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風幫少主 | 上頁 下頁
二十八


  “不需要任何理由!身子是我的,要讓誰碰是我的事,你無權剝奪。”她掙扎地說。

  “說得好,不過這身子都是屬於我的,早要晚要又有什麼不同?”風允哲用力一拉便拉開她的睡衣,純白色的胸罩下是隱隱挺立的白皙酥胸,她的單純與羞如處子讓他很難不心蕩神馳……

  “你在說什麼?什麼早晚……我的身子為什麼會屬於你?”她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這不能怪她,因為他的碰觸已經讓她全身陷入癱軟狀態,連腦子都變得混沌不清,他究竟在說什麼?她一定要弄明白。“你說話啊!不要碰我。”

  “到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裝蒜?想裝到什麼時候?””風允哲的笑容斂去,帶噗疲憊與逗弄的眼神直勾勾地瞅著她,“你就不能乖一點、聽話一點嗎?我抱你回來後就一直沒有闔過眼,你不心疼?”

  “我沒有裝……”她的話很快地被風允哲落下的吻給堵住,接著,她身上的睡衣被他丟得老遠,他的手則擱上她的腰際要脫她的睡褲,她扭動得更厲害了,幾乎使盡全身的力氣才贏得他的注意力。

  “你不注意?”她挑起眉問。

  “我有說過我願意嗎?”她別開臉,停止了扭動,淚水流了整臉,“你很過分!你憑什麼對我這樣?你憑什麼?”

  沉默了大約有一個世紀這麼久,風允哲才緩緩地開口:“憑我是你的未婚夫。”

  “未……”陳盛方驚愕地望著他,對他說出口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風允哲放開了她,轉身半躺在床頭,“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幹什麼,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要我履行婚約?既然如此,我要你,你又為何一副聖女貞德、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難不成——你堅持非在洞房花燭夜那天不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可不可以請你說明白點?”現在她的心跳大概是這輩子以來跳動頻率最快的一刻,她對他說的話仿佛有聽沒有懂,她什麼時候冒出了未婚夫來著?為什麼她一直都不知道?風大哥是她的未婚夫?如果是,她未免也太悲哀了。

  像風大哥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愛上她,如果她真的嫁給他是不可能會有幸福的,她何必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去讓一個她愛的男人委屈呢?真是太可笑了,她在什麼?風大哥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未婚夫,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只要說清楚就沒事了,一定是這樣。她心中打好主意。

  難道她不知道她跟他是未婚夫妻這件事?不可能!風允哲很愉地否絕掉自己的想法,這件婚事是從她一出生的時候就訂下的,她的父母萬萬不可能沒對她提起過這件事,可是看她明顯被嚇一跳的模樣又確實是一無所知,這完竟是……

  “你的父母沒告訴你——你跟我在二十二年前就訂婚了?”他望著她的臉說道。

  “二十二年前?我才幾歲?”他這麼一說陳盛方更覺得不可思議,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玩指腹為婚那一套?再說,父母從沒告訴過她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零歲。”風允哲嘲諷地望了她一眼,看來她果真不知情,不知為什麼,他心情突然大好起來,也許是因為如此便顯得她的無辜吧!她靠近他不是為了逼婚,至少不會讓他一開始就排斥她。

  不可能的,我父母不會做這種事的。”她不敢置信地搖頭說著。

  “事實卻是如此,當年我父親差點一命嗚呼,是你父親救了他,當時你的母親剛好情著小孩,我父親為了報答你父親的恩情,逐決定要照顧你們家一輩子,因此與你父親到廟前立誓約定——如果你母親懷的是兒子,即將我妹妹許給他,如果你母親懷的是女兒,就由我娶過門,兩者都足以讓你們家一輩子吃穿不盡。”

