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狩獵冰心 | 上頁 下頁
二十三


  「不是的……」她的驕傲與自尊不容許她在這種情況下承認自己的感情,不容許呵!

  「你既然愛他,當初就不該要我答應他們解除你跟冷爾謙的婚約。」

  展馥瑋搖著頭,「他不要我了,我做什麼賴住人家?」

  「這不是你的錯,是冷爾謙那傢伙用情不專!」史雷諾對冷爾謙一向沒有任何好感,雖然他還是不知道當初為什麼展馥瑋會突然答應冷爾謙要結婚,但是冷爾謙不擇手段是真,否則冷子傑就不會押著冷爾謙來展家道歉,至於馥瑋,他卻是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她愛上冷爾謙了。

  「不……他根本沒愛過我。」

  「什麼?」

  「真的,他根本沒愛過我,他要娶我只是因為展氏財團。」

  「既然如此,他又為何毀婚?」史雷諾相信如果冷爾謙堅持,就算是冷子傑也無法逼迫他取消婚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她無助的將臉靠向他,「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自從父親死後,我都一直沒有好好休息,我想休息了,真的想好好的休息一陣子,雷諾,你幫我找弟弟回來好嗎?他愈早接觸公司,才能愈早接手展氏,我也才能放手,你知道公司是爸爸一生的心血,無論如何我也要保住它,不能讓它在我或者弟弟的手上毀掉,你知道的。」

  「我知道,也明白,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他到公司來學習的,嗯?別想太多了,進房休息吧,我到咖啡廳坐坐,等你休息夠了我再帶你去吃晚餐,可別偷偷躲在棉被裡哭啊。」他愛憐的說道。

  「雷諾,你對我真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展馥瑋欲脫口而出的謝意被史雷諾的指尖給堵住了。

  他朝她笑著直搖頭,「不知怎麼說就別說了,我已經聽你說太多的謝謝,聽得我都煩了。」

  寵一個自己愛的女人是不需要對方感謝的,如果有一天她能坦然的接受他所有的疼愛與幫助,她的心才會屬於他,只是,有這麼一天嗎?他懷疑……

  進酒店房間沒多久,展馥瑋才打算上床好好的休息一會,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搖著頭走去開門,不知這個「老媽媽」又想到要交代什麼了?

  「你又……」嘴裡才吐出兩個宇,展馥瑋就因為門邊站立的人影給嚇得愣了好一會。「是你……」

  「是我,不請我進去坐坐?」冷爾謙嘴角上揚,口裡客氣的問著,一隻手卻已粗魯的將她推進房,反手將門鎖上,絲毫沒有留給她任何猶豫與拒絕的空間與時間。

  展馥瑋要不是及時扶住身旁矮櫃的話,差一點就被他粗魯的力道給推倒在地,對於他的舉動不由自主的從體內湧起一股怒火。

  「你想幹什麼?」她生氣的瞪著他,卻見他的身子愈靠愈近,讓她不得不一直往後退。

  「沒什麼,只不過來看看你。」冷爾謙謎樣的眼神兜在她的臉上、身上,見到她臉上氣極的紅暈與不斷後退的身子,想要她的意念更加的強烈了。天知道她為什麼總能讓他的身體對她起反應,讓他就是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

  「你看過了,可以走了。」展馥瑋的背已經抵在牆上.無路可退,然而,他卻打定主意逼得她受困於他的雙臂之間動揮不得,她兩手倏地環起胸,拒絕他的貼近,輕喝道:「讓開!你走錯房間了!」

  「我說過是來看你的,怎麼會走錯房間?」冷爾謙好笑的撥開她散落在頰畔的髮絲,慢條斯理的逗弄著眼前的佳人。

  「夠了!」展馥瑋幾乎想大叫,叫他滾開,叫他遠離她,她真的受夠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呢?是他不要她的,為什麼現在他卻表現出一副對她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是因為看到她跟雷諾開房間,所以他覺得自己的權利被剝奪了?真是可笑,可笑極了!

  「別這樣。」冷爾謙燃燒著熱焰的唇輕輕的印在她的眉間、鼻尖,接著來到了唇瓣,不理她的抗拒掙扎,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手則從後環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向他,與他的身體貼近,「我知道你是要我的,不要說謊了,要不,又怎麼會把第一次給了我,嗯?」

  「不……」她抗議的低吟沒入他的嘴裡,感受到他靈活的舌尖挑逗的翻攪著她,想要把她吞噬。

  ……

  §第八章

  激情過後的兩人各有所思的據在床頭的一方,展馥瑋至今仍無法平復體內紊亂的思潮與方才狂野激情的放縱,她的體內還殘存著方才激蕩的微溫,連感官都還沉浸在那火也似的燃燒毀滅當中。

  是錯?是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須認清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生理上的渴望與需求,一種男女在一起或多或少都會引燃的激情而已,她不該感到有什麼不同,有什麼不一樣。

  一隻有力的手臂突地朝她伸來,將她蜷曲在一方的身子拉進一個寬大厚實的懷中,她背對著他的胸膛,聽到他強烈的心跳節奏,呼之欲出的像是要告訴她什麼。

  「累了?」他低沉的嗓音緩緩溢出口。

  她不答話,因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他獨處。

  「我和史雷諾……誰好呢?」冷爾謙陡地冒出一句,感覺到懷中的身子一顫,下意識地便認為她是心虛,一股氣就這樣冒了上來,倏地將她的身子扳正面對著他,「說!我跟史雷諾誰好呢?」

  展馥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句話他竟然問得出口?在他毫不在乎她的感受硬是要她的前一刻,怎麼不先問問呢?他以為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人盡可夫?該死的!

  她氣極、怨極,委屈得只想哭,不過,她絕對不會在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面前示弱,絕對不會!

  「放手。」她冷冷地道。

  「回答我的問題!」他跟她對上了。

  「我說放開你的髒手!」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覺得方才的激情好虛假,她此刻只覺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髒手?」冷爾謙被她的言詞激怒了,「這只髒手剛剛還讓你叫得欲仙欲死呢!你忘了是你求我的?要我碰你、撫摸你、給你……」

  「該死的!你給我住口!」展馥瑋氣不可抑的揚手一揮,「咱」一聲便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掌,手上的戒指也因而在他的下巴上劃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這一掌嚇壞了她,也徹底的激怒了他,生平沒有哪個女人敢打他,尤其是打他的瞼,而她該死的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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