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風之羽翼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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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常安傷心欲絕的看著他,「好,我承認,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你承認?」風禦海展現一股風雨欲來前的平靜,他的嗓音低啞,薄薄的嘴唇緩緩地浮現一抹笑,「你終於承認了?」 很好,他就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該死的對極了!這個女人用盡心機為的就是要當上風家少奶奶……誰不是呢?哪一個女人不是看見風城財團眼睛就閃閃發亮,她也不例外。 「放開我。」她別開了臉,不想看見他眼中濃濃的鄙夷,被摟著的身子虛軟的不想再抵抗。 他身上的酒味嗆得她鼻子難受,從他口裡呼出來的氣息也不斷的擾亂著她的思維,她覺得壓迫、緊張又慌亂,只想儘快逃離他的懷抱,逃離這裡,不必再承受他無端的指控與責備,不必再承受那種被心愛的人痛恨著的苦。 「別再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了。」風禦海驀地翻身壓住她,龐大的身軀霸道的與身下的柔軟密密貼合著。 「你要幹什麼?」于常安害怕的驚叫出聲,整個人快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住地扭動身子。 「你不是想當風家少奶奶?我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表現表現啊,你只要做得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收你當情婦。」 「你住口!」于常安驚懼又氣憤,含著淚的眸子狠狠的瞪著他,「我的對象是風淮恩,不是你,你放手!」 「等你變成我的女人,淮恩他就不會要你了。」說著,風禦海低頭吻上她因掙扎而微敞的衣領內那纖細白皙的美麗頸項。 老天,他究竟在說什麼、做什麼?他為了不讓她勾引風淮思所以決定強要她?這根本就是侮辱她!他把她當成任何人都可以野合的妓女嗎?還是急著跳上金主床的掏金女郎? 他真的太過份了!過份得讓她開始恨他…… 「不……」于常安備覺羞辱的要推開他的頭不讓他吻她,雙手卻在下一刻被一隻大手緊緊扣在頭的上方。 「乖,聽話。」他輕咬住她的耳垂,邪惡的在她耳邊低笑著,「為了報恩,我決定收你當情婦,你的男人只有我,不能再有其他人。」 「來不及了。」 聞言,風禦海抿緊雙唇,一把扯住她的發,讓她吃痛的皺眉。 「什麼意思?」誰敢在他之前動了她,他會把那個人給殺了! 「意思就是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啊!」她的嘴唇被他狠狠咬了一記,吃疼得滲出了血。 「就算以前不是,現在跟以後都會是。」風禦海氣極了,「于常安,你最好永遠記住我的話。」 她的發淩亂的散落在頰旁、枕上,淚霧迷蒙的雙眸充滿難過與難堪,她感受到他輕輕的解開她的衣服,綿密而溫柔的吻一一落在她的胸口、頸部和肚腹,也感受到他的另一隻手輕撫過她全身的愉悅與疼痛…… 「為什麼?你大可像禽獸一樣強暴我之後再把我棄屍荒野啊!不然就讓我跟黑子結婚好了,這樣你就不必一天到晚擔心我會勾引你的寶貝弟弟,不是嗎?至於你是不是我唯一的男人根本不重要。」 她不懂他現在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他的眼中有著如此濃厚的不安與佔有欲?為什麼他要執意當她唯一的男人?他根本不愛她的,不是嗎?甚至連愛的邊緣都沾不上…… 風禦海看著她,溫柔的指尖輕輕地拂過她帶淚的臉龐,見她因他的舉動淚水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心如萬箭穿過,刹那間痛不可抑。 為什麼?他也想問問自己啊!偏偏他找不到答案。 誰來告訴他他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一顆心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痛著?為什麼一顆心會因為不小心看見風淮恩緊擁著安安,而像被人用刀在心口上劃下一道傷痕般難受與憤怒? 明明知道所有的責怪都是莫須有的罪名,他卻還是選擇口不擇言的傷害她,貶低她,侮辱她…… 看見她痛苦他會快樂嗎? 他只是可笑又可鄙的替自己找了一堆藉口來要她……是的,他要她,想要極了! 「對不起。」他輕輕的捧起她的臉吻著,「我不是故意要讓你哭,我只是……想要你。」 于常安一愕,想睜大雙眼看清楚他,卻老是讓淚水給蒙了視線。 他說了什麼?對不起?這三個字會從他風禦海口中吐出來嗎?而且他還說他想要她…… 風禦海見她淚水越落越凶,一抹自責竟如閃電般掠過他的心頭,他將被子覆上她幾近裸呈的身體,起身點了根煙走到窗邊抽起來。 他一點都不習慣安撫女人的眼淚,或者說他從來不屑安撫女人的眼淚,除了他的母親管初雪,但面對于常安的淚,他卻覺得自己像是個討人厭的傢伙,竟然卑鄙的想奪兄弟所愛。 他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才短短的時間裡一切都亂了章法,他的生活偏離了既定的軌道,連他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也不再是自己可以控制了。 一雙小手怯生生的從風禦海的身後圈住他,風禦海拿著煙的手驀地一僵,整個背脊因驚愕與緊張而挺立著。 「你……還要我嗎?」于常安的手在顫抖,身子也在顫抖,她的心在狂跳,整個人都在狂跳,天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下床走到他身邊抱住他?從嘴裡吐出的話語,連自己聽了都要臉紅,但是為了不讓自己退縮,她不由得將他抱得更緊。 「你在做什麼?」對於她突如其來的大膽舉止,風禦海挑高著一雙俊眉冷冷地回應。 他的冷漠讓她的心退縮了一下,「你剛剛不是說……」 「我剛剛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一個女人隨隨便便向男人投懷送抱成何體統?」她明明愛的是風淮恩,怎麼可以如此見異思遷的主動跑來抱他?該死! 于常安被他嚴厲冷峻的話給刺傷了,一滴淚珠驀地從眼角滾落,手也緩緩地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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