  從十二歲開始,他的身上就背負著一個非得完成不可的使命——娶陳正國的女兒為妻。

  他曾經不當一回事的,但在他二十五歲那年母親死于病魔之手,臨死的時候都沒忘記過兩家的這個約定,千叮萬囑要他務必娶陳正國的女兒為妻,不可讓父親失約背信。他答應了,卻開始了將近十年的流浪生涯,連一眼都不願去瞧瞧陳正國的女兒究竟長得什麼模樣,陳正國也從未在他面提起過這件婚事,沒想到,他竟加自己的女兒也沒說,看來他是誤會他們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父母臨死的時候要我來找你投靠。”陳盛方苦笑著,為自己始終沒有向風允哲求援感到慶倖,他自始至終都把他們一家人看成是貪圖富貴之徒,如果她一開始就找他投靠,想必他一定會十分十分地輕視她吧?想到此,她的心就不由得微微疼痛起來。

  “那是三年多前的事了吧?”風允哲的目光輕輕地掃了她落幕的神情一眼,“我知道這件不幸時,到你家已經找不到你。”

  可以說是無心去找吧!她與他註定得錯過才能相守?風允哲自嘲地一歎,突然不明白這十多年來自己在躲避什麼,俗話說,是你的終究還是躲不掉,不是嗎?就像現在。

  “你去過我家?”她訝異地揚了揚眉,心上陡地拂過一陣暖流。

  “是啊,你好像很訝異?”風允哲微笑著,“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我的岳父、岳母,雖然你母親似乎並不怎麼喜歡我當她的女婿。”

  “是嗎?”陳盛方的腦海突然閃過父母親那一次難得的爭執,那天,剛好是她第一次見到風允哲的日子。

  “風幫的黑幫,你不會不知道吧?知道自己即將成為一個黑幫夫人的感覺如何?怕嗎?”他柔聲問著,一雙眸子定定地落在陳盛方依然驚愕難平的面容上。

  “他知道自己不再排斥娶她了,從知道她對他們兩人之間的婚約徹頭徹尾的不知情開始吧?還是從他在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而不小心動心開始?這陣子的矛盾將他的心打了個死死的結,常常讓自己面對她時感到又愛又恨,對她的楚楚可憐心動、心疼,又對她始終欺瞞而無法釋懷諒解。

  曾經,她的存是他內心最沉重的悲怨,如今,她卻成了他心中最甜蜜溫柔的負擔。原來愛不有定個人可以造成如此兩極化的後果,如果不是他對她的在乎多些,也許他會固執地抓著對她的恨與怨久久不放。這樣的結果算是幸運的吧!

  風允哲伸出手將她再次拉入懷中,低頭給了她一個他生平最依戀、最溫柔的吻,她愛他,他早知道的,但讓他的心真正安定、安靜下來卻是方才不久前的事,也許,等他們辦完了婚禮再好好地告訴她關於自己的矛盾心情,為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贖罪。

  這是陳盛方最後一次讓他吻了,最後一次,雖然,她真的很希望能成為他的妻,雖然,嫁給是她連作夢都不敢夢到的事,但她還是不能嫁給他,嫁給一個為了婚約而勉強娶自己的男人,就必須承受他一輩子怨懟與控訴的眼眸。

  他對她的恨,她怎會不知情呢?明明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卻故意在她的面前與藍雪上演火辣辣的限制級鏡頭;明明知道她是個女人,卻用男人的姿態存心戲弄她的真情。他巴不得她離他遠遠的不再回眸,還他一輩子的自由之身。

  最好還是自己主動毀約嫁給別的男人,那他就可以娶他真正愛的女人——藍雪。藍雪不是說過嗎?他說,如果有一天風允哲決定定下來,那麼他娶的一定是她。

  就這樣吧!貪求他的最後一個吻,作為告別的禮物。

  “美國高級官員串謀日本黑幫偽鈔集團自食惡果”

  這一期最新的《瞻》雜誌又出刊了,這次的獨家報導牽涉到眾家人民財產的安全與政府的昏庸無能、貪髒枉法。雜誌一出爐,流彈便以野火遼原的速度從香港、臺灣、日本散射到美國曼哈頓,引發美國華爾街股市一開盤就開低走低,讓近日多頭走勢不斷下滑,引起國際性的恐怕慌賣壓,日本與美國這兩國首當其衝的政府領袖,莫不緊急開各部會首長的協商會議,討論應對措施及進行搜證逮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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