就往嘴裡送。

  “再這樣喝下去他一定出不了酒店。”老闆娘關心的打開包廂門走了進來,見冷少樺喝成這副德行,微微的皺起眉頭。

  “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冷家的人?”小美低聲問道。

  “你們敢通知冷家的人我就一把火把你們這兒給燒了!”冷少樺微微抬眸,含笑的眸子裡散發出罕見的狠意,輕輕的掃過眼前這兩個女人,“我還醉不倒,儘管給我倒酒!再囉嗦我就生氣了!”

  每個人都當他冷少樺是只好欺負的病貓?他只是不發威罷了,事實上,他可以比任何人都狠、都無情,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沒有愛的人,就是因為沒有愛,他可以每天掛著面具示人,把全世界的甜言蜜語說盡也無所謂。

  人家愛聽,他就說,他一點損失也沒有,不是嗎?

  偏偏他另眼相待的女人徹底毀了他對人性最後的希望……那該死的女人!

  想到她,他就怒氣翻湧,不得不藉酒澆熄他體內澎湃的怒意……

  紀湘一個人侍在飯店裡,無意識地撥弄著電話線,一整個下午她打過無數次電話到紀氏,秘書卻一再地告訴地,“總裁現在不在辦公室。”

  大哥大關機,打電話到公司也找不到冷少樺的人,聽有關於他的一切似乎都在短短一個下午間全不見了,就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存在過他這個人一般,這令她恐懼、不安,遲疑中她打了個電話給父親,管家卻說父親早在兩天前就已離開香港。

  “爸爸上哪去了,吳媽?”

  “我不知道……”

  “吳媽,你一定知道爸爸上哪去了,告訴我好嗎?”

  “對不起,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這次老爺走得很神秘,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

  “我知道了,謝謝。”紀湘掛上電話,頓時覺得她好像一個孤零零在海上飄浮的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強烈的無助感籠罩住她。

  太陽落下,換上黑夜,她望著床頭櫃上的鐘,一分一秒的走著,她卻怎麼等都等不到冷少樺,他跟她約好晚上帶她去海岸旁的一家餐廳吃誨鮮的,還說下午要帶她去看他找好的房子。

  可是他卻失蹤了。

  淩晨三點,她還是靜靜的坐在地毯上一動也不動,離家出走的她其至連打電話回冷家的資格跟勇氣都沒有。

  門上傳來開鎖的聲音,紀湘很快地抹去眼淚,發麻的雙腿讓她無法很快地起身,她靜靜的立在黑暗中,門才一開就聞到冷少樺的渾身酒氣。

  他打開了燈,見到紀湘站在那裡只是微微一笑。

  “過來幫我脫衣眼,美人!”他邊拉扯著領帶邊腳步不穩地走向她。

  紀湘動動發麻的腳,緩緩朝他走去,沒說什麼,她伸手替他解開襯衫的鈕扣,同時也看到了他襯衫鬚子上頭的口紅印,胸口一陣刺痛傳來,她還是將他的鈕扣一顆一顆的解開。

  “還有褲子。”他的雙手擱在她肩上,動也不動的瞧著她替自己解衣服,現在,他要地替他解褲頭。

  看著她緋紅的臉蛋,感覺到她滑嫩的小手在他的腰間遊移,他的下腹部迅速竄起一股灼熱的欲流,他倏地將高大的身軀壓向她,用身子將她推靠在牆壁上。

  ……

  女人,終究不過是取悅男人的工具,他不該為她費心傷心的。

  只有傻瓜才會如此。

  他起身穿衣,酒意早醒,將赤裸裸的她一個人丟在大床上,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樺……”她怯怯的喚住他起身離去的背影。

  他要走了嗎?就在要了她之後?她無法接受他這樣的離去。

  冷少樺回眸,見到她眼眶中呼之欲出的淚,冷漠的一笑,“差點忘了把一件東西給你。”

  “東西?”紀湘的一顆心跳動著,“什麼東西?”

  她覺得不安,覺得恐懼,因為他臉上那毫無感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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