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狩獵冰心 | 上頁 下頁


  「你可以感覺到我有多麼迷戀你嗎?」他的臉湊向她的耳畔,靈巧的舌纏繞上她的耳垂,令她渾身戰慄不已。

  她不能動,不能呼吸,覺得身子虛軟得連站都站不住了。

  喔!該死的!他總是用這種下流的方式逗弄她。不!她不能屈服的,她不要跟他玩這種遊戲,她要結婚了,就要結婚了。

  「不要!」她推著他,掙扎的別開臉。

  他的吻轉落在她的頸項、鎖骨,一路滑到胸前……

  「放手……」

  「你明明喜歡的,為什麼不要?」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像魔咒。

  情況似乎有點欲罷不能了,他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想在這裡要了她。

  「我們離開這裡,嗯?」他在她的耳畔呢喃。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酒吧的、只知道全身火熱得難受,好想喝水……

  酒吧的外頭是威基基海灘,黑夜的海灘卷著大浪,只見得到飯店內的零星燈火、除此之外是一片無盡的黑。

  冷爾謙將展馥瑋帶到沒人黑暗中的沙灘,迫不及待的便俯身擁吻著她,她身上的氣味淡香混雜著酒精,讓他就像染上酒癮的酒鬼般不斷的啜飲著、迷戀著。

  她彷佛喝到水了,聽到了海潮聲,軟軟熱熱的觸感讓她想更進一步的探索,不由自主地,她的雙手環上了他的頸項,主動而生澀的吻著他。

  ……

  天方大亮展馥瑋就醒了,睜眼看見陽光散落到整個房內,昨夜她沒關窗嗎?翻個身,頓覺四肢疼痛不已,驀地閃過腦海的是夢裡與冷爾謙糾纏翻覆在沙灘上的喘息與呻吟……

  老天,不!這不會是真的,不會的。

  「早安。」

  身後突然響起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嗓音,展馥瑋微微吐氣,閉上了眼,不敢轉過身來面對現實,她的頭好疼,真的,生平第一次喝酒喝到跟人家上床,她一定醉得很厲害,一定是這樣。

  「不要替自己找藉口了,我們兩個你情我願,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你可不是剛出社會的小女生,不是嗎?」冷爾謙懶洋洋的開口,站在床還微笑注視著她,手裡則捧著一杯服務生剛剛送來的拿鐵咖啡。

  該死的!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展馥瑋氣得牙癢癢的,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身來,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我沒有替自己找藉口,該死的你給我住口!」她氣急敗壞,千萬個後悔在她的心頭上冒出來。

  「這是很美好的第一次,你不該覺得不滿意。」冷爾謙放下咖啡朝她走近,不顧她的劍拔弩張,伸手將她整個人擁進懷中,「一切都很好,不是嗎?」

  「好你個頭!」展馥瑋推開他的手,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滾了又滾,她卻抵死不讓它們落下,咬著唇,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給我滾出去!我不要再看見你!」

  「恐怕很難。」他笑得不懷好意。

  「什麼意思?」她皺起眉頭,難不成他要了她之後,還打算對她來個死纏爛打?她的心不斷的往下沉、往下沉,直覺告訴她,她一定惹了大麻煩!

  「意思就是——我要娶你為妻,你不可能永遠不見到我,不只如此,我們兩個基本上應該會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每天早上對彼此說早安。」

  「你一定是瘋了!」

  「我沒瘋,我只是不小心愛上你了!」冷爾謙輕笑著,離開床邊走向櫥櫃將一卷底片拿出來,「這裡頭都是你的裸照,還有我們兩個甜蜜恩愛的鏡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很樂意將它們拿給你的未婚夫史雷諾瞧瞧,或者,拿給報社賺賺稿費,你覺得如何?」

  「你……」展馥瑋不敢置信的瞪視著他,淚水終究是抵不過心頭上的委屈與恐懼滑落下來。

  「你只有嫁給我一條路。」冷爾謙再次端起咖啡輕啜一口,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她,「你可以考慮,不過只有一天的時間。」

  「滾!」她咬著牙,卻僅僅只能擠出一個字。

  他早知道她是展馥瑋卻假裝根本不認識她,一切的一切部是騙局、騙局,只有她傻得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第三章

  展馥瑋已經在沙灘上坐了一天,太陽當著她的面落下換上皎潔的明月,她還是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原地。漲潮了,她可以感覺到冰涼的海水不斷的朝她湧來,浸濕了她的腳丫子,也弄濕了她的衣裙,不過,她真的不在乎,全身僵硬得像尊化石。

  父親的死都沒有讓她崩潰,在展氏財團承受的龐大壓力也沒有讓她崩潰,就連她為了展氏財團決定嫁給史雷諾,她也沒有崩潰。她展馥瑋是不會被輕易打倒的,不會被那該死的冷爾謙打倒!

  她不能崩潰,她沒有崩潰的權利,那個男人是沒有心的,就算她崩潰了,他也不會覺得一絲絲的愧疚,對他而言,世上少一個展馥瑋並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她又何必讓自己活得難過?

  一隻大手突然伸向她的腋下,將她整個人從海水中提起來,因久坐而僵直的身子站都站不穩的便跌在一個寬大的懷中,全身濕淋淋的貼在對方身上,等她緩緩地仰起臉見到冷爾謙帶著怒氣的面容,她猛地掙脫他,腳步不穩一個跟著身子便往後摔進海裡。

  漲潮了,海水幾乎快要將她減項,手腳又硬又麻,海水又冰又冷,她吃了好幾口海水,嗆得她差點窒息,一隻大手才不慌不忙的伸過來拉住她,存心要她受點教訓似的看著她在垂死邊緣掙扎。

  「知道難受了嗎?」冷爾謙無情的嘲弄著,「要死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能耐做得到的。」

  展馥瑋無力的靠在他身上不斷喘著氣,虛弱得連辯駁的話部像在訴苦,「誰說我要死的?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不想死的話、坐在這裡做什麼?」他讓她柔弱的身子靠著她,看她一會皺眉,一會咳嗽的好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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