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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宋雨桐 > 綁架前妻 | 上頁 下頁
二十一


  兩個大男人當場在路邊打起架來,陶冬悅的身形優雅迅捷,宛如一隻豹,麥格夫出手則俐落狠絕,嚇得華棠在旁看得膽戰心驚,越看越抓狂,尤其當麥格夫一拳揮上陶冬悅那張戴著細框眼鏡、俊逸非凡的臉龐時,華棠終是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進他們的戰鬥之間,張開雙臂護在陶冬悅的身前——

  拳頭,差一寸就打在她嬌豔無比的雪白小臉上。

  「你……不可以打他!聽見……沒有?」華棠嚇得不住顫抖,卻死也不肯離開陶冬悅身前。

  被她擋在身後的陶冬悅,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很淺很淡,卻全落進麥格夫眼底,氣得很想把那張嘲笑他的臉給打歪。

  「你這個超級無敵笨女人!你想找死嗎?渾蛋!」麥格夫大吼著,為自己差點失手打在她臉上而氣得想痛扁自己一頓。不,是痛扁在她身後一直偷笑的陶冬悅一頓!

  什麼跟什麼……

  見鬼了——這個笨女人,竟然為了保護陶冬悅而想承受他麥老大的拳頭?!她瘋了嗎?

  去!不管她是瘋了呆了還是傻了,總之她的舉止氣得讓他更想伸手掐死她!

  「反正你不准打他!」她也吼回去,瞪回去。

  「不准?」麥格夫輕哼著。這娘們好大的膽!

  「對,就是這樣!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我不准你再動他一根寒毛!他只不過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你不要老是用這一招來威脅我,真的很卑鄙無恥下流!」雖然如此,她卻不得不承認這招真的很有用。

  誰教她天生生得一副好心腸呢?就算她再怕死,也沒辦法眼睜睜看別人死。

  「既然如此……還不給我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給他拉,麥格夫輕輕一扯便將她扯進懷裡,這樣還不打緊,單臂一扣,托住她的俏臀將她整個人攔腰一抱,便往他不知跟誰借來的車走去。

  「喂,你幹什麼?粗魯的男人!放我下來!」她被他搞得好想吐。

  「你再叫,我就把那個男人的臉打成扁的。」

  她不叫了,乖得像小貓。

  麥格夫打開車門,毫不客氣的把她丟進後座,自己則繞到駕駛座,關上車門,踩下油門。

  車子咻地一聲飛了出去!

  原地,只留陶冬悅朗朗的笑聲震天!

  一個大男人躺在大馬路邊仰天狂笑,久久不止。

  「被打還笑得這麼高興,你有病?」一道冷冷的嗓音由遠而近飄過來,然後,席爾斯高大俊挺的身影在月光下筆挺地站著,有點嘲弄的俯視著躺在馬路邊笑得像個瘋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竟然是他們的大師兄——那個永遠姿態優雅、臉上掛著溫文微笑,任人家怎麼挑釁都不輕易與人動手動腳的大師兄陶冬悅。

  怪。兩個怪男人。

  怎麼他才去一趟蜜月旅行回來,他的師兄和師弟就突然變成兩個他有點不認識的人了?

  一個從來不在乎女人的麥老大,跟一個向來不喜與人交手的大師兄,兩個人竟為了一個女人在馬路邊大打出手?!

  嘖!很難想像這究竟是撞了什麼邪。

  要不是他剛好開車前往沃爾飯店想與陶冬悅和麥格夫會合,那兒的保鏢們告訴他,他們的麥老大正獨自飆車追逐著陶大師兄和一個女人,他也不會跟著追上來,然後親眼目睹這偉大的盛況吧?

  「嗨,二師弟,你來啦?快過來,躺在這兒陪我看星星,今天的星星和月亮都很美哩。」陶冬悅對席爾斯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是他叫席爾斯過來沃爾飯店找他的,只是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見他跟麥格夫大打一場。

  呼,過癮!真是過癮極了。

  席爾斯仰起頭無趣的瞄了澳門的天空一眼,什麼星星月亮的,他寧可回去臺灣陪老婆。

  「說吧,你叫我來究竟出了什麼事?那個女人就是替他擋子彈的女人吧?我不想浪費時間,你知道,我的時間就是金錢,有事就快說……」

  結果,華棠還是被麥格夫給帶回了飯店最高樓層,他在沃爾飯店裡最隱密私人且保全做得滴水不漏的總統套房級住家,不僅出入的電梯是他專用,就連地下停車場也特地為他開闢出一條專用出入道,方便他在自己飯店裡可以秘密的進出,不至於受到任何監控與打擾。

  華棠根本來不及欣賞他房裡那一大片落地窗外的燦爛海景與夜景,也來不及讚歎他房內那道還沒開燈就閃現的水藍色光影設計的水牆,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她的人再一次被他攔腰一抱,大跨步的往某個方向走去。

  她不確定他要帶她到哪去,不過很快的她便知道了……因為她被扔在一張大床上,很大很大的床上,柔軟舒服得讓人一躺上去,就絕對不會想要再爬起來的那種柔軟大床。

  隨即,一具龐大的身軀朝她柔軟纖細的身子壓覆而來——

  大床因對方的重量而稍稍下陷些,卻依然緊貼著她的腰與臀,就像他貼著她的腰與臀那般的密合不已。

  一張好床。

  壓在她身上的卻絕不是一個好男人。

  麥格夫的眸是深沉卻又光亮的,房裡沒有開燈,只有淡藍色的水牆泛著淡淡的藍色光影,只有窗外的月光如夢似幻,他的眸卻光亮得比兩者更為燦爛,但又顯得陰沉不已。

  他在生氣,氣得那雙魔魅的眼在燒,如火炬,如刀光。

  那麼近瞧著他的眼,華棠反而不害怕了。

  他這樣壓著她,從他身上散射出來的巨大能量也幾乎要灼傷了她,讓她有點痛,卻因為看見他眼底的痛比她的深更多,反而讓她為他疼。

  心疼,毫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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