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單煒晴 > 就算你聽不到 > |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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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聳肩,他皮皮地說:「我沒開玩笑,所以你的詛咒不會生效。」 「如果你是說真的,感謝你提醒我該去日本的神社釘稻草人。」該費的力她絕對不會客氣。 她的頭上看起來有冒煙的趨勢,看來火氣不小。 「何必為了我跑那麼遠!」 也許他該告訴她冷靜這兩個字的解釋。 「你本身是沒這個價值,但釘完稻草人的結果很值得。」封颯月用更惡毒的言詞評判。 「你這幾年都在臺灣受什麼樣的毒舌教育?」看到她就覺得臺灣的教育體製備受考驗。 「國民應受之義務教育,即國小六年、國中三年,加上多餘的高中三年和大學四年,附帶一提,還有幼稚圖的中班和大班。」大腦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她的口條也明晰了然。 「你不說,我會以為你受的是官僚養成教育。」講話方式和立法院那些委員一樣咄咄逼人。 官僚說話有她行嗎?哼! 「總之,你最好快點滾回去。」她邊說邊伸長手臂,用食指指著窗戶,如果將句中的「你」替換成「小黃」,感覺就像在教狗兒回狗屋一樣。 「哈,我先睡了。」翻個身,他很懂得什麼時間該裝聾。 啥?什麼? 「給我起來!」 封颯月用力推他,想把他推下床,卻意外的發現他看起來瘦弱,其實還滿有料的。 良久,怎樣都撼動不了他半分的她坐在床的另一邊,氣息微喘的瞪著他寬厚的背影,耳朵還聽見他傳來的陣陣鼾聲。 他真的睡著了。 無奈的覷著時鐘,淩晨三點了。 「唔,算了!」大歎一聲,她宣告放棄,倒回床上,很快就進入夢鄉。 在腦袋快要被睡魔掌控之前,她在心底替自己找了個藉口:就當他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一起午睡好了。 第五章 「封姐,四線有人找你。」 正在處理滿桌子要呈到封蒼征面前的文件,封颯月抬頭朝對方一笑,很快的接起電話。 「喂,我是封颯月。」 「颯月姐,好久不見,我是春日。」電話那頭是相良陸鬥的妹妹相良春日。 「喔,小空呀。」邊翻閱文件,封颯月邊分神和她對話。 小空是相良春日小時候的綽號,因為受到相良陸鬥和宗宮海翔兩人名字的影響,春日的日剛好指的是太陽,所以硬扯上天空,相良陸鬥為了湊足「陸海空」合體三戰士,從小就被他們戲稱小空。 「哎喲,那是好久以前的綽號,颯月姐,拜託你別再這麼叫了。」想到綽號的由來,相良春日的語氣有著討饒和無奈。 「難道海翔和你哥不是這麼叫?」她笑著反問。 相良春日沉默了一會兒,更加無力的說:「是這麼叫啊……」 「那就對啦!怎麼?有事嗎?」 「啊,對,你等等,我哥有話跟你說。」差點忘記打電話的目的,相良春日將話筒交給在一旁等待的哥哥。 他找她? 封颯月直覺的想掛斷電話。 「別掛電話。」那飄忽不定的嗓音正電話掛上的前一刻響起。 呿!晚了一步。 將話筒放回耳邊,她不知道該如何和聽不見的人講電話。 「你什麼都不用說,聽我講就好。」像是知道她的困擾,他一開始便這麼說明。 「喔。」明知他聽不見,她還是慣性的回答。 這就是喪失聽力的困擾吧!就算他想得到別人的回應,也無從得知,尤其是在講電話這種見不到面的溝通方式上,對他而言更是一條極大的鴻溝。 「今天晚上我不在家吃飯。」他指的是她家。 「嗯。」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反正是春日要帶他出去吧!所以她並沒有很擔心。 「那個……嗯……」 「哪個?」什麼時候開始,他講話會扭扭捏捏的? 「欸……晚上八點,假如你有空的話,可以到臺北國家演奏廳來看一下。」雖然聽不到,他卻很有默契的答話。 「臺北國家演奏廳?」他是在說什麼? 「我把票放在桌子上,就這樣。」他一口氣說完,迅速掛斷電話。 莫名其妙的看著話筒,她還是沒搞懂他想傳達的意思是啥。 掛上電話,某個後進的小秘書立刻忙裡偷閒的開口詢問:「是約會嗎?」 「什麼約會?」封颯月一頭霧水。 「今天是禮拜五,有人打電話給你,不是約會是什麼?」另一名年輕秘書笑得很曖昧,卻適時的提醒她今天是禮拜五。 禮拜五呀…… 目前秘書辦公室裡唯一單身的人就是她,所以禮拜五通常她都會替別人加班,反正留在家裡也沒事。 「咦?那今天就不能找封姐代班囉!」有人這麼說。 看吧!她是頭號代班打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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