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孤星掠愛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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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白舲。」 「你知道她在哪兒?」冷爾謙微笑著,盯著他的背影問。 「她只有兩個地方可去。」冷子傑暗忖,一個是她家,一個是唐逸住的地方,今天一早她會來找他,定是不想回她母親那了,想來想去,她只會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唐逸那。 夜靜謐得只聽得到兩人的呼息聲,白舲抓緊被單側首望向已經熟睡的唐逸,連在睡夢之中,他的手都還霸道的攬在她腰間,是不安全感使然,還是他那高傲的男性霸權使然? 望著他俊美剛毅的輪廓,白舲深深的為他著迷,睡夢中的他是如此的純真而無害,像是天使,他真的會是那個拿把刀殺她父親的兇手嗎? 輕輕的歎息從白舲的口中逸出,淚也隨著她的眨眼而悄然滑落,她已經夠對不起父親了,不能在這個時候還試圖勸服自己他是無辜的。 她輕輕的將他的手從她腰間挪開,見他依然睡得沉穩才小心翼翼、緩緩的溜下床,抓起晨褸穿上,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大廳拿起自己的包包,將早已準備好的刀刃取出緊緊的握在手。 她的手在顫抖,心也在顫抖著,不一會,她發現自己全身都在顫抖,連手上緊握的刀刀都差一點從手中滑落。 深呼吸了好幾次,她一直告訴自己要放鬆、不要緊張,她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一次無法成功,她也沒有機會再近唐逸的身了,她一定得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讓他一刀喪命。 顫抖的步子緩緩的走回房間,她將刀子藏在身後一步一步的朝睡在大床上的唐逸走去,她的呼吸聲還是一樣均勻,顯示他依然在熟睡中,是個幹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已經來到床沿了,她俯視他良久,淚如雨下,身後的刀刃還緊緊的握在掌心,只要她現在往他的心臟刺去,她就可以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了,是的,她必須這麼做。 她背在身後的手緩緩的移到胸前,兩手緊緊的握住刀柄,閉起眸子,她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終於鼓起勇氣,舉起雙手狠心的將這把利刃往唐逸的心臟部位刺去…… 「啊!」她突然驚喊出聲,刀尖橫在空氣中,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柔荑,那投射在她身上的暴戾眼神,像股窒命的氣流不斷的朝她逼迫而來。 唐逸翻身坐起,使力將她的手腕一扯,刀子應聲而落,他冷冽的眼神似冰,一點溫度也沒有,只是緊緊的瞅著她,眼神複雜得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白舲害怕得全身虛軟,抖得有如風中落葉。 「你想殺我?」他說出的話像在空氣中凍結般的冷凝刺骨。 白舲雖抖得厲害,一雙眸子還是直視著他,心想,仇恨是可以讓人多一點膽量的,就算遇到再可怕的人。「你殺了我父親,我要為他報仇。」 「報仇?」唐逸冷哼一聲,手上的勁道絲毫不留情,「卡嚓」一聲,白舲的手臂便脫臼成兩節。 白舲痛得哭叫出聲,冷汗從她的額頭不斷落下,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變冷了,她痛得說不出話來,一雙美麗眸子中的怨恨更深、更濃了,她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才禁得住這疼痛,不過整個人卻已昏眩得厲害,天空好像不斷的在她眼前轉動著。 「你殺了我吧!否則,我一定會用盡方法替父親報仇的,我說到做到。」說著,她的身子已不支的滑落到床邊,剛好落坐在刀子落下的地方,那柄刀刀在夜閃亮著光澤,她在昏眩之小還是意識到了它的存在。 「你拿什麼報仇?」唐逸冷漠而幾近厭惡的看著她,「要做什麼事之前請先動動你的大腦,要我的命如果這麼容易,我唐逸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死在冷家派出的殺手手了。」 她絕望的問:「你……承認殺了我父親?」她的心好痛呵!痛得無以復加。 「我說過他不是我殺的。」 「你說謊!」白舲控訴的瞪著他,「父親身上致命的那把刀是你的,上頭有你的指紋,而你身上也有父親每天掛在胸前的懷錶,他不會輕易送人的,一定是你將他殺死之後從他身上取下來,好當作要博取我母親信任的信物,這些全都是你的陰謀。」 唐逸的眸子陡地銳利的掃向她蒼白的臉孔,陰寒染上他的臉,「是誰告訴你你父親身上的刀是我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的是真是假?」她將身子靠在床腳上,好支撐已然不足的氣力,天在旋、地在轉,她覺得好累好累。 「說!是誰告訴你的?」他怒喝,一把扣住她的下顎。 「你心虛了?怕了?」白舲驀地苦笑出聲,眉頭卻因他的蠻力而再度緊皺,「沒想到你唐逸也有擔驚受怕的時候……」 「說!」 「我偏不。」她笑得淒涼,淚水滾滾而落。 唐逸氣極攻心,長手一揮便將她柔弱的身子推倒在地,他站起身快速的套上褲子,正要穿衣時,門鈴卻在此刻震天價響的響起來,他銳利的掃了伏在地上的白舲一眼,邊穿衣邊走到大廳開門。 一看來人是冷子傑,唐逸冷笑著按下開門鈕,偉岸挺拔的身軀直挺挺的站在門邊迎接貴客的來到。 「我找白舲。」冷子傑開門見山道。 「冷大公子,現在是淩晨五點,不知你來找我未婚妻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唐逸輕挑著眉,臉上及胸臆之間滿是戾氣。 「她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冷子傑冷眼看著他。 「喔?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幾個小時前我們還在床上忘我得很,她怎麼連提都沒跟我提?」 「沒想到你可以這麼快就從警察局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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