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宋語桐 > 傻傻幫傭 | 上頁 下頁 |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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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女人,他要的也該是荻原美奈,而不是他懷中這個差他八歲之多的小女孩吧? 看來,是他男性的本能欲望在作祟,這比他之前所想的簡單太多,也容易解決。 她真的乖乖不動,依偎在他寬大溫柔的懷抱裡,耳邊只聽得見他的心跳,還有她的,直到他鬆開了抱著她的臂膀,將她輕輕地拉離他的懷抱。 「為什麼抱我?」嗓音有些顫抖,她不敢想像他的答案,卻又多麼企盼他的答案是她想要的。 望著她,他若有似無地扯扯唇角,「只是為了澄清某些事。」 「現在,你澄清某些事了?」她不喜歡他唇角那抹如釋重負的笑,仿佛只在一眨眼間,她已被他輕易的丟到心門之外。 「嗯。」 「所以不需要我了?」他的表情是這樣告訴她的,他的行為舉止也是,但她還是傻傻地、怔怔地問出了口。 她一問,怔愣的人換成是他,他輕輕地搖頭,背過身去,「我想我從沒說過我需要你這樣不得體的話吧?」 「是啊,你的確沒說過,所以可以想抱我的時候就要我乖乖的讓你抱,想吻我的時候就要我乖乖的給你吻,不想抱我的時候就把我推開,不想吻我的時候就走得遠遠地,是這樣嗎?」她有些激動、有些失控的望著他。 「希望你注意你的態度,藍士英。」沉下臉,冰川介夫走到位子上坐下來,開始吃飯,不管吃進嘴裡的菜究竟是什麼味道,他都是從頭到尾的面無表情,一道菜一道菜的吃,直到碗裡的飯見底了為止。 她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似的,直到冰川介夫吃完飯,她把一桌子的盤子碗筷全收進後頭的廚房,開始挽起衣袖洗碗。 未料,不管是碗還是盤子,似乎都在跟她作對似的,洗一個破一個,最後一個碗索性從她手中滑開,匡當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白色的玻璃碎屑彈射到她的腳邊,將她只穿著拖鞋的雪白腳丫於劃了一道口子,細細微微的疼其實根本不足道之,卻讓她看著看著竟氣得流下淚來,恨恨的瞪著一地的碎片,仿佛它與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我討厭你!」一腳踩上了地上的一隻破碗。 「我恨你!」另一腳更用力的踩上了不知何時竟從她手中飛到地上的抹布。 「你去死好了!最好讓我永遠都不要再看見你!」一手拿起還在水槽裡的破盤子高高揚起,準備讓它跟這個破碗一樣的命運,來個碎屍萬段—— 「藍士英!你在幹什麼?」聽到碗盤碎裂聲響的冰川介夫從大廳沖向後院的廚房,正巧看見藍士英打算把盤子摔破的不可思議舉動,忙不迭低喝一聲,快步走上前搶下她手中的盤子。 她流著淚的眸子幽幽地看著盛怒不已的他,這可能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真正生氣的模樣吧?濃黑如墨的眉緊緊的糾成一團,好看的唇線和一張俊美如雕的臉孔,冷硬得像是嗜殺的黑道大哥,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直接把她的脖子給扭下來,當成球在地上踢似的。 他真的很討厭她…… 她卻在這裡自欺欺人…… 「對不起。」咬著唇,她避開他犀利得幾乎要穿透她的眸子,像只受了傷的貓急急想要逃開。 他長手一件拉住了她,將她拉回他的懷中給狠狠定住,「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沒有。」她什麼也不能要,不是嗎? 「這個嗎?」他抬高她的下巴,低頭猛地攫住她沾著淚的唇瓣,霸氣而狂野的吸吮她口中的芳甜與低喘…… 「不……」不是這樣的!她不要他這樣子吻她! 「還不夠,是嗎?小女孩,除了想要我的吻,你還想要更多更多,是嗎?就像這樣!」他一手扯開她的襯衫衣領,因為太過使力而扯落了幾顆鈕扣,露出一大片雪白,酥胸起伏不已的在他眼前跳躍著炫人的光彩。 眸子益發地深沉了,像是急欲捕捉獵物的餓狠,他傾身將臉埋進她柔軟迷人的胸壑之間,拉下她白色的肩帶。 「啊……」她抑制不住地嬌喘出聲。 「你就是要這個吧?嗯?」聽見她的嬌吟,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抬起一雙深遣又飽含怒火的眼眸,饒富深意的望住她,淡淡一笑。 「不……」她搖著頭,狼狽不堪的伸手拉歸自己敞開的襯衫衣領,被他眼中的鄙夷給深深傷害了。 「你叫得很動人,我不否認我的身體因你而狂躁不堪。」 冰川介夫低頭攫住她的唇瓣,大掌未曾憐香惜玉的揉搓著她。 「你……唔……」他竟這樣子說她?她不依的想為自己抗辯,卻再一次的失去了自主權,深深的讓他吻住。 她,的確是個迷人不已的小傢伙,不是嗎? 但,並不適合他。 適合他的女人應詼是荻原美奈,端莊識大體,對他永遠的溫柔謙恭,體貼而少言,不像她……有時候像小貓,有時候像野貓,晴時多雲偶陣雨,讓他一會兒氣、一會兒疼,一會兒憐,一會兒怒,根本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他的人生該是平穩而規律的,永遠走在既定的軌道上,女人只是男人暖床的附屬品,社交上的點綴品,不需要他花費任何心思,更不該引起他心情的波動起伏,不是嗎? 甚至,她還必須會煮一手好菜,可以把家裡內內外外打點管理得很好,是個好妻子,也是個好媽媽。 此刻,他懷中的女人卻還是個孩子…… 他卻為她動了情,動了欲念,也動了一直漣漪難興的心。 「介夫——」 一陣低低柔柔的呼喚從前廳緩緩地移至了後院。 「介夫,你在哪裡?我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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