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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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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毅的眉峰微挑,似笑非笑的邪魅神情瞧上去就是在打鬼主意。 「你確定喊這麼大聲沒問題?」房外可都是他的部下。 水珍珠暗罵自己一碰上他便方寸大亂,音調走降,把話全含在嘴裡,咬牙切齒道:「抹、抹胸,快把抹胸還給我!」 「專做女人生意的豔府水二當家想必是不缺這件抹胸了。」他很是無賴,硬是不肯透露抹胸被藏到哪兒。 怎麼可能不缺?眼下她缺得很! 「你一個大男人搶我的抹胸是何用意?」正大光明的要他不肯給,她也只得用迂回一點的方式討。 「水二當家穿過的抹胸能賣得多少價錢?我倒是挺好奇的。」雙手盤在腦後,衣襟大敞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胸膛,舒舒服服地蹺著二郎腿,他一個人便占了整個床榻大半。 他竟想拿她的抹胸議價?! 被擠到床的內側,水珍珠怕再被他手來腳去,整個人縮得小小的。 「做你的春秋大頭夢!快還我!」雖然怕他造次,她卻沒有放棄要回自己的抹胸。 「別吵,我要睡了。」盍上眼,他道。 「先、把、抹、胸、還、我!」對著他的耳朵,她一字一字說給他聽。 他除了敷衍她之外還會什麼? 眼睫一掀,在她驚愣之間,他一個翻身將她攬進懷中,逼她重新躺下。 「閉嘴。」 「你別動不動就摟摟抱抱的,我可不是那種女人!」老天,她覺得自己累了,跟他的每句對話幾乎都在咆吼,甚少如此折磨自己嗓子的水珍珠感到口乾舌燥,直想來一杯好茶潤口。 真吵! 皺起眉,滄瀾伸手遮住那張喋喋不休,吻起來卻很對味的嘴兒。 「你的確不是那種女人,因為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女人。」他霸道的宣佈。 嗯,現下安靜多了。 他的女人?他是病了不成?給他一點甜頭就驕傲起來了。 「唔、唔……嗯……」水珍珠用力欲扳開他的掌心,想要反駁。 但憑她的力氣怎麼可能呢? 水珍珠不住掙扎著,伸腿想踹他,卻被他兩條健壯的長腿給夾住,扭動的上半身也被他結實的臂膀給圈住蠻腰,乖乖貼著他無法動彈,最後她曲起手肘往後一頂—— 滄瀾悶哼了聲,「再亂來,小心我把你的手腳一起綁起來。」 他小人的威脅換來不甘屈服的她更多肘擊。 「水珍珠。」他沉聲喚著她的名。 渾身一震,她終於慢慢停了下來,不再有動作。 「不吵了?」 水珍珠嘟起嘴,不甘願的點了下頭,倘若他再不放開她,她可能會窒息而死。 確定她不會再吵鬧,滄瀾才放開她。 水珍珠當真乖乖的不開口也不掙扎,任由他抱著一動也不動。 橫豎他不會放開她,倒不如等到夜深了,他睡著以後再偷翻他的衣服看看抹胸藏在哪兒。 將主意在腦中仔細推敲了一遍,她佯裝累了懶得同他吵,閉上眼睡覺。 總之,先等他熟睡再說。 但千算萬算,水珍珠把如意算盤撥得響亮,偏偏忘了算進自己因為太累而真的睡著。 當均勻的呼吸聲由胸前傳出,滄瀾才鬆開對她的箝制。 瞧她安穩入睡的模樣,原本他還懷疑她會有小動作,看來她是真的累了。 側耳聽著海潮和她平穩的呼吸聲,他亦感到有些困倦,忍不住的睡意突然襲上,沉重的眼皮緩緩蓋上。 折騰了一晚,夜最終又歸回平靜。 艙房外,一干子海寇全窩在隔音效果不佳的木板門外偷聽。 「沒聲音了。」有人如是說。 不死心的眾人貼在門板上靜待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